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最少有三十人,我已经渐渐看清他们是谁,我的心渐渐凉了下来,我知道,我们掉入了一个陷阱,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zhua机书阅 那个风度翩翩,顾盼自雄的正是那个为了探求科学不顾一切的袁博士,我们的顾问。跟在他身后的,脚步沉稳,不苟言笑的正是李铁汉,那个林长人。
他们两个一个和陈世安他们困在大殿中,一个和徐教导员他们在五公寨,他们率领这么多人来到这个地方,只有一个解释,陈世安和徐教导员他们都出事了。他们中虽然有许多伤病员没有了战斗力,但陈世安、金猿、龙天远的功夫都是非常杰出的,如果他们都不能幸免,对方该有多强的战斗力。我突然有点担心起吴漱雪他们的安全
在这三十人中,有十个人穿着苗侗人的服装,只是他们的脸上染满了红色的颜料,一个个仿佛戏曲中的关公。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面目狰狞。另外有十个人都穿着普通的休闲装,但显得精明干练,训练有素;还有十个左右的人,虽然衣服很普通,但他们跟人以很阴森的感觉。
这三队人都有一个头领,苗人的头领是一个50多岁的人,须发俱白,我们从来没见过。休闲装的哪些人领头的身材高大,金色的头发,竟然是一个外国人。而那些面目阴森的人的首领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妇人,她手里拿着一根龙头拐杖,龙头上挂满了铃铛。穿着休闲服的那一班人领头的竟然是个外国人,金发碧眼,身材瘦长的外国人,他的旁边一个矮小的的人,他们哪一队手里都拿的有武器。
言无绝夫妇一步步地退,已经退到石墙,他们已经无路可逃。言无绝站着不动:“你们难道一定要斩尽杀绝。”没有人回答,只有那老妇人往前走了一步,龙头拐杖在地止一顿,那拐杖应该是金属铸的,发出清脆的响声。言无绝仰天大笑,如铁器相撞,言梅咭咭笑的更欢了。
“你们两个还真找到了这个地方,真是难为你们了。”那个老妇人的话声音不高,但中气十足,在言无绝两人的狂笑中清晰可闻。“我给过你们机会,可是你们没有把握住,事到如今你们两个还有何话说。”老妇人的语气平和,但是谁都能听得出里面的杀气。
言无绝并不害怕,显然对这个结果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拜姑奶奶所赐,我们夫妇才有今天,姑奶奶想怎么样,划出道来吧,是水上飞还是水下漂我言某人都能接下来。”水上飞是指按群欧,水下漂是指的单打,这句话我都听的明白。
姓袁的痴痴地看着墙壁上的壁画和文字,两眼放光浑,对他们的对话,早就不耐烦了:“怎么这么多的废话,打什么打,杀什么杀,这是什么地方,还如此无知,有什么屁大的事外面解决去,别在这碍事。”
那老妇人地位甚高,显然是言家的什么头面人物,但袁博士张口就训斥,一点不留面子。那老妇人顿了顿拐杖,却说不出话来,显然对他甚是忌惮。而言无绝转变极快,拱了拱手:“我们无意阻挠各位的发财,这宝藏是你们的了,我们夫妇只想看个热闹。”他见对方势力极大,宝藏已经与自己无关,还不如说个漂亮话,免得起了冲突。
这恨天仇地果然不是一般人,虽困于山洞这么久,但仍思虑周详,他不敢离去,也不愿离去,仍抱有一丝侥幸。这老小子在我和铁汉面前显得如此真诚,谁又知道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宝藏,哈哈,你们真是一群眼里只有财宝的十分蠢货,你们知道这里埋藏的是什么东西吗。”袁博士的笑声中含有再明显不过的轻视。但仰着脸,痴痴地看着石壁,看着这里的一切。“你们应该感谢我,我让你们看到你们不可能想象到的神奇。”他依然是那么自信。
言无绝很识趣,悄悄地退到一角,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恶意。而袁博士眼里只有这大厅里的一切,雕像,雕塑、文字,呵,戏台,唯独没有人。也许在他的眼里,这些人只不过是些行尸走肉,和蝼蚁蚊虫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没有人提出异议,不论是那外国人还是那个苗人首领。他已经走到了石壁的面前,用手轻轻抚摸着雕像,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颊。李铁汉一步不差地跟在他的身后,既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象是一条忠实的狗。
“这就是九黎圣殿,这就是你们苗人最神圣,最隐秘的地方,想不到今天就在你们眼前。这上面是你们苗人祖先的历史,可惜你们不懂的。”袁博士的声音里有一点点遗憾,我知道他是在遗憾这群人没有人是自己的知己。
“袁先生,这石壁虽然精美,但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我们还是尽快地找到东西,离开这里,免的夜长梦多。”那个外国人的普通话说的比我都流利。对于有人打断自己的自我陶醉,袁博士很不满,但他只是侧头看了那名外国人一眼,并没有发作:“史密斯先生,那些秘密就隐藏在这石壁后面,你们知道怎么打开吗?”
“用炸药,我们有最强力的炸药和最好的爆破师。”那个外国人急忙提议。“是吗,那就请你最优秀的爆破师来谈谈他的看法。”袁博士依然保有耐心,但谁都听的出,他语句中的挖苦的意思。汉语的博大精深显然不是那个外国人所能理解的。他不断地催促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瘦小精干,汉语显然没有头领那么流利,他结结巴巴,用汉语夹杂着英语夹杂着手势示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