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山洞里竟然有一个村庄,杂乱的房屋,门口随意堆放的木柴,有的刚劈了一半,有的门口还放两把长椅板凳,搁着一把茶壶两个茶碗。强光手电筒穿破了黑夜,仿佛小时候贪玩迷了路,半夜来到一个村庄,缺的只是一两声鸡鸣狗叫。
远处已经渐渐安静下来,听的见的只有我们的呼吸,我回头看了一下陈世安,他点了点头,我打了个手势,和曹志一起走了进去。脚步轻踩下去,那些树枝瞬间化作了灰尘,似乎他们就是灰尘捏做的一样。
我把砍刀插放在背后,打开突击步枪的保险,我们两个互相依靠,向着村庄深处走去。这里没有人烟,没有动物,甚至没有生命的迹象我们都早有了心理准备。先民们把村庄修筑于此,生活很难谈上便利,莫非是为了躲避什么?
这些房屋多是巨木和碎石堆积而成,房顶被用巨石板覆盖而成,这种房屋构造多见于贫困山区,至今豫西、鄂北、陕东南山区还有。村庄并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很快搜索完毕,果真如猜想的一般,这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具呵。
陈头示意我们赶快离开,这里的溶洞都有宽阔的大厅相连,在经过到第三个有村庄的大厅时,那个“人”型怪物突然狂燥起来,猛地挣脱薛宏手中的绳索,他一直顺从地跟着我们,象是失去了抵抗力,现在突然发难,薛宏有些猝不及防。
“人”形怪物挣脱后,窜入了村庄深处,曹志等人准备射击,被陈头喝止了。这个村庄比前面两个要大许多,房屋也要精美规范许多。街道也要宽大许多。我们刚要离去,幸却突然低声吠了一声。
街道最深处竟然亮起了一盏灯,他在最深处,半隐半现,灯光深处似乎还有丝竹之音,声音微弱,时断时续。我扭头看了一眼大家,所有的人也都目瞪口呆,看来这不是错觉。
“那会不会是鬼火啊?”小樊低声说了一句。“世上哪里有鬼,年轻人怎么还信这个。”我一句话给他顶了回去,我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当然也不是全不信,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相信。但在些时,副组长的我一定要稳定大家的情绪。
我这句话老气横秋,袁博士笑了起来:“老七说的对,什么是鬼,想的多了心中便有了鬼。我们是科学工作者,不要象普通人哪样人云亦云。”他老人家轻易不开口,一开口便是一大堆,小樊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管他是不是鬼火,我们也要过去看看,这毕竟是我们进洞一来,见到的第一点光亮,而他的光源相对稳定,于常说的磷火并不相同。
我们两路纵队并行,那火光越来越清晰。在街道的尽头,村庄的最深处,有一着相对高大的建筑,象是祠堂、会堂之类的公共建筑。那灯光就是从那里面透露出来的。我们怕遇到埋伏,比起鬼,我们更怕的是隐蔽在暗处的变异生物。
那个祠堂已经破败不堪,灯光是一处油灯,在祠堂的内部高处忽明忽暗,祠堂中间是一处高大的雕像,看不清是什么雕像,雕像前似乎跪的有人。
我打了个手势,铁汉和我先进,其它人火力掩护,薛宏和黄勇警戒四周。我和铁汉两人迈进了祠堂,四周扫视了一遍,没有任何可隐蔽的地方。那个雕像前跪的正是刚才逃跑的那个人形怪物,此刻他跪在雕像前面,嘴里发出啊啊的悲鸣,不知道是在哭泣还是在祈祷。
那个雕像并不是拿着烟袋的张秀眉的雕像,而是一位高大的男人,他上半身**,上戴着虎的面具,头顶上却有两支粗大的类似水牛角的角,他的手里拿着一枝粗大的类似三股叉的兵器,他前面的供桌上,依稀有累累白骨。
“这是谁的雕像,好奇怪啊?”曹志低声问我,他不敢问陈头他们几个,而是问我。我也答不上来,但这个雕像的历史要久远的多,更不可能是张秀眉的雕像。而袁博士张大了嘴,发出了惊叹声,根本顾不得旁边还有哪个人形怪物,他径直走上前去,去抚摸那个雕像。
“人”形怪物跳了起来,发出恐吓的声音,但是他对我们这些人非常害怕,只是恐吓,并没有进攻。“这个雕像的历史最起码有2000多年了,我不敢肯定他是谁,但他一定各传说中的苗族祖先有关。”他扭脸看着我们大家:“同志们,我们站在古代史研究的门槛上,也许我们的发现将改写中国历史,改写世界史。同志们,我们将震惊世界。”
他除非谈及专业,然后绝少开口,此刻他神采飞扬,意气奋发:“这个人的雕像和上古史书中记载的九黎首领有关,通俗地说,就是我传说中的神话人物蚩尤有关,看来那个什么民间科学家金九龙老爷子所解的蚩尤天机碑很有几分道理。”
他口无遮拦,竟然评价起金老爷子了,我扭脸看了看铁汉和玉玲珑两人,两人倒没有什么异样,我害怕他下面再说出什么不动听的话,急忙打断了他:“袁博士,你说这个可能和蚩尤相关,可我看过资料,说蚩尤有八只脚,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也有的说蚩尤“食铁石”,“人身牛蹄,四目六手,耳鬓如剑戟,头有角”。可是没有说过虎面人身的。”
有人和他探讨专业问题,这让袁博士非常兴奋:“老七,你终究不是研究历史神话的。蚩尤有无其人,还无定论,许多史学家认为它或是个部落的称呼,或是部落首领的称呼,并不一定是人名。而你说的那些情况,先秦以前典籍并不见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