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询问他们看到的景色是否和我看到的一样,因为幻视不会出现所有人看到同样的情景,也许我看到的是一只五彩大鸟,徐惠却看到的是一只山鹰,而李大哥他们看到的是猴子。.
事实上有许多事,看来玄,如果你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就会发现是很简单的事情。也许这里的雾里含有某种迷幻药的成分,但在此时,不是我们研究这种具体科学的时机,我一时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能紧紧盯着蝙蝠,生怕一脚踏空。
我们就这样走着,看到那鲜活的鱼,肥美的动物,在我眼里都是一块块的鸡腿,肉块。虽然明知是幻觉,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地咽了一口水。不知道走了多远,只听得李大哥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而蝙蝠走的越来越快。
转过了一个弯,蝙蝠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呼吸也粗重起来。在远方重重的迷雾里,竟然隐隐约约有两轮亮光。用轮来形容亮光的原因,是因为这亮光很圆,很黄,象早上埋没在云彩中的太阳。
清晨初升的太阳在云彩里已经有过多种多样的形容,但我认为最贴切的是我初中的同桌,他说是象打开的鸡蛋黄,我清楚的记得,他说这个形容词时我们两个坐在村旁的小山上,我第一个反应是咽了一口唾沫。
现在这两个大的惊人的鸡蛋黄就在远处雾蔼中,忽远忽近,让人感到是那么的诡异。蝙蝠也在颤抖,我明白他们在害怕什么,因为在中国有一种说法,蜃气的蜃是一种龙(或是龙的儿子),睡觉时在它的领地升起迷雾,人和动物如果不稍误入,就会陷在其中,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它脑子里的境象。
不管这种理论如何不靠谱,但我现在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传说,难道我们真的走到了蜃的梦境里,那两只如盆子大小的东西就是它的眼睛。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附近突然响起了女人哀伤悲苦的啼哭,还有一声声动物的怒吼,从距离上来说,就在身旁,近在咫尺。我们几个迅速靠在一起,身体在颤抖,李大哥手里的铃铛被紧紧握在手里,曾为手里紧紧攥着一枚手雷,不行,大家就拼个你死我活。
徐惠往前走了两步,她突然抬起了手中的枪,枪声划破迷雾,声音显得异常沉闷,听不到在山洞中应该听到的回音,远处传来了一声闷吼,两轮太阳更加明亮,而我们周围的绿树、红花、飞鸟、游鱼象是水中的倒映,被一块石头砸破了宁静,摇椅晃,在变形,破碎,然后慢慢消散。
在我们前边,是一头豹子一样的动物,上面似乎坐了一个人,头上的长发披到腰,她皮肤白晰,和身体下面黑色的豹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可以想象这是何等诡异的场面。
我们每个人都屏着呼吸,生怕稍微有一些响动吸引了这人兽组合的注意。龙啸云听到声音就魂飞魄散,李大哥也是胆战心惊,李大哥曾经说这种动物是九婴的后代,我却有点不相信,九婴传说中是九头的怪物,能喷吐水火,难不成她的后代变异的如此厉害。
我只是不明白,它们到底是人是兽,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它们的战斗力可以轻易把我们撕成碎片,绝不在那个什么厌的怪物之下。
一人一兽在我们不远处,慢慢地往前走,那头黑豹似乎有意无意地回头望了我们一眼,差点把我吓得半死,但它并没有停留,而是依旧慢慢的前走,消失在浓雾之中。
我擦了额头上的冷汗,七哥我也算见多识广,但今天我两腿直打哆嗦,身子只发软。就算是在海底古城面对应龙,在埃及魔宫中面对蝎子兵,我也没有害怕过,但今天这种恐惧是发自内的,根本由不得我控制。
扭过头来,所有人都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蝙蝠更是整个身体摇摇欲坠地。可是我们还敢往前走吗,要知道前面别的还有什么东西虽然不知道,但仅仅这一人一兽都是我们不再往前走的理由。
就连刚强果断的徐惠也开始犹豫起来,毕竟前面基本注定就是个死路,毕竟我们还没有找到一定要走下去的理由。我扭过头问李大哥:“这就是你说的九婴后代?你能确定。”?#~?+
李大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了看前面,确定那一人一兽已经走远了,才扭过来头白了我一眼:“老七,当年我仅仅是在远方看了一眼,只是听到了声音,那半夜里,胆子都吓破了,谁能确定。”
这老小子,仅仅凭半夜里听到的几声鬼叫就吓成这样,真的是堕了笑弥陀的赫赫大名,我刚想回敬他两句,蝙蝠却拍了拍手,我们都把目光转了过去,他的脸色十分凝重,在仔细倾听。
李大哥俯下身子,又在使用它俯地听身的老把戏,我也俯下身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段我的听力和身体的敏锐性似乎又有些增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的体力好象也有了一定的增长。
远处似乎有打斗的声音,还有人的叫喊,动物的狂吼,只是我听不出来那些人是谁,我抬起头看着李大哥,他应该也没有听清楚,一脸的迷茫。蝙蝠用肯定的运气说:“一定是陈先生他们,我听出来有他的怒吼,还有金猿先生,是他们,决不会错。”
我心中大喜,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先生,你听没听到吴姑娘的声音,她现在情况如何。”蝙蝠一脸迷茫:“老七,我没听到过你说的吴姑娘说话,没法判定,而陈先生和孙先生我都有机会聆听过他们的声音,顾而还能记得一些。”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