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约约听明白了一些,这个老喇嘛看来知道很多事,我望着老喇嘛:“非我族类,莫非他们真的是妖怪?这里的居民被称为被天神遗弃的民族,而我在非洲,亲眼目睹一个沙漠里的民族,他们被称为被上帝遗忘的民族,和我们普通人类大不一样,难道这里的居民也和他们一样?”
我说的是沙民,老喇嘛却摇了摇头:“传说只是传说,这里的居民没有文字,据寺里记载,他们原来信仰一种极为原始的宗教,奉月为神,数百年来,永嘉寺的前辈大师们一直希望他们改信佛法,加上和外来的居民通婚,这里的居民暴力倾向越来越低。”
老喇嘛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我能听出来里面的遗憾和指责:“可是他们当中仍然有一些人,会在暴力面前做出过激的反应,而这只存在一部分女性之中,你看到的就是其中一个,他的丈夫早已入我永嘉寺门下,是在家修持的居士,可惜还是死在你们的手中。“
我有点惭愧,老喇嘛说的对,这里的人安安静静地生活在这里,并没有主动去招惹我们,反而是我们先囚禁母女,再囚禁这一对老年夫妻,才有了今日之祸,我在其中虽非罪魁祸首,却也算上帮凶。
“我想请问大师,是否真的有一架飞机坠地落在些,如果上面真的要他们想要的东西,给了他们,让他们走就是了,他们无非是求财,这样相持下来,双方都损失惨重,于事有何好处?“我不明白,这澈和游戏的最终目的反而没人关注。
老喇嘛叹了一口气,低诵了一句佛号并没有接下去,只是看着门外那蔚蓝的月亮,过了半天,他才低声说道:“一切都要缘份,可能是缘份还没到。“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缘份才会到,我还想问龙家的下落,为什么把我一个人单独关在这里,老喇嘛已经站了起来:“天色已晚了,老七先生你也歇息一会,也许你心中的迷团需要你自己去解开,多多保重。”
我没再说什么,却也睡不着,走到酥油灯前,仔细抚摸着龙佩,玉质并没有想像中的细腻,甚至有些粗糙,不是什么珍贵的石料,雕琢的虽然生动,却也并不繁复,为什么龙漫江却视为珍宝,而会变形的老太婆要如些郑重其事。
我就这样摩挲着,一直到天亮,这一整天,天很阴,乌云覆盖着大地,小喇嘛除了送给我酥油茶,也送来了一些糌粑和奶渣,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很快,伤口上也结了厚厚的一层痂,可我仍然不能离开这块方寸之地,那个中年喇嘛还是在哪小径里守候,每当我出现时,他就象鬼影子一样及时的出现拦在我面前。
我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呆坐在房间里,除了打座就是研究那个龙佩。到下午,远处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枪声很密集,夹杂着手雷和火箭筒的声音,白天就出现这大规模的交火确实很意外。
到傍晚,交火平息了下来,天空中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进入山谷里这么久了,第一次下雨,只是这雨水那么粘稠,象泥浆一般,带有一点蓝色,一点红色的痕迹。
夜里雨越下越大,雨水也不似一开始那么粘稠,在那漆黑夜空中有一道道闪电划过天幕,由于在山崖之上,那些闪电似乎离的很近,就在身边,每道闪电过后,传来滚滚的雷声,似乎整个山崖都在椅。
我担忧地看着明亮刺眼的闪电,真担心,如果有一个闪电歪一点,就有可能击中我,还有这房间,会不会被雷声震倒。
正在胡思乱想,我再次听到了那声狂叫,如野兽一样的狂叫,这狂叫和滚滚惊雷互相交集,互不相让,只是听不到那连绵的诵经声,我很好奇,是谁被困在这永嘉寺里,是来这里夺宝不成的大盗还是不服管教的僧众。
我越想越是好奇,悄悄留出房间,说也奇怪,雨水打在身上,不是冰冷彻骨,而是有一些温暖的感觉。我贴紧墙壁,伏下身子,借助闪电一晃而过的光亮,悄悄地摸向小径。
我预料的不错,雨太大,那个中年喇嘛已经找地方躲雨去了,事实上老喇嘛如果真想监视我,派出中年喇嘛住在我所在的房间就行了,如此古怪的堵在小径上,简直是自取苦吃,有点无厘头的感觉。
我不敢大意,伏身匿影,只有借助闪电的光亮判断好下脚点才往前走,那狂叫声似乎就在半山腰一处的平台上,我转过一个房间,瞅准了下一步的落脚点,刚想往前走,却见几个喇嘛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中间似乎还抬着一个人。#~\?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们发现,但那几个喇嘛行色匆匆乱成一团,根本没有注意我,他们大喊大叫,但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见。我不敢在此停留,疾走几步,已经转了过去。
雨水浇在身上,象洗温水澡,水雾遇冷凝成水珠,形成了雨,这是基本常识,可是这里的雨水怎么会是暖洋洋的。
狂吼声再一次响起,就在眼前,当光亮闪过后,我终于看清,在我前面的是一座红墙的三间藏式房屋出现,房屋上缠着各种各样的经幡,正是我梦中梦见过的金刚伏魔殿。那狂吼声正是从伏魔殿里传出的。
在伏魔殿的两侧,八名喇嘛一字排开,正在低声诵经,正是宁玛教密宗的大明咒,只是他们的声音很低,在滚滚的雷声和殿内的狂吼声中,显得若有若无。
在伏魔殿正门,一个身材高大的喇嘛守在门口,正是在后山的那个大个子喇嘛。我知道他的厉害,别说还有八名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