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玩的鬼把戏被拆穿了,四姑娘小命难保。[**] 我只好低声下气地哀求:“既然是游戏,有些失误在所难免,有什么话好说。”对方显然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现在开上车,带着石棺往西北走,到图卜鲁格城南的舒阿布河大桥,我现在只有祝你好运,也祝你的同伴好运。”
我不敢大意,连连表示同意,但走于不走,还要决定于莫西,我用哀求的目光注视着他,他没有说话,有些为难,考虑了有一分钟才点了点头。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以色列人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他们究竟有没有发现第二辆车上的石棺已经被调了包,如果有,他们应该问我第二辆车上的石棺到哪里去了,难道第辆二车并不是他们的人劫获的,那么劫车的人到底是何方神仙。
莫西告诉我,从沙漠城去图卜鲁格有两条路,一条是从沙漠城直往北,在艾季达比亚折向西北,另一条是从沙漠城直接向西,在穆塞拉城折向北,这两条路距离差不多,各有优缺点,一条车多路宽,一辆车少途经沙漠地区。莫西选择的是第二条路线,既从沙漠城直接向西走,穿过卡兰舒沙漠边缘地带,在穆塞拉城折向北。
我不知道他选这条路的理由,但我们离开沙漠城不远后面就有几辆车跟了上来,统一的日本产大马力越野车,不急不徐地跟在后面,丝毫不担心被别人发现,这已经不是跟踪了,而是保驾。
由于昨天夜里的风暴,沙漠公路上盖上了厚厚的一层石栎,如果不是指示的路标连成一线,你根本找不到哪里是公路,哪里是沙漠。远处的沙漠里偶尔有几头骆驼在游荡,没有见到牧民,再远处又是灰蒙蒙地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在这种路上,也只有四驱的越野车能行驶,纵使这样速度也不快,莫西脸上一直愁云密布,仿佛在想什么心事。而我不知道四姑娘的生死如何,更不知道老狐狸下一步会往哪里走,脑子一直在飞快地转着,但越想却越混乱,脑袋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而那个奇怪的梦又涌上脑海。
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为人粗枝大叶,感情也不够细腻,可是我的梦中为什么总会出现一些可怕的,生死离别的场景。看来我应该找个时间细细地检讨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为什么会为一些个人情感而困顿挣扎,甚至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我从来不相信血型决定人的性格,但看来我也应该研究研究我的血型和性格的关系。
在穆塞拉我们稍做停留,加了油,补充了水和食物,后面几辆越野车也在这里加油、补充。莫西下去转了一圈,匆匆地赶了回来,他告诉我,第二具石棺还没找到,但是已经发现了跟踪器的信号,似乎出现在班加西城的一处居民区里,马吉里已经率领人马赶了过去。
看来莫西在这里接受了新的指令,只是奇怪,以老狐狸的精明,既然能戏弄马吉里等人如儿戏,怎么会不知道这石棺上可能有跟踪器,而且这信号这两天都无法跟踪,今天又突然出现,不难想象其中一定有诈。
手机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沃尔夫冈?洛茨,这个老狐狸终于出现了。“中国的兄弟你好。”他语句里的亲热让我想起了他讨厌的笑容。“今天真的很热闹,这游戏也很有趣。”他的得意真的让我想到小时候偷吃鸡的狐狸。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有寒喧的心情,“兄弟,不要这么愤怒,你怎么一点不关心你朋友的生死,你最起码也要先问问他们的情况?”他依然故我的得意和优雅。我心中一动,他用的他们,是复数,也就是说不是一个人,而是二个以上,难道纳斯也在他们手中。
以色列人和纳粹的仇怨不共戴天,纳斯本质善良,本人并不是纳粹,但他所在的组织多多少少继承了纳粹的衣钵,在他心中雅利安人优秀的理论根深蒂固,这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是分不开的。而以色列人的复仇心也是有目共睹,对自己的战友绝不抛弃,对自己的敌人绝不放过,他们追踪二战中屠杀犹太人的凶手,几十年后还孜孜不倦。
我没有说话,更让老狐狸得意洋洋,声音中更透出亲昵:“老七兄弟,别灰心,你已经很优秀了,孤身一人周旋于其中,只是因为太年轻,只按常理思考,所以才步步受制,但以你的年纪也算不错了。”
手机那边传来他的笑声,这个老狐狸竟然教训起我,点评起我的得失。但我却无话可说,从介入到这件事情,我的行为看似步步为营,计划周详,实际上却没有半点章法,只是疲于应付,没有主动出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处处受制于人。虽然自己已经感到行为的愚蠢可笑,但这些话由对方说出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我有些不耐烦了,虽然此时以色列人是胜利者,但他的张狂还是象针一样刺痛了我的心。“你还有别的吩咐吗?没有那你喝口水润润嗓子,我们见面再听你的教训。”我有些不耐烦了,这老狐狸想做什么?不会无聊到和老鬼子柳生一样爱为人师,也想教我点什么东西?
他当然不会那么善良,我突然明白,这老小子在干扰我,他是不想让我静静想,他在怕些什么?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在一路上老鬼子都没和我联络,也就是说,那一切都不需要干扰,能让老狐狸担心的只可能是一件物品,石棺。
我突然打了一个冷战,我被自己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