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汉抬下石棺,厢式货车又飞驶而去,这是一个小型码头,一艘快艇停靠在码头上,快艇上沃尔夫冈?洛茨满面笑容,正在挥手致意。(本书百度搜索黑yan谷;而我身边的莫西已经跪了下去,我扭转身,一辆豪华车队,全副武装的战士在四周警戒,中间一辆豪华的奔驰商务车边奥姆含笑而立,车门半开,瓦妮娅端坐在车上,正微笑着向我点头。
她的微笑中含有一丝凄凉,也有一丝无奈,我知道我转身而去,我們两个此生恐怕再难相见,可是见了又怎样,难道我們要抱头痛哭一场,如今的她如此强悍,根本用不着我愚蠢无能的人为她遮挡风雨,如今的我們还能再回到以前吗,互相相信,互相鼓励,彼此生死相托。
我們已经回不到过去了,可我还是走了过去,我在微笑,努力地堆积着微笑,她也在笑,笑的和我一样勉强。我深深地鞠了一躬,为我們曾经的美好,为我曾经的幼稚和单纯,和那想想都会甜蜜和伤心的回忆。她朝我伸出了手,她的手依旧纤弱而白晰,但手上却装饰着最美丽最闪耀的钻石。
“谢谢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做过恶梦,总害怕会从梦中醒来。”她轻轻地説道,她的手指也在轻轻颤抖,我不知道她説的是实话还是客套话,但我知道她本不必出现在这里,她来也许只是想和我告别。
别了,我們之间曾经的美好,别了,我苦涩浪漫的北非沙漠之旅。但我并没有去握她的手,如果一握我能不能在有勇气松开,我只是低下了头,不去看她美丽的眼睛。
“我知道七哥你不属于这里,正如我永远属于这块土地,我希望切不可在属于你的天空能够自由飞翔,但如果有一天那块天空不再属于你,你疲惫不堪,想找个枝头栖身,欢迎你回来。”
泪水一滴滴的从她腮边流了下来,我的心又痛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一直坚信,我們之间没有爱,只有友情,但今天我为什么会心痛。我不敢抬起头,我只是深深地鞠一躬,扭转了头。
突然间,整个大地在摇动,远处传来剧烈地爆炸声,升腾起巨大的烟雾,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沃尔夫冈?洛茨突然大喊了起来:“那辆车被人跟上了,时间不早了,年轻人我們要走了。
奥姆快步地走过来:“姑娘,我們现在必须要走了。”她转过脸,她的脸上没有了妖媚之气,而是庄重和决断:“老七先生,也许你不能理解瓦妮娅所做的一切,但我們这个民族必须要生存下去,为了生存,我們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己最亲爱的人。”
我是不能理解,正如很多人不能理解我們这个民族一百多年的抗争史一样,只是我們这个民族终于以一个强大的形象出现在世界,虽然我們还不富有,还没达到先烈牺牲生命所追求的理想国度。但我們已经不必为了生存而奋斗,不必为了明天看见的是硝烟还是太阳而不安。但是瓦妮娅不同,她和她的部族处在夹缝之中,周围的各类势力虎视眈眈,她們随时要面临生存还是毁灭的选择。
奥姆上了车,莫西走到我的面前:“老七先生,我是泰芙努特人,我给你説过,我不必对赛义夫説抱歉,我没有背叛任何人。”他紧跟了两步,坐上了最后一辆车。
我还在发愣,一个黑衣人一把拉起我,猛地跳下快艇。快艇嘶吼着,向利箭一样窜了出去,回过头,车队已经驶离码头,只留下腾起地一股烟尘久久不能散去。
我扭过脸,老狐狸立在快艇之上,腰背笔直,象一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他有理由这样做,在塞里尔,各种势力犬牙交错,他們正如一块怀抱珍宝夜行的路人,可是在他的指挥下,却巧的利用人和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利用人性的弱点和缺点,当然也有他們的牺牲精神,最后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结果。
他给我上了最好的一课,要想取得胜利,要敢想别人不敢想,要做别人不敢做,要善于利用人性的弱点,利用人的自私和贪婪。这是多少人用鲜血和生命给我上的最生动的一课,也是我成长过程中最鲜活的教程。
“四姑娘他們在哪里?”此时的我只好低声下气地询问,如今一切主动权都在沃尔夫冈?洛茨的手里,不但石棺已经归他所有,就连我們的生命也掌握在他的手中,想一想这么多的以色列人死在我策划的围捕之中,我不禁有些害怕了,我当时应该上瓦妮娅的豪华轿车,哪怕当时把石棺交给他,让他答应释放四姑娘。
怪就怪当时自己没有动脑子,决然地扭转身,到底是故做潇洒还是脑子短路,或是两者兼而有之。现在四姑娘的性命保着保不着我不知道,我估计小命要难保。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一拳打在沃尔夫冈?洛茨那令人讨厌的鼻子上,可是旁边还有四个黑衣大汉,我再打倒的他們几个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在胡思乱想中,海浪越来越大,快艇穿梭其中,一会随巨浪跃入高空,一会跌入浪谷,随时都有艇翻人亡的危险。
沃尔夫冈?洛茨站立在船头迎着风浪在狂笑,浪花打在他的脸上,他浑然不觉,也毫不畏惧,只是在狂笑,笑的是那么的歇斯底里,笑的是那么的狂放不羁。四个黑夜人面无表情,既不去劝解,也不去保护,仿佛对他的疯狂早已经习以为常。
前面有一艘巨大的货轮,上面悬挂着塞浦路斯国旗,快艇飞奔过去。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