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边的黑暗,心跳越来越急,呼吸也越来越重,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我只知道抱紧眼前人,我只知道默默地等待,我脑海里反复迸出的一句话是,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同年同月同日死,是不是同时的人太多了。---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
一幕幕地情景如电影般从我脑海里闪过,有的清晰,有的模糊,但每一个都那样的让我不确定,还有那熟悉的陌生的面孔,有的已经死去,有的就在我身边,等待,我们能做到的只是等待。
有人在使劲地拉我,有人在狠狠地打我,当我睁开眼睛,周围是慌乱的身影还有人们的惊叫,那叫声是这么熟悉,叫声是这么的心痛。还有人抱着我在痛哭,你为什么哭泣,又为什么有人在欢笑。
意识逐渐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渐渐清醒,我认出了哭的人是吴漱雪,可是我惊讶的不是吴漱雪的痛哭,不是我们还活着,而是我们眼前的景象。此时我们正处在一处断崖之上,而断崖下面却是一处庞大充满泥浆的大湖。
我脑子里迷迷蒙蒙的,这是哪里,我们又在何处,那漫天的洪水又到了那里去,还有那只鳄蛟船,我扭转过身子,就在我们旁边,一只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巨型物品横立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外面斑驳的痕迹表示它曾经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在我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人。我已经渐渐明白怎么回事,但我更讶异这一次爆炸引发的巨大后果,让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哪座通天塔在哪里,那些层层的祭坛,那似乎宽阔无限的洞穴,那些神奇的生命,还有在里面有穷氏数千年的秘密,恐怕都被埋入深深的土层和淤泥之中。
远处阳光普照,还有积雪没有溶化,徐惠他们正忙着照料其它人,而在更远处天空一架直升飞机正在空中盘旋。小赤狐从吴漱雪的怀中探出头来,它轻呢地在吴漱雪身边打了个滚,猛地跃下绝壁,很快消失在那丛丛迭迭的乱石丛中,我看出吴漱雪有些怅然若失,便伸出一只手轻轻握着她的手:“这里才是它的天地,只有这里才能给它想要的生活。”
我们被送到了驻晋某部队医院,首先对我们进行了隔离检查,检查结果我们所有的人都很正常,并没有感染什么病毒。在这里我们看到当地报纸的一则新闻,在太岳山区发生了强烈的地陷,一座中型水库近亿立方米的水在短短数小时内流尽,同时在附近发生了最深达上百米的地陷。
而我们就在这地陷发生后被搜救队员救起,但是除了我们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人。
三天后,蝙蝠离开山西,回九龙会复命,而我们依旧滞留在山西,所有的人中,范教授的病最重,当天夜里就被送走。这次我们损失惨重,陈世安、徐惠他们需要向上级说明,而对我的审查工作却完成的很快,因为从头到尾我只是个被动的参与者。
有一天,有人通知我,徐老要见我,并且告诉我,这一次只有我一个人,当然也不宜让其它人知道。我诚惶诚恐,随着一位年青人来到一处别墅,接见我的人除了徐老,还有一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此人一身中山装,身体很瘦,眉毛很长,他很客气,但我能感出徐老对他也很客气。
谈话主要是在徐老和我之间进行的,徐老主要询问了我在非洲的经历,我已经反复写了多遍报告,心中早已经形成定式,因此回答的很顺利,而此次山西之行,他主要关注的不是我在这里的所见所闻,而是龙随云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如实地介绍了我们两个经历,但并没有如实回答他对我说了什么,尤其是他痛骂陈世安等人是骗子的话,我只是个被骗的傻瓜之类的,我只是描述说龙随云身体因为中毒已经到了晚期,神经不正常,曾经有一次差点掐死我,总之大家都在时的情况如实说,大家不在时的情况选择说。
中山装的男子一言不发,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徐老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亲自送我到别墅门口,言语之间隐讳地表达了对我的欣赏,同时告诉此次谈话内容不宜外传。我心里有些讶异,要知道,我们回来后徐老并没出现过,却单独召见我,在另一方面以我们队伍的特性,他也不会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参与我们这次谈话。
几天后,我们回到了基地,除了陈世安和徐惠,我们其余的人的审查已经基本结束了。此时已经到了年底,徐老亲自请我们吃饭,并告诉我们,因为连续的工作,我们很多同志都没有度过假期,这一次执行任务,大家的体力严重透支,又恰逢快到了春节,因此给大家放个假,时间是一个半月,我们可以度假,探亲,但春节后必须归队,我们每一个人配备了一部新式手机,要求我们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等候命令。
我很久没有探过亲了,上次匆匆回到山城看望了导师,却随既接受了命令,没来得及回老家,从上学以后,我只回过三次家,读研究生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不知道父母的身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爷爷的身体是不是好些,因此我决定回老家一次。
依照纪律,我们任何行动都要两人同行,可是这一次吴漱雪却不能陪我,他接到了一个新任务,而徐老却很爽快地同意我一人回去,这让我很意外,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可以带着我的防身匕首—凤鸣剑,回来后我并没有上交凤鸣剑,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