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冈?洛茨还是那么的优雅,但他的眼皮却猛烈地抖动起来,老狐狸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知道石棺的事。我继续打击他的信心,一幅掌握全局地样子:“法玛尔家族、沙民还有很多人,我想都会对石棺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感兴趣,当然他们更感兴趣怎么样血债血偿。”
沃尔夫冈?洛茨正想开口,石油公司的负责人已经一头冲了进来:“老七先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去抢修的工人根本出不了大门,当地人员出门就被军方扣留,我们的人根本就出不了大门。”
我笑了笑,我相信我笑的非常真诚:“虽然我只是一个传话人,但这方面我可以解释,执政先生已经下令,要严格保护贵公司人员的安全,保障外国投资者的信心。赛义夫先生严格在执行命令,如果有什么不方便之处请你们给予谅解。”
“有消息谣传因贵公司庇护了以色列人,有人扬言要报复,赛义夫先生担心一些恐怖分子混进贵公司制造事端,已经要求所有的当地雇员撤离。这方面纯粹是出于对贵公司人员安全的考虑。”我说的理直气壮,相信他们无法辩驳。
“老七先生,我们正在谈判,你能不能考虑通知外面的部落不要点燃油井,在这时候大家都要保持理智。”负责人的声音已经近似于哀求了。我摇了摇头:“真的很抱歉,我只是个传话者,没办法命令任何人。”
一个油井一旦被点燃,想要扑灭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付出的代价也比新建一座油井要大的多。上世纪九十年代,伊拉克人入侵科威特被美国为首的联军的“沙漠风暴“吹了回去,恼羞成怒的萨达姆下令点燃了科威特的油井,世界各国最优秀的油井灭火队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扑灭全部油井大火,形成的污染一直翻越青藏高原,达到千里之外的中国。
我当然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如果法国石油公司和以色列人真的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那么我的这个主意已经不能用愚蠢来形容了,而是一种极大的犯罪,但在此时,我也只能硬撑了。
看着负责人愤怒的已经扭曲变形的脸,我伸出手:“我传话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先返回去复命,希望你们好好考虑考虑,两天之后给我答复不迟,只是不知道贵公司的油井数撑到撑不到两天以后。”
负责人并没有伸出手,我也不生气,故意不看他的脸,大摇大摆向外走去。“等等,老七先生,你这么积极介入这件事,不知道你会得到什么好处。”我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依旧笑容满面地向外走去。
在二十多名卫兵的前呼后拥之下,我离开了石油公司,抬头向外望去,小镇外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地面上似乎已经开始有灰尘落下,我的心情有些沉重起来。
我向赛义夫简要介绍了在法国石油公司的所见所闻,赛义夫非常满意,要留我在指挥部休息,我挂念瓦妮娅等人,回到了别墅,赛义夫派出他的卫队全程保护我的安全。陪同我的是赛义夫的副卫队长,叫莫西,这小子竟然会英语,他告诉我赛义夫的卫队都是赛义夫同族的人,而整个赛义夫旅也基本都和赛义夫同族。
我很好奇,赛义夫不是执政者的堂侄吗?那同族的人不都是和执政者同族吗。莫西告诉我并不是这样,赛义夫是养子,他们所在的部族是一个小部族,长期依附在执政者的部族之下,赛义夫的父亲早死,他才被执政者的叔父收为养子。
而莫西却是一个孤儿,从小便被收养,赛义夫很重视教育,在旅里开办军校,请外国退役军官授课,培养中下级军官,所以赛义夫旅的军官素质远高于其他部队,大部分军官都会外语。莫西由于聪明能干,又忠心耿耿,所以做了赛义夫的副卫队长。
从指挥部到别墅并不远,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别墅。莫西说他赛义夫的指派,专程保护我的安全,因此他要在别墅保护我的安全。我搞不清他是监视我还是保护我,或是两者兼而有之,但我还真不好意思拒绝这种好意。
除了门外的士兵,莫西安排卫队士兵分别住在后花园,前门外,自己则和两名卫士住在楼顶。纳斯等三人看的莫明其,也不好多问,屋里堆满了成堆的礼物,自然是赛义夫的赠送,我已经习惯了。我把今天的大致行程告诉几位,又告诉瓦妮娅遇见了四大嘎达之一的阿西斯,当瓦妮娅听说泰芙努特部落已经四分五裂,并依附于卡秋部落,她面无表情,好象这件事和她没有多大关系。
我们几个又闲扯了几句便各自回屋睡觉,虽然忙碌了一天,又困又泛,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的脑海只回响着只有沃尔夫冈?洛茨的那句话,我在这件事中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事情能按照预想的方案解决。各部落得到金钱,赛义夫化解了困局,也能争洒部落首领的支持,法国石油公司虽然眼前利益得到损失,也能保着生意继续进行,只有我,能得到什么?
我在这里坚守的原因是摸清石棺里的秘密,可是这场危机化解后,我能有机会摸清石棺里的秘密的可能性更少了。水越浑与我越有利。可是我又真的不希望太过混乱,一旦几方僵持,将有无数的民众和士兵成为牺牲品,无数普通人的命运将因此而改写。
就这样迷迷茫茫的睡了过去,夜里我梦见战争终于暴发,成千上万的游牧战士冲向塞里尔城镇,炮弹在四处爆炸,成群的老人、妇女儿童倒在血泊里,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