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玉玲珑已经松开手,扭过脸来冲我嫣然一笑,这一笑却清纯无比,她叹了一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我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她却没有理我,也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而是从怀里掏出个小镜子,仔细地照了起来。
我走上前,想质问她,就算演戏也先要打个招呼,却发现她的脸上充满了悲伤。她抬起头对我说:“七哥,我最讨厌动手杀人了。”说这句话时她脸上满是疲倦和真诚,我能理解她的感觉,一旦动起手来就是以性命相搏,稍有不慎送的是自己的命,我也厌倦,何况是个女孩子。
我对她的怨气也消了许多,在生死边缘游走,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常生恐惧厌倦之心,何况一个年青的女子,手段毒辣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一面整理自己的妆容,一面接着对我说:“每一次杀了人后,我补妆都需要老半天,太费事了,因此,能不动手我尽量不动手。”
热血冲上脑顶,我差点没有得脑溢血而死。她不愿动手,不愿杀人不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和敬仰,而是为了担心自己的妆容和怕麻烦,爱美的女子我见的多了,但放在如此地步的,她大概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陈头和司马温等人慢慢地从下头上来,他们身边只有两三个人,大家的神情很委顿,好象都有明显的中毒后还没恢复的特征。司马温看着我,看着地下的尸体,满脸的疑惑:“老七,你没有中毒?”他不知道,自从海底古城出现变异后,虽然我的身体逐步恢复正常,但是有些方面还是有些功能出现异常,如对声音和气味的敏感性,还有对一些药物的抗药性,这些都是身体变异的后遗症,实在不能用好和坏来判定。
地上的四个人死状极惨,身上都没有明显的外伤,但眼睛凸出,十分的痛苦。大家看着这些尸体,对我充满了敬畏的表情,能在举手投足杀了四人还没有任何闪失,是值的敬畏,可惜该敬畏的人不是我。没有时间向他们解释,我们快速退往最后的据点,船上的保险库。这里易守难攻,叶子明和吴漱雪等人坚守在这里,对方并没有贸然对此发动进攻。
我们刚退进去,从外面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人,是柳方絮。他满脸血污,左肩膀叙挂着,后面一群人追了过来。“救命,救我。”看见了我们,他大声地喊着,仿佛后面追的是妖魔鬼怪。司马温挥手示意,两个保镖一左一右交叉掩护,接连射倒两个后面的追兵,把柳方絮拖了过来。
柳方絮力气用尽,一屁股坐在地上,瘫倒在地。“怎么了?“我们围上来,柳的身体在发抖,他用尽力气控制自己的情绪。外面的枪声渐渐停歇了下来,这种安静让人感到可怕,船上的一切通信工具都被关闭,我们根本不了解外面的情况,不知道李大哥和肌肉宋他们的情况,也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喝了两口酒,柳方絮才平静下来,他告诉我们,他正在巡逻时,与桑切斯的巡逻队相遇,发现他们的人少了一个,一个托雷斯的手下不见了,他停下来问他怎么回事,然后袭击发生了,只有他一个人侥幸地逃了出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我看见大何塞的身影,他已经恢复了正常,虽然手脚仍旧看上去有些软,但分筋挫骨手十分厉害,就算接上了也要几天不能发力。他面色平静,全无胜利者的喜悦,也没有死里逃生的慌张,就象是来和朋友喝茶聊天。
最起码有五只枪同时瞄向了他的脑袋。大何塞没有丝毫的慌张。“司马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他的声调十分平静。
司马温嗯了一声,没有回答谈与不谈。“我这里有你们想要的筹码,最起码陈先生十分感兴趣。”大何塞的中文很标准,谈话很有技巧,拉一个打一个。陈头也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
司马温厉声说道:“何塞,你也太贪了吧,这么多钱你也不满足,想黑吃黑。”大何塞摇了摇头:“有时候,这与钱无关,司马先生,打开窗户说亮话,把叶子明身上背的那个东西交出来吧?”
这个西班牙人争夺的,也是这颗龙珠,难道他们也有类似的传说,也在为某个机构寻找龙珠。这个龙珠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这些人如此的疯狂。
“你到底是谁?”陈头眯着眼睛,他有一个习惯,一旦有难以对付的敌人,他就会眯起眼睛,掩饰自己的内心。
龙珠的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资料上大何塞只是个疯狂的探险家,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亿万财富还不能满足他的野心,冒这么大风险去趟这混水。
大何塞把目光转了过来:“我是谁并不重要,这个东西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把它带回去。”他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交出来,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当中的任何人,还会给你们那份钱。这样的交易是否公平。”
陈头摇了摇头:“这主意是不错,可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变卦,这个时候我很难相信你。”他的情绪平稳,看不出他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愈到最危险的关头,越要冷静,越要镇定自若,陈世安不至一次这样对我们说,我们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在紧要关头,仍然会出现脑子空白,身体有过激反应。而陈世安越到危急关头却越能沉着气。
大何塞笑了笑:“我再加两个筹码,你一定会满意的。”老实说,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