我们两个听到了脚步,两个人在说话,都是汉语,有着强烈的青海西藏一带的发音,鼻音非常重,只听一个人说道:“想法把这些人打发走,以防夜长梦多,另外你们加强防备,必要时要早一点下手。-- ”。
另一个低声应道:“是,我们会不会露陷,那个姓陈的来过空源寺,而且不止一次,他是师傅的朋友,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我们。”,这人有声音我听着却是如此熟悉,只是这一带人的发音都是如此,我不敢确定。
先前的那个人道:“应该不会,达意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姓陈的也从此再没来过这里,不会怀疑我们的。拒如此你也要小心,你别忘了他们的姓命可取决于你的一念之间。”。
一个人的脚步停了下来,只听他低声说道:“我按照你们的要求去做,你可要信守承诺,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这件事一了,你要立即放人。”。
那人哈哈笑道:“你放心,我们只求东西,不杀人,你只要好好配合我们,把戏演好,到时大家都有好处,那个疯子我们已经用了两倍剂量的安眠药,又多派了四个人,相信我他肯定出不去惹事了。”。
后面的那个人叹了一口气,口里却念闻一声佛号:“这几天,大家都别惹事,我只求师傅留下的百年基业别毁在我手里,要不然我有何面目却见师傅。”。
我蓦然怔着了,我已经听出来此人的声音,正是才仁多桑,达意上师的关门弟子,而另一个人的声音我却听不出来。
我冲三郎打了手势,想问一问用不用动手,三郎摇了摇头,却听得了两人的脚步越来越近,竟然从佛像后面转了出来。
一个人身材高大瘦削,穿的也是僧衣,却没有剃头,手里拿着一把檀香扇,这里温度极低,根本用不到扇子,显然是个兵器。
他的后面正是才仁多桑,两个人站在佛像前,那持扇子的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的?你师父看来还是不相信你,临死也不告诉你这里的秘密?”。
才仁多桑淡然一笑:“他老人家一心希望我能潜心向佛,在他眼里,这里许多秘密都不重要,把佛学发扬光大才是根本,现在的人心浮躁,贪图眼前快乐。却想不到我还是贪念太重,又找到这里,才有今天之祸”。
手持扇子的人一愣,叹了一口气道:“你师父也许是对的,君子无罪,怀壁其罪,我们不知道这么多秘密,就没有这么多贪欲,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对是错,这两天很多人怀疑这里,再耽搁下去,他们识破也只是早晚的事。”。
两人边走边说,慢慢消失在尽头,我望向三郎,三郎满面笑容,非常得意,我看刚才那黑衣人痛下杀手,这空源寺地下可以用龙潭虎穴来形容,两个人这是拿生命来赌博,但这发现也足够让人震惊的。
只到再无声音,我们两个才跳了下来,才仁多桑是出去,另一个人显然与其同行,不知道两人出去做什么,他说的疯子又是谁,是刚才杀人的人,还是我在佛殿遇见的人,不管怎么样,我和三郎都应该小心。
我们两个交换了一下眼色,贴着墙壁小心前进,我们走的速度极慢,前面更加宽阔,两侧墙壁有侧殿,可能是没有清理的原因,这些地方的雕像有的损坏,有的地方已经坍塌,堆满了散乱的石块,还有泥浆,我甚至看到了一条已经干枯了的蜥蜴。
越往后面的雕像越色彩丰富,也越夸张,有一只老虎背生双翅,却长了个野猪般的獠牙,有一只狮子,不知是色彩脱落,还是原来的色彩就是如此,全身发白,但更多的还是龙的雕像,有盘曲的龙,有张牙舞爪的鳄鲛,也有象中美洲风蛇一般的应龙。
又进入了一个大殿,大殿上的佛像和前面的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个身材要强壮许多,神情肃然,目视前方,仿佛这世界一切都在他的脚下,他的身上盘着一条奇怪的龙,和我见到的应龙有些相似,只是这双翼要小的多,而且大大小小有六对之多。;笔
这条龙占据了整个大殿一半的地方,从左到右横整个大殿,他的头在人的雕像的后面,仿佛他才是整个大殿的主宰,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雕像有些部分已经脱落,但我仍然能被这条龙表现出的气势所震撼。
在这尊雕像后面还有门,可以通向后面,这整个地宫更让我感觉象个庙宇,或者说象个神殿,更让我感到某名其的是,这里雕像风格很奇怪,因为在博物馆工作的原因,而我所在的山城又敲是十三朝古都,古代的雕像遗迹很多,所以我对雕像的知识还是知道一些的。
如秦汉雕塑的粗浑、雄大,魏晋雕塑的健朗和潇洒,唐宋的丰富、端丽等。中国古代雕塑也充满了写意传神的特点,认真追究起来,很少有像古希腊作品那样符合现实中的真实标准的。它不习惯于玩雕塑作品的表面和细部,更喜欢那种由外在形象所引出的感觉、意境,引发出一连串遐想的空间,把人们引向一个艺术世界。
可这里的雕塑实在说不来是什么风格的,和以上特点全无符合,那些雕像让人感到完全写实,每一尊雕像都绝不相同,但除了主殿里的以外,又让人感觉这些雕像有些异常,可我又说不出那些地方异常。
我很难理解,他们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的山崖下挖了个洞,耗费了难以想象的人力物力,就是为了在这里建造一座神殿,这也太让人难以想像了。
整个地宫大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