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地在轻轻跳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想破土而出。我感觉不,这算是什么?是妖术还是巫术,我是一个受过高等科学教育的人,我不相信世间真的会有人可以操纵妖魔鬼怪,降头,蛊术或者有些科学道理,但这血入地动却又如何解释,难道这地下有东西需要血来引活吗。我想不明白,但已经容不得我多想。
瓦里斯罕已经跃了起来,全身流血的他跳的又高又快,就象狸猫捕鼠。我身形急躲,同时手中的金属棒刺向他的眼睛,他随手一挥正打在金属棒上,我虎口一疼,金属棒飞了出去,他一爪抓来,已经到了我的面门,我大吃一惊,低头缩身,向外窜去,耳听的布撕裂的身音,身上的长袍却被他抓个大洞,整个后背也**辣的疼。
我一个金蝉脱壳,已经脱下长袍,并把长袍向后掷去。可是作用不大,我身后又响起了风声,我猛地站住,身子侧跳,瓦里罕已经从我的头上跳了过去,他整个人都变了样子,活象一只受伤的野兽,身上鲜血淋漓,让人十分恐怖,他手脚并用,用力地刨着地面,尘土飞扬。
我伸手拔出腰间的沙漠之鹰手枪来,瞄准了瓦拉斯罕,空手打不过,我用枪,先保命要紧。瓦拉斯罕依旧在狂吼,他的样子非常象猫,发出的声音却象卷进屠宰场的猪,十分难听。猫在埃及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是冥界来往阴阳界的使者,在古金字塔和其它类型的古代埃及陵墓里,经常可见巨大的埃及猫神的雕像。
瓦里斯罕再次跃起,我连续击发,清脆的枪声在回响。虽然我的手枪枪法一向平平,但是我相信我最少有两发打中了瓦里斯罕,手枪的冲力阻碍了他的进攻,但并没有造成明显的伤害。他侧着头,保护着自己的眼睛。可是沙漠之鹰的弹匣里一次只能装七发子弹,子弹一旦打完,手枪还不如一块砖头。
可是在现场只有两把弯刀,一把是我的佩刀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另一把是瓦里斯罕的佩刀,在比武场的对角。我主意一定,用枪瞄准了瓦里斯罕,一步步地退向我佩刀所在地。瓦里斯罕发现了我的企图,又扑了过来,枪声再次响了,他又往后退,我一个箭步跳到了弯刀前面。刚伸出手,脚踝处疼痛难忍,一股大力用力往后一扯,我的手指已经触摸到刀柄,还是被拉了回去。
一枝细长的藤条破土而出,紧紧缠着我的脚踝处,见鬼了,这里虽然是砂岩地面,比不得花岗岩的坚硬,但也常年修整,怎么会平白无故地长出来这种藤萝来。那藤条越缠越紧,不断用力,仿佛想把我拉到地下。而地下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成百上千条藤萝要破土而出。
瓦里斯罕已经扑了过来,我再扣动板机,却没有听到枪响,不容我多想,我猛地把手枪掷向了瓦里斯罕,然后两手撑地,借势一跃,已经从瓦里斯罕手下窜过,一把抓着藤萝,入手之处,藤萝冰凉湿润,根本不象一般的植物,我用力一扯,竟然扯断了脚下的藤萝,绿色的汁液四溅。
瓦里斯罕又扑了过来,我再次蛙跳,躲了过去,扑向了那把佩刀,可是瓦里斯罕比我快的多,已经跳了过去,一脚踢飞了弯刀,弯刀变幻着美丽的弧线,人群中青影一动,有人稳稳接着了弯刀,正是那美艳少妇。
我心里一凉,就在这一呆滞之间,又有两根藤条破土而出,缠在了我的小腿上,我站立不稳,又被拉倒在地。瓦里斯罕大叫一声,这一声大叫显得非常快乐,他的眼神中跳跃着快乐和满足,他望着我,像望着一头可怜的小老鼠。猫有这样一种习性,他们捕捉到猎物后,不是急于杀死,而是先与它嬉戏玩耍,训练自己的捕猎技能,当自己筋疲力尽时,才会杀死对方。
我已经感到了绝望,我和瓦里斯罕生死相搏,如今败局已定,但坦莎娅和瓦妮娅根本没有出声,丝毫没有帮我求饶的意思,更不用说出手相救了,我再无回天之力,只有等着被戏弄后,再被杀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想不到我稀里糊涂的为了一个只认识不到一天的异族少女卖命,fēng_liú鬼算不上,糊涂鬼倒有我一份。
我被瓦里斯罕一脚踢上了半空,这一脚虽重,却并不致命,显然他不想让我死的太过痛快。那些藤蔓倒和他心思相同,他一接触到我,藤蔓就松开,我一摔到地上,立马破土而出,紧紧缠着我的两腿,让我动不了分毫。
我抬头看着周围,有些少女已经不敢看,悄悄地低下了头,更多的人则是异常的兴奋,脸上挂着嗜血的表情。我又一次被踢上了半空,又一次重重的摔倒在地,说也悄,这次正摔在那美艳少妇脚下,那少妇似乎吃了一惊,往后一跳,手中的弯刀落在地上,正好落在我的手边,听见上面风声急,我不及反应,顺手抓起弯刀,往空中直刺。
只听得啊的一声,这一刀正中瓦里斯罕的腹部,他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吃惊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松了一口气,歪打正着,想不到我还能死里逃生,看来七哥我福大命大,阎王爷不想收。
可是我高兴的太早了,瓦里斯罕发出一声狂笑,伸手拔出了腹部的弯刀,却没有鲜血涌出。他狂笑一声,双手一使劲,这精钢打造的弯刀便应声而断,就象有人在拗一支细树枝。我瞠目结舌,中国的传说中猫有九条命,难道埃及的猫也有九条命,这小子已经成魔成怪,刀枪不入。
藤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