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休息了两次,吃了些东西,我们接着上路。[**] 这个岛并不大,只是树林茂盛,山路崎岖,一直在上上下下,实际上在平地走直线也就几公里,我每天的晨跑都不止这个数。可是我们却走了大半天。又穿过了两个悬崖,走过了几道藤索桥,在云里雾里穿行了半天,我们的目的地总算要到了。
魔鬼部落的村庄就建在悬崖绝壁之上,一道狭窄的只容一人通过的石梯,垂直的地方用藤条结成绳索,好在黑龙恢复了很多,要不然还真没办法上去,而那些土著战士象猿猴一样,如履平地。好在我们这些人也是受过艰苦训练地,手脚并用总算爬了上去,让我注意的是:孔有也很顺利地爬了上去,并不逊色于我们。这让我多少有些意外,孔家三代经商,就算坚持锻炼身体,那和受过专门训练的战士还是有所区别的。
爬上去才知道上面别有洞天,上面有许多洞穴,居住着居民,洞口边有树,可以遮挡山风和烈日,我们被带到最上面,这是一个大的洞穴,洞穴外面的平台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平台上到处是奇花异草,树丛里两只树袋鼠正懒洋洋的打瞌睡。有一处泉水曲转斗折,水渠里竟然有一些五彩游鱼。这一切如入童话世界里的仙境,只可惜树丛里许多人的头颅现实地告诉我们,这里的主人绝不是隐遁于红尘之外的高人。
在上来之前,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五千年老祖宗留下那么多兵法诡道,总能有一条用上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号称智力精粹。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瞒天过海用不着,围魏救赵好象也不行,借刀杀人恐怕没人借,只能抢刀杀人了,只是刀恐怕还没抢到,对方就杀人了。以逸待劳对方比我们更容易做到,趁火打劫,火点燃之前我们还有命吗,还有上哪找火。但上来之后,我仰天再往上绝无道路,往下的道路有四名强壮的战士守卫。我的最后一点幻想也顿时破灭了,三十六计最后一计看来也玩不成了。
我们被带往正中间的洞穴里,这里十分宽敞,就象个会议厅,会议厅的中间树立着一只巨大的怪兽,三分象人,七分象熊,以我的知识,这应该是他们的图腾,可是图腾一般都是现实中的生物,难道这岛上有着这样一种生物。
土著战士中身材最高大的,也是鼻孔上穿的獠牙最大的那位,领我们进去,其他的战士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肃手而立。洞穴正中间有一座简易的木床,床上一位长者,须发灰白,面色安静。周围一群女人环绕,还好这里的女人虽然肤色黝黑,但鼻孔处并不如男士一样穿着獠牙,还算好一点。
众人恭敬地请白**师作法,白法师轻踩天罗步,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枝树枝,权做拂尘,嘴里念念有词。而李大哥疾步上前,以手把脉,围观众人大惊,纷纷阻止。白法师小眼微睁:“这是我的助手。”层层翻译,对方才安静下来。
白**师围着床转了三圈,树枝轻拂,有模有样。而李大哥屏息凝神,过了好久,才面露微笑。从身边的背包里取出布包,我也放心下来,这老兄大概又要用他的金针了,他的针法鬼神莫测,或许真有希望。众人燥动起来,白**师告诉他们是一种驱魔**,但土著们没受过中国文化教育,根本不知道还有针灸一说,一看李大哥把两根细长的金针刺入长者脑袋,顿时又鼓噪起来。
这时人群中的一个少女站了起来,手轻轻一挥,大家顿时安静下来。白法海走的更急,嘴里念念有词,我终于听明白了,他在唱京剧:“将身儿来至在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一不是响马并贼寇,二不是呆人把城偷,…”他手舞足蹈,嘴里一板一眼,却没有一句在调上。如果不是此刻,我恐怕早就笑出声来了,只是此时,这小子危实有点人来疯。
在这小子的满嘴胡说八道中,李大哥把金针一根根刺入那长者脑袋上,扎的象个刺猬一样。他的身上已经湿透了,但表情专注,全神贯注。
“拿一只大公鸡来。”**师大概是唱累了,大喝一声。孔有一愣,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翻译。白法海一腿金鸡独立,两手向后,引吭高歌。土著中有脑袋灵活的,立即奔出,抓了一只大鸟,和火鸡大小差不多。
白法师也不去深究,伸手接过,人腾空跃起,又高又飘,大喝一声,把那鸟脑袋拽了下来,鲜血溅了长者一身。与此同时,李大哥也把最后一针刺入了长者的玉枕穴。那长者哼了一声,竟动了起来。
众人大喜,李大哥叫人取了一碗水来,双手平捧,白**师念念有词,在空中抓了抓,用手指头在里面搅了搅,那水顿时浑了起来。土著居民更是敬畏有加。这些江湖戏法在此刻竟然有如此效果,却是始料不及。那长者竟然渐渐地醒了过来,我知道李大哥的金针技法虽然神奇,却很霸道,虽有奇效,但是却以损耗身体做为代价。
那长者叫奥伦,是这个猎头部落的酋长兼大祭司,那青年休伦札,意思是无畏的人,是奥伦的儿子,少女是他的女儿,叫昆吾,意思是比花还有美丽。奥伦的身体很快有了好转。
随着奥伦的身体好转,我们的待遇立刻改变,白法海坐在上席,水果野味如流水般上来,丑陋的少女热情围绕我们。白**师也不谦虚,毫不客气山吃海喝。
休伦札沉默寡言,除了敬酒并不多说什么。而昆吾却颇为热情。她竟然会皮钦语,一种全国基本通用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