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的眼更小了,他的脸也绷紧了:“什么他妈的三姑娘,还你三姑奶,你小子真是疯了。”他的脚下使劲,力道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他的另一只脚到我伤口上踢了一脚,疼的我象杀猪的一样叫了出来。
我的叫声实在太恐怖了,印第安人夫妻颤抖着走了出来,吃惊地看着我们两个。“他妈的,看什么看。”青年人终于愤怒了。两个老人被他一吓,又颤抖着把头缩了回来。我的心凉了起来,我看到了两人的眼睛,浑浊而无神。白法海曾经告诉过我,看一个人有没有易容,就看一个人的眼睛,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虽然白法海的易容术被薛原形容成化猴屁股,但他久在江湖,这些经验还是非常独到的,
青年人抬起了腿:“兄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烦我,我真的会出手的。”我相信他的警告,但我绝对不会放手。也许是我倔强的眼神使他更加愤怒,他又跳到我面前,一耳光子打了过来。
我没有躲,躲也躲不开,我一口痰吐了出去,当然不会吐到他的身上,他的愤怒更加明显。他咆哮着,手上的力度明显加大了。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在等他的愤怒,等他的不冷静,等他的破绽。
我猛地扑了过去,拦腰抱着他,这一次,他再也没有能躲开,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扑倒在地,他努力想把我摔倒开,我抱着他,在地上翻滚,就是不肯松手,这时候一切上乘的武功,一切的临敌经验都发挥不了作用。在滚了不知道多少圈以后,在身上都被石头划破了无数伤口以后,他挣脱了我的双臂。
他的双眼喷着火,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我知道他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他一次次地放过我,可是我却象个无赖一样缠绕着他。他再一次冲了过来,我一拳打出,却打了个空,下盘被人钩倒在地,脸上挨了重重一击,这一次他没有容情,我头晕眼花,金星四冒。
可我丝毫不敢到疼痛,心里反而无比的畅快,我象疯了一样拳打脚踢,没有招法,看不见目标。. 我身上一次次被击中,一次次被打倒,但我一次次站了起来,又一次次扑了过来。他也早已经没有了优雅,没有了怡然,他的衣服一样凌乱。我们两个象两条疯狗一样在撕咬,在咆哮。
我在吼,我不知道我在渴望什么?三姑娘是谁,为什么他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小吴怎么样了,她是不是安全地逃脱。那些活生生的人,又化着累累的白骨,在嘲笑,大哀求。
我终于被打倒在地,再也不能起来。我看着青年人,他也看着我,他依旧高高在上,他身上粉红的衣衫沾满了鲜血和灰尘,他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从地上捡到起我的碧玉刀,他摇了摇头,象是在叹息,叹息我的愚笨还是我的疯狂。
我的体力耗尽,整个人虚脱到没有站起的力气,但我还能笑,狂笑。他走到我的面前,再见了美好的生活,再见了美丽的女孩。
他的刀并没有刺下去,一声尖叫,那个印第安老妇尖叫着从屋里跑了出来。她跑向外面,老汉在后面紧紧追赶,外面空旷无人,他们的尖叫声吸引了青年人的注意力,他叹了一口气,两个纵跃,已经拦在两人的面前,两个老人大吃一惊,战栗着,嘴里发出哀求。
我内心的畅快在这一时刻荡然无存,因为我的痴狂,没想到竟然连累这一对陌生的老人送命,这个粉红衫青年虽然对我一再容情,但绝不是善男信女。我的心痛了起来。
我使出我最后的力气,大声地嘶吼,希望我的嘶吼能让他放过这对老夫妇。虽然我明白这无济于事。粉红衫青年果真没有丝毫犹豫,他冲我摇了摇头。但就在这时,那两个老人突然动了,动如脱兔,老汉双手猛地击向青年人的下腹,快如闪电,青年人的反应确实快,身子向后猛然一退,竟然躲过了这势在必得的一击,但那老汉袖子里飞出两道银线,青年人纵然是神仙也难躲过。
与此同时,老妇人蛇盘龙旋,双手齐出,他手里似乎藏有暗器,正拍在青年人的后背。两手往下一拽,想背包拽了下来。青年人发出一声长啸,整个人象鹰一样腾空而起,跳出了两人的攻击范围。
他落在地上,却有些不稳。他的腹部流出的血迅速变成黑色。青年人脸色苍白,吃惊地看着印第安夫妇。我也同样吃惊,这两人身手敏捷,却不料仍被青年人逃脱,也是吃了一惊。
但仅仅是片刻之后,两人已经一左一右把粉红青年人围在中间。粉红青年捂着腹部,满脸痛苦。他武功虽高,但已经中了暗算,失去了先机。两人也不说话,也不进攻,只是围定粉红青年,此时的二人不再是老态龙钟、畏畏缩缩的老人,而是两只择人而噬的猛兽。
“你们是那路的朋友,请先报个字号。”粉红青年的语气中竟然露出示弱和套近乎。时事易人,刚才还高高在上的他此时不得不低下头。两人扯去头套,扯去外衣,两个人同样的青丝如云,一个清秀脱俗,一个芳华绝对,两个人,一个是女人,另一个比女人更象女人。
我叹了一口气,苏原和薛宏,这两个王八蛋到此时才突然袭击,占了上风,想想自己刚才被粉红青年象狗一样打倒在地,这一对狗男女竟然躲在屋里看戏,我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两个人并没有时间理会我,薛宏伸出手来,他的手里放着一个小瓶子:“这是解药,龙珠交换。”他的手纤细白嫩,很难把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