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体正前方的不远处,突然出现两只鬣狗,全身棕毛夹杂着茶杯大的金黄色的斑点,两张似笑非笑的脸,个头要比普通的鬣狗大上一倍。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它们两个嗅了嗅地上的尸体,并没有啃咬,而是嬉戏打闹起来。这让我心中有十分诧异。
我是学生物专业出生,鬣狗的种群分布生活习性自然知道,鬣狗是群居的社会性动物,等级观念十分强烈,,一个群体大到上百只,小到十几只,每群的首领是一个体格健壮的雌性鬣狗。斑鬣狗的社会组织等级森严,觅食时“母首领”总能得到一块最大、部位最好的肉食,而且这是理所当然的。因此,有人称鬣狗群是母系社会。
鬣狗凶猛残暴,对食物有一种极强的占有欲,敢从狮子口中夺食,也可以把食物连皮毛骨头一起吞下,但它们并没夫妻概念,鬣狗全年只有14天固定的发qing期,在此期间,它们相当容易动情,可以连续和不同的雄鬣狗交配一次或数次。。
但是这两只鬣狗却并不属于我知道的任何一种鬣狗,也没有丝毫的疯狂,它们两个并没有关注到我,只是围在石棺周围在亲昵地嬉戏,偶尔发出人一般熟悉爽朗的笑声。
林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成千上万头野兽在嘶咬,在争抢,我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排除杂念,集中精神,如果不能做到,我将很有可能被野兽撕扯成碎片,吞进肚子里。我再次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体上,深吸浅吐,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身体上的酸麻感觉已经渐渐消失,代替的是疼痛,火辣辣的疼痛,全身的每一处地方。
再试试,几个手指都能动了,腿也可以屈了下来,心中暗喜,虽然被绑有四道绳索,虽然我没练习过缩骨术,但对于我来说,这依旧太简单了,解索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经受的训练,也是从事我们这种职业的人的基本生存技能。
一声闷吼震的大地都在颤抖,这声音象是一座大楼轰燃倒塌,林子里的纷乱嘈杂在瞬间消失,整个林子里显得的异常寂静。我抬起头,两只鬣狗也停止嬉戏,警惕地昂起头。
林子里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甚至夹杂着手雷爆炸的声音,我大喜,后续的搜索队总算来了,楼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声音更大,两只鬣狗对望了一眼,体型较大的一只突然坐在地上,仰天长笑起来,鬣狗愉快时的叫声就象人在欢笑,但它的笑仿佛在示威。枪声更加密集,那只体型较小的鬣狗也坐在地上叫了起来,这两只鬣狗的叫声,起伏顿挫,高低相配,十分默契,似乎经常在一起排练。
一般来说,这是鬣狗在宣示主权,警告来敌的意思,但这两只鬣狗叫了一阵,突然站起身,闪电般地消失在海枣林中。一切又陷入到沉寂当中,只是空气中的腐臭和血腥味更加浓重。周围的尸体上已经被成群的苍蝇所覆盖,这种绿头苍蝇个头比密蜂还要大,对人毫不畏惧,有一些甚至飞到了我的的身上。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过来救救我。”我大声呼救,也顾不得对方能不能听明白我的话。我可不想在这里变成苍蝇繁殖的温床。此时我的手脚已经能动,我屈身挣脱了捆绑我双腿的绳索。
脚步,纷乱的脚步,黄绿相间的军服,中间还有白布罩头的部落士兵,虽然我一个不认识,但他们显然认得我,有人上来帮我把绳索解开,把我搀扶起来。我指了指石棺,示意他们把它抬回去,这是一百多名士兵年轻的生命换来的,虽然是假的,但毕竟也是一个交待。
林子里倒处都是尸体,有的已经被撕咬成几部分,内脏流了一地,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味。士兵们艰难的行走着,有几名士兵在翻找,看还有没幸存者,我已经能看到周围士兵的泪水,这些人也许和他们来自同一个部落,甚至同一个家族,可是却都在这树林里,为了一具假石棺丢掉了性命。
在林子边缘,我遇到了匆匆赶来的莫西,一天不见,莫西竟然憔悴了不少,笔直的腰杆也显得有些佝偻,整个人仿佛都塌了下来。见到我,他的眼泪立即就流了出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老七先生,不好了,我们现在要返回塞里尔。”
出事了,这是我的第一感觉,我抬起头,太阳已经开始西沉,难道这一夜和一上午之间出了什么大事,可是莫西并没有说,我跳上莫西的越野车,一个士兵递给我水和食物,我急忙喝了几口,虽然是在密林里,但这里的温度、湿度和沙漠并无两样,我已经有些脱水。
车队飞驶在往塞里尔的路上,途经的检查站已经如临大敌,路上有军车在行驶。我问了几遍,莫西才流着泪告诉了一个我不敢相信的消息。就在今天凌晨,负责送食物的士兵和侍女却发现新郎新娘及其卫兵、侍女都倒在血泊里。
他这句话让我顿时魂飞魄散,双腿软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新郎、新娘,他说的莫不是瓦妮娅和马义德,他们两个出事了。这怎么可能,我一把抓着莫西的领子,大声怒吼道:“你胡说,你胡说,你们这么多卫兵保卫他们怎么会出事,你们难道都是废物。”
车子猛地停在路边,两个士兵用力地拉我,可是此刻的我已经热血沸腾,瓦妮娅绝望的眼神,苍白的脸庞充斥占据了我的一切。“大祭司没事,大祭司没事,死了的是马义德少爷。”另一个军官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