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德国老军人算是我们这一行人中下场最好的一个,比起那些葬身于各种怪物腹中的队员,最起码还有一个全尸还有一捧黄沙,成堆的珍宝掩盖在他的身上,还有我们四人为他默哀,而我们几个毙命的时候,谁会为我们感伤。
凤青龙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到河边把手伸进水里,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可举目望去,水清澈透明,看来并不深,有几条锦鲤模样的鱼在水里嬉戏,一切都很正常,可是这奇怪的感觉怎么来的。
这里真有点记载中伊甸园的意思,河滩里到处是黄金、宝石,有开不败的鲜花吃不完的水果,难道这神奇的地方就掩盖在重重镜像之下,是那突然而来的天灾陨石击破了镜像,还这本身也是一个镜像。
凤青龙示意我们往下游走,不要离河太近,他说这里两岸都是丘陵,害怕山洪下来太快我们躲避不及,这借口实在有些牵强,这洁净的沙滩上没有一点飘浮的残枝枯叶,显然没有洪水的痕迹,可这也让我觉和奇怪,要知道河滩上总会要遗留下来一些洪水从上游冲下来的东西,难道这里还有人常常打扫。
另一种可能这又是一重镜像,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似乎还在刚才的那个地方,我心里顿时凉了下来,本以为已经破除了镜像,结果还是在里面,如果这一切都只是镜像,我口袋里两块黄金又有何用?
我们四人相距五米左右,小心翼翼地前行,同行的近二百人,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想想不仅是悲伤,更多的是一种绝望,这里看着风景秀美,却依旧杀机暗伏,杀死德国人的凶手也许就在附近。
我们往下走,河面渐渐宽阔起来,有一条锦鲤跳出水面,引起波光闪动,远处有一头梅花鹿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跑了几步又好奇的停下脚步看着我们。而在河边一侧,有一颗杜鹃花花山,繁花似锦。
凤青山示意我们离这颗杜鹃花山远一些,从花山身边经过时,你能看到那七彩的杜鹃花竟然象一张张幼儿的脸,有的在笑,有的怒目而视,有的在啼哭,有的好奇的看着我们。
我的汗毛树了起来,我从没听说过这种杜鹃,况且杜鹃是高山植物,一般生活在海拔一千五百米至三千米的山间高地。这是典型的河谷地形,怎么会有这种杜鹃生长。
凤青山面色凝重:“这好象人面杜鹃,我师傅曾经告诉过我,此物因尸而生,一尸一花,解放前,国内有一血丹教,相传是白莲教的后人,其教徒凶狠,曾经拐骗儿童修练所谓的元婴功,其中一个办法就是把没满月的婴儿葬于人面杜鹃下,取其花瓣入药。后来此教被政府镇压,便没听说过此物。”
我们三个不寒而栗,这座花山,繁如星河,何止成百成千朵花,每一朵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话,这下面该有多少尸骨。
冷二突然示意,就在人面杜鹃的花丛前面不远处,有两具尸体,一具全身褐灰色的迷彩服,另一具尸体却是浅灰色的运动服。我们四个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凤青龙把他们翻了过来,褐灰色迷彩服的是个欧洲人,运动服的是个东方人,两个人皆全身发黑,身体坚硬如铁,明显是中了奇毒。
“这两个应该是德国人和日本人,不是和我们一起的,应该是以前来的,你看这个日本人的身体比例?”凤青龙低声说道。
我早已经注意到,那个日本人上身短,下身长,像个猩猩一样,而德国人异常强壮,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朱特。凤青龙眉头紧皱,一直默不出声的冷二低声说道:“这个日本人是加贺的还是土桥的忍者,这个德国人好象是兵人,看来他们以前派出的也都是硬手,只不过这里也非人力能抗拒的。”
凤青龙冷哼一声:“这些德国人和日本人妄自尊大,有点偷鸡摸狗的本事,自以为有几件高装备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也过于猖狂了。他们前后派出几拔人中都有硬手,这一次下来他们折损不少。”;笔
四姑娘低声说道:“自合作以来,他们强大我们弱小,我们只有跟着他们的指针转,一直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深的水,这一次事情之后,恐怕他们要做出些让步。这对我们也有利。”
柳生冷哼了一声:“这些日本人和德国人居心叵测,不是什么好人,而他们实力高深莫测,基地在哪里以有人知晓,和他们合作,迟早害人害已,你母亲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不明白,他已经离开轩辕家族这么久,又怎么会对轩辕家族的事这么上心。”
四姑娘没有说话,冷二看了一眼我,摇了摇头:“我们现在做事,无异于火中取栗,这两年我们也折损了不少硬手,我们可不象日本人德国人,人多势众。到最后恐怕就连在家族中都无法立足。”
四姑娘叹了一口气:“谢谢两位叔叔了,我也问过我母亲,她坚持说,我们轩辕家族要寻找的和日本人德国人的相同,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我们只能做朋友。”她看了两人一眼:“有几位叔叔的相助,我们做事小心一点,况且大伯父已经让二哥三哥他们相助我,我们的人也能缓一口气。”
三个人低声商议了一阵,我在旁边一言不发,但这是一个好兆头,这显然已经接近家族的核心秘密,三个人已经不再避我。我对四姑娘的母亲愈发的疑惑,他似乎对老公困在蓝月谷的事并不关心,而是关心和这些日本人和德国人的合作。
我们三个人继续往前走,沙滩上河床上还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