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瞬间湿透了全身,我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耳边听到有脚步声,扭过脸来,却是徐惠和范教授。“出什么事了?”徐惠一个箭步窜到我的面前。“林哥、林哥不见了。他冲出来就不见了。”我有点语无伦次。
只听见邦的一声响,一个黑影象蝙蝠一样飞了出去,长棍子地上一点,仿佛根本不着力,整个人就飞了出去,他整个人直扑向已经封闭的道口,后面是一个肉团飞了过去。是蝙蝠和李大哥。我们来不及多想,用最快地速度跟了上去。
这是煤矿的下井口,外面是大拇指粗细铁栅栏大门,大门已经被贴上封条。我们赶到大门前时,铁门已经打开,大门上的巨大铁锁被人生生扭断。我有些紧张,林哥不会下去了吧,他发现了什么,让他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跟了出去。他经验丰富,沉稳老练,这样作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事情超出他的想象,他来不及反应。
此刻最冷静的还是徐惠,他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慌中恢复了过来。他面无表情地下令锁上大门,招呼所有的人退回值班室。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是最高领导,他的命令我们无权质疑,但现在回去,意味着我们放弃了最佳的搜救时机。
但徐惠的表情告诉我们,任何人也无权质疑他的命令。范教授叹了一口气,第一遵守了命令,几位年青的外勤也服从了指挥,铁汉点了点头,伸手在蝙蝠的竹杖上敲击了两下,蝙蝠也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往回走,此时他步履蹒跚,真的象一个盲人。
我们重新寻找录像带,却发现竟然没有一路摄像头对着井口,真的想不明白,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会不设摄像头,而蝙蝠和李大哥往那里赶则是因为听到铁门锁链的响动,我有些疑惑,蝙蝠的耳朵要灵敏的多,林哥能听到的异响他怎么会听不见,可是他出来的并不快,难道他真的睡着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地方负责人在很早时就已经赶到了,一起来的还有当地驻军的一位少校。按照徐惠的要求,整个煤矿周围都被架上了电网,各个路口都被设上了监视哨,还有各种监视器。这个架式,象准备大干一场,看来徐惠对事情的严重性认识很足。
听说还没出师,昨夜就损失了一个领导,当地负责人的脸色都白了。连声做自我批评,徐惠根本没有理他,一连串的安排,他毫不客气,仿佛就象在训练基地吩咐我们一样。
更多的车辆人员源源不断地驶了进来,士兵们的效率极高,只有几个小时就把煤矿建成了一个小型军事基地,而原来的几名值班人员以协同的理由也被留在了这里,当然他们已经没有了什么任务,只是被限制不能随便活动。
我没有心情看这里的大规模建设活动,一大早就和李大哥他们赶到煤矿井口,仔细搜集,在这里果真发现了一枚43码的鞋印,这正是我们的制式鞋,这个矿井并不深,在地下约四十米,平常有升降机和传送带,但升降机和传送带都是由电源控制的,可是当天晚上并没有听到升降机的声音,难道林哥是跳下去的,可四十多米跳下去,那有生还的可能,林哥是人不是鬼,我相信他没有这种可能。
一旁的李大哥突然一拍大腿,把我吓了一跳:“老七,他们是通过传送带下去的。”我一愣,李大哥一把拉起我。煤矿里工人上下乘坐升降机,而送煤就需要传送带了,传送带会有一定的角度。也就是说,他是通过传送带下的井,可是那里环境糟糕异常,人根本无法通过。
但是那里果真发现了鞋印,除了43码的制式鞋,还有一枚鞋印,这是一枚右脚的鞋印,比平常人略大一些。我很奇怪,难道林哥追的是个独腿人,扭过脸,却见李大哥脸色一下子面的苍白,嘴里仿佛在喃喃自语。
他拉着我,一步一步往后退,他的脚步依然那么平稳,他的手柔软而有力,但是手心里却又热又湿,李大哥身经百战,江湖地位颇高,我只见过一次他失态,是面对凤青龙,却是愤怒多于畏惧,但这一次我能感觉到他的迷茫和恐惧。?#~?+
“铁拐仙,是铁拐仙进去了,林飞恐怕这次糟了。”李大哥看见范教授和徐惠时说的第一句话,我清楚地看见这两个人的脸色同时变了。范教授看了一眼井口,有点疑惑:“铁拐仙已经消失匿迹了十几年,还活着,会不会是其它的拐子?”
李大哥鼻子哼了一声:“老七,在传送带口你看见几个鞋印?”我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两行加一个。”李大哥点了点头:“在传送带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个独特的鞋印,独腿人又有如此功夫,又能让林飞奋不顾身去追的,全天下恐怕只有铁拐仙了。”
范教授有些不好意思,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徐惠眉头紧缩,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林飞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参加过外勤活动,而铁拐仙也有十几年在江湖上没有露面,想不到两人一出来就又见面了,真算是冤家路窄。”李大哥点了点头:“以林飞的脾气,恐怕这次会不死不休。”
徐惠没有说话,扭身走出去,我听见他在吩咐地方负责同志,禁止一切人员进入现场,我们进入后,凡是陌生人升井,一定强行隔离,不准离开矿区,如有违抗,格杀勿论。而我们如果一个半月还没出来,就把这个矿井干净彻底的炸毁。
我听的汗毛倒立,而几位年轻的同志脸色都白了,这不是在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