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豁然开朗,师兄就是师兄,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一直困惑于埃及众多的神话体系,这些繁杂的神,到底说明了什么。现在来看,他们很有可能和中国神话中的一些神一样,代表着一个部落,也就是说不管是鹰神,鳄鱼神都有可能是历史中真实存在的部落图腾,神话中的地位反映的是部落在战争中真实的地位。那么,蝎子王是不是一个以蝎子为图腾的部落首领,所谓的与魔宫交换灵魂,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他们从某个强大势力哪里获得了支持。
可是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陈世安他们的下落,昨天夜里的梦让我着实有些担心。我走到柳生面前,脸上堆着笑:“柳生先生,我想知道陈世安他们到底去那里了,他们现在情况如何,我们又要去做什么?”我说的是中国话,日本人柳生精通中国话,其它人却未必能听明白。柳生看了一眼达达特,又看了一眼四姑娘,脸上依然挂着笑,但却笑的很勉强。
“老七,请你相信我,他们真的在基苏山里,我和你一样焦急,不仅有世安兄三人,还有候赛因先生、纳斯,风先生他们都在一起,那天,我们遇见陈世安和候赛因先生,候赛因先生和阿巴斯。阿迈法特大酋长进行了长谈,达成了双方合作的意向,便要进入基苏山。大酋长劝他们等待更多的人,做好充足的准备再进去,他们却一直说时间不多了,组织了一个小队先期进了基苏山。”
看着我们半信半疑的样子,他苦笑了一声:“谁知道,过了一周,他们带去的信鹰突然飞了回来,伤痕累累,飞回来就死了。上面只有那个徽章,还有的就是用血染红的一块鳞片。我们没有办法,就只好向你们部落强行借路了。”
“信鹰什么时候飞回来的?”朱天伦突然打断了他伤感的回忆,柳生顿时一下:“在谈判那天前一天,离今天有七天了。”他看着我们:“这里的凶险程度也许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没有一方仅凭自己的实力就能得到答案,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猜忌,现在我们已经表达出了我们全部的诚意,是你们拿出你们诚意的时候了。”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老鬼子又玩这一套,想拿我们当炮灰,而后得手后再来个黑吃黑,反正他们实力远超过我们,随时可以翻脸。可在此时,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石林和山谷里遍布着累累白骨,都显示着前途未必是想象中的风和日丽。在现代化的武器面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尤其是这只强大的武装轻松战胜了黑夜中恐怖的敌人,更让士兵们相信,他们可以征服一切,那怕前面是魔鬼。
幸运的是,在这里我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没有遭受到任何袭击,那些曾经反复袭击的怪物,忽然之间销声匿迹,再也没出现过,但我却总感觉,它们就在附近窥视着我们,随时来袭击我们,把我们撕成碎片。
穿过石林,我们到了基苏山主峰下,从山体坍塌剥离的巨石堵塞了前行的道路。往上看,主峰近乎垂直,崖壁陡峭,除非猿猴,绝难攀越。而在下面,乱石林立,根本没有道路,也没有发现陈世安等人的下落。基苏山方圆数百里,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埋葬于此,陈世安等人如果真的丧生如此,恐怕连呵都难找寻。
达达特指挥士兵们清理出一块空地,开始安下营地。这家伙指挥若定,颇有大将风度,而他手下的士兵们更是展现了训练素质,很块就在乱石堆中清理了一片空地,并且利用几块较大的岩石设置了阵地。
达达特他们邀请瓦妮娅出来商讨,可是瓦妮娅只是听说过基苏山主峰下圣地的事,而对这里面什么情况,怎么进入,她却一无所知。没有办法,达达特他们商议后,只有采用小队人马,四处寻找。但只到天色将晚,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从山谷的走向,还有石林的朝向来判断,如果基苏山主峰真是埋藏着什么秘密的话,这应该就是正门所在地,也很有可能被坍塌的巨石掩盖在下面。我估摸了这些石块的体积,以我们这些人和现有的设备,就算拿出愚公的精神来,估计也需要个百八十年的。
晚上,召开会议商议怎么办,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瓦妮娅坐在那里,愁眉不展,一言不发,几天的行程战斗,担惊受怕,她显得愈发的消瘦,脸色也更加苍白。
四姑娘坐在那里,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堆篝火,仿佛在想着什么,又仿佛在倾听。她安静的时候,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甜美,我的心里一阵刺痛,这个样子,我曾经那么的熟悉,在校园的草坪上,燕语曾经那么用心的倾听着我的高谈阔论。恍惚中,我分不清,那个美丽的倩影是燕语还是四姑娘。
夜里,我再次做了个梦,我梦到四姑娘拿着一把刀在追瓦妮娅,而瓦妮娅大声地呼叫,我上去制止,四姑娘突然变了脸,变成了那个雄伟的男人,卵形的脑袋,钳子般的手,而瓦妮娅只是在旁边冷笑,好象在笑我的愚蠢。
我被惊醒,衣衫已经被冷汗打透。
除了瓦妮娅和受伤的奥姆,第二天,我们所有人都被编入各个分队参加了寻找道路的行动。只到第二天中午,杰克逊所在的小队有所发现,在半山腰的巨岩间有几具尸骨,经过辨认,正是卡秋部落先前配合候赛因、陈世安他们行动的部落成员。
我们赶到了出事地点时,已经围满了人。这些人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