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走过去,我的四肢发软,每走一步,都随时要跌倒,四姑娘静静地看着我,她脸色苍白,有恐惧,有担心,但更的有是关切,她身上最少有三处明显的刀伤,虽然都不致命,但伤口裸露在外,已经流血过多,这让她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
“老七,你刚才太吓人了。”她伸出手,去抚摸我身上的伤口,我擦拭我身上的血污,她长长的睫毛下竟然有了两颗晶莹的泪珠:“老七,你一开始为什么不愿意还手,是不是我害了你。”
我没有回答,而是牵过一匹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两个人又都受了伤,应该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一躲,再做打算。我刚扶起四姑娘,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我心中一惊,此个地方艰险难行,能在这里通过的车一定是越野车,这些人是谁,如果是敌人,马匹根本跑不过它们,而我们两个又已经没有丝毫的战斗力。
我灵机一动,从地上捡起一具尸体,扔在马背上,在马屁股上狠扎一刀,那马受了惊,嘶鸣着奔了出去;我使出浑身力气,拉起另外一匹马,如法炮制,我听到越野车的刹车声,有人急促地下着命令,我拉着四姑娘秒往地上躺。
“别动,装死,我们再想办法。”我低声说道,四姑娘点了点头,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胸口,此时我们两个都受了伤,对方不是警察就是军队,一定会配有长枪,听声音人数也不少,我们两根本无处可逃,只有冒险赌一把了,这一番逃难,我们两个又黑又瘦,七哥我最少瘦下去有二十斤,恐怕是一起出来的熟人都认不出来,这也许能让我们死里逃生。
我赌的是来人中没有人认得我们,那些当地人就算不死也不敢再回来,如果运气不好,残余的当地人恰巧碰上这支车队,那我们两个就只能束手就擒,走一步说一步了。
汽车又重新轰鸣起来,甚至有人开枪,看来那两匹马果真吸引了不少眼光,但还是有更多的人往这边走来,我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低声吩咐大家看看有没有幸存者,这人带着浓重的四川口音。
有人慢慢走了过来,我闭上眼睛,努力屏着呼吸,让自己的呼吸显得微弱,有人伸手摸了摸我的颈部:“这里有人还活着。”更多的人跑了过来,有人叫道:“这个女的还活着,伤很重,但还活着。”
一个中年人威言地发布命令:“路队长,先给他们包扎,带几个人开一辆车把他们送到县城医院,我们请求上级支援。”有人答应着,有人在我的伤口上在撒药,在用绷带包扎,还有人给我打了针。这是野外对伤者的必要急救,针很可能是消炎类的抗生素或者是破伤风。
有人抬起我,把我扔进了车厢,手中的藏刀也被人拿走。车子走在山路上,颠簸的让人四肢百骸俱断,本来没感觉到疼的伤口也疼了起来,。我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路队长,这是什么人,下手这么狠。”
有人哼了一声,没有作声,另一个人说道:“我猜是南面逃出来的残余分子,你不知道吗上级通报,前几天南面出现了一股外国反动势力,利用怒江一侧一个偏僻的山谷当做基地,杀害了山谷里的居民,国家出动了特种部队才把他们剿灭。”
“别胡说,你们几个不知道纪律吗,不要乱传,我们这一段加强在这里巡逻,就是配合上级部门搜寻从山谷里逃出来的残余分子,上级通报说,逃出来的有几个都是血债累累的杀人惯犯,要我们小心,不行就地击毙。”这个人显然是这几个人的首领,很可能就是路队长,他说话的声音并不高,但显得很凝重。360搜索龙境秘踪
我暗自心惊,搜索看来依然没有停止,从我逃出时的情景看,他们应该已经抢到了神器,并且抓到了轩辕天骄,还毫不放弃,在追捕什么,难道是我,还要就地击毙,我想起了那个下令就地击毙我的政治部人员,他们难道是要杀我,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我悄悄睁开眼,这是一辆七座的丰田越野车,做了改装,后面两排座位拆掉,我和四姑娘被放在中间,在我们身体两边各坐着四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两人用的七九微冲,两人用的九七防暴枪,装备相当老化,四人腰里也不是专用的警式刀具,而是军用刀具。
我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四姑娘,她也碰触了一下我,估计前面还有一个司机,副驾驶座上一个,加上这四个,用六个人押送我们两个重伤员,看来对方并不敢大意,对我们也不是完全信任。这样我们也省了许多劲,不是说灯下黑吗,那我们就在黑暗中等待机会。
路似乎渐渐平坦下来,车速也渐渐慢了下来,听到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路队长喊道:“什么人,我们是德钦县公安局防暴队的,奉命护送伤员去医院,你们是谁?”
一个声音喊道:“我们是公安部五局专案组的,听说你们在奔栏子乡带出来两个伤员,我们要看看?这是我们的证件。”车停了下来,路队长的声音说道:“这是两个本地藏民,被人砍成了重伤,有什么好看的。”
另一个宏亮、低沉的声音:“只是例行公事了,小心无大错。”这人说的却是普通话,声音极有磁性,这声音如此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只听见我身边的一个警察低声道:“这个人真胖,体重超标了。”另一个低声道:“还是当官的好,可以横着走。”几人嘻嘻笑了起来。
前面的路队长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