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楼是个非常奇怪的建筑,方方正正,所有的线条古朴简单,用的是一种底色为浅黄色,黑色色调匀缀其中的一种花岗岩,很有点象产于新疆的一种叫卡拉麦里金的花岗岩,但色彩更为鲜亮一些。我虽不精通建筑学,但可以判定,这个楼的建筑风格和藏族或中式建筑没有共同之处,而是象极了埃及的建筑风格。
楼上画满了梵文的符号,这些符号赤橙黄绿,各种色彩都有,在楼中部,有一个非常象中国寺庙里佛殿前常见的香炉,只是方方正正,在香炉中间供奉一个紫红色的盒子,盒子上面雕刻着各式各样精美的花纹。我心中一动,我接到的秘令中有想办法拿到锦檀盒的字眼,莫非这个盒子就是锦檀盒。
但锦檀是什么东西,这个是不是真的檀锦盒,我却一点也没有头绪。在这个盒子上面交叉盖着两张四指宽的似动物皮子的东西,上面写着几个血红的梵文,这几个梵文更加古朴,如刚醮上鲜血写就的,那些鲜血似乎随时都要流淌。
在这个炉子上也绘满了各类各样的梵文符号,这些符文似乎也连为一体,并且深入到花岗岩里。这些符文是灵动的,鲜活的,它们象是随时要离开地面,在空中飞翔,更奇地是,我能看到这些梵文似乎有生命一样,在相互流动,相互沟通。
我知道这些符文是前代法王们所布的密宗大阵,用他们来遏制这盒子里的东西,但现在,所有的符文不象是在围困,在遏制,而更象是在服从,在保护那盒子里的东西。
赤月就在那个方方正正的香炉下面,他身上裂开一道道细细的口子,他的喉管里发出咕咕地声音,但他的目光已经变得有些呆滞了。
“这个东西已经不能动了。”索南扶着大师,却不停地摇头,他是伏藏经师,所学甚博,此时他的脸上也充满了惊讶、不可思议的表情:“我本身也懂密宗阵法,更知道里面的七窍变化。先师们利用这里地形、地势、时节希望困着股邪气,可是如今,这阵法不但没有困着这个东西,反而这东西利用,这东西已经和这里整个山石融为一体,如果真的把东西取出,就会破坏整个山腹的平衡,造成的后果根本无法现象。”
我立刻傻了眼,我们牺牲这么多人,历经千辛成苦后,却发现你要完成的这个任务需要拿你的生命做为赌注,甚至所有的人都要赌上。
“别听他胡扯,那有那么玄,他是在吓唬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龙家粗壮汉子已经钻了出来,他满身血污,象是刚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
凤青龙摇了摇头:“别小看古人智慧,我们茅山当年就有驱鬼、穿墙之术,当代科学绝难解释,但我曾见先贤演绎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还是谨慎为上。”
赤月狂吠,依偎在那个香炉之下,而在祭坛下,轩辕天骄的身影已经不再是那么的飘逸,而是已经迟滞了下来,有几个村民还在拼命地追逐围捕,大部分抵抗已经结束,只是有十几个人退到了一座石拱桥的一隅,还在做最后的抵抗。
在离我们不远处,“张村长”和几个村民,正艰难地,一步步地往我们这里攀登。我没有看到那个老太婆,不知道她是生是死,还是已经离开这里,寻找到自己的世界。
龙家粗壮汉子一跺脚:“此时还婆婆妈妈,何时能成大事,反正是一死,不如一拼。”他话意未落,已经扑向了那座香炉式的建筑,赤月狂吼一声,抢在他前面,扑向了那个盒子。
赤月距离更近,身形一动,已经钻进了香炉里面,说也奇怪,他整个人一接触到香炉式的建筑,那些满天七彩的梵文字符突然活了,变成一条条千丝万缕的彩带,在飞舞,在飘动。
索南喝了一声:“先生小心,快退。”赤月两手连抓,想抓到锦檀盒,但那盒子就在他身前不到一尺,伸手可及,但他两手急抓,却一次都没有抓到,那盒子似乎只是个幻影。
赤月有些急了,但那彩带更加明亮,我的心中骤然一紧,突然拉起身旁的四姑娘往后疾退,耳边听到索南的声音:“大家小心。”百度嫂索龙境秘踪
但这声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整个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已经摔倒在地。我紧紧拉着四姑娘的手,想把她抱在怀中,我们两个就如汪洋大海中的一片枯叶,顺着台阶向下滚去。
过了很久,震动渐渐小了一些,我头晕眼花,抬起头,却看到一双大眼睛,不是四姑娘,而是他的父亲轩辕天骄,我有些懵了,他不是在下面和蓝月谷的居民搏命吗,我拉的不是四姑娘吗?怎么换成了他。
他全身血污,身上有无数的伤痕,但两只眼睛更加明亮,象两只猫眼一样,变幻着色彩。他伸出手指在我腹中一戳,脸上却笑嘻嘻地,只是他脸又干又黑,只有皮和骨头,这笑却比哭难看的多。
“酗子,别吭声,我已经在你身上下了九生九死亡命符,听我的话,我保你没事,如果不听话,我记性不好,万一忘了解法,我家姑娘就要再找一个男人了。”他抓着我的手,还是大笑,声音虽然很轻,但每一个字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全身酥麻,一动也不能动,两耳却如闻惊雷,这个老怪物搞什么鬼,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至于对我下如此毒手。可我抬起头,已经看见了四姑娘,她正颤抖地从一堆尸骸中爬起来,满脸惊诧地看着我们两个,凤青龙和柳生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