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半吊子的外语水平来看,他的语言不属于汉语、日语、英语、德语中的任何一种,音节有点类似于拉丁文,语音繁琐,这四姑娘和怪人聊得热火朝天,难道他真的还会这种古怪的语言,这四姑娘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怪人语速越来越快,情绪激动,有两次指着我,脸上变幻不定。这老怪物怎么这么关注我,虽然七哥一向自认英俊潇洒,但人贵有自知之命,虽然偶尔有可能吸引一两个少女,但这是个老怪物,不会不喜欢女孩而是喜欢我。
那老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四姑娘几次试图让他安静下来,却根本没有效果,我渐渐的明白,他不是怪物,只是一个困在镜像里老人,不知道他有多少年没见过人,或者说是没见过我们这样正常的人,因此象碰到了亲人一样。
四姑娘还想劝说,凤青龙摇了摇手,我能看到凤青龙的脸色有些灰暗,也有些伤感。那老人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两只眼睛也变得异常明亮,枯暗的脸色也鲜亮起来,我们知道这个老人回光返照,他的生命已经灯枯油尽。
老人大吼三声,声如雷震,鼻眼里皆是鲜血,再也没有了生息,明明刚才还互为仇敌,互相防备,这一会我们却异常难受,我们把他葬在窝棚里,用树枝鲜花掩盖在上面。
我和冷二两人一人一个鱼叉,这些鱼叉不知是什么树木制成,坚硬异常,不亚于钢铁。四姑娘告诉我们,这老人是罗马教廷里的一个传奇人物,在教廷枢密院专门负责追踪邪教,他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发现世界上有一些人,以撒旦宗教玫瑰之子的名义寻找远古神迹。
这些人频繁出现在中亚和小亚细亚,老人不敢怠慢,在取得枢密院的同意后,率领手下高手追踪而至,但对方狡猾异常,很快发现了他们,双方激烈交战,一次次死伤惨重,最后经历无数生死,最后只剩下他一人流落至此。
至于见了我为什么非常惊异,四姑娘的解释说是认错了人,把我和一位中国前辈认混了,这位前辈当年赫赫有名,曾和老人数次相逢。这种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估计都差不多,更何况这老人在这里困了很久,精神错乱那也是难免的。
而围攻他的人老人并不认识,老人在这里转来转去,最后在这里定居下来,却不料这些人前来袭击,有时三人,有时四五人,每次都被打败,然后过断时间再次来袭击,周而复始,也算是无聊生活中的一个乐趣。
这老人说的话,如果四姑娘翻译的正确话,有用的并不多,但有一点可以得出,那就是这个镜像很稳定,我们出去的希望很少,这老人八十年代进入,也就是三十年没有走出去,这让我的信心顿时有些瓦解。
可是有一个疑问,这老人八十年代进入,他已经做了枢密院的人,在我不多的记忆中,教廷枢密院的人都是白发苍苍的红衣大主教,又过了三十年,那么他的年纪该有多大,八十,九十,可是他现在的模样实在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可是不管有多少疑问,我只能相信四姑娘所说的话,谁让我听不懂那奇怪的语言。
可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继续前行,寻找那很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出口,不到黄河不死心,恐怕我们这些人到了黄河也不会死心。
好在这里有吃不完的水果,凤青龙提醒我们,不要喝河里的水,不要试图捕锦鲤,我们先当一段猿人再说。我们四人一枝枪一把短剑两柄鱼叉,倒也算上是全副武装。
这里只有白天没有黑夜,我们走累了休息,饿了就摘点水果,或从果实中榨取汁液饮用。河道似乎越来越宽,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这里的河水似乎只有锦鲤一种生物,在这么长时间的行走里,我只是偶尔远远见过一只小鳄鱼在河边,再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河边的境色大同小异,我甚至几次认为大家又转了回来,在一株人面杜鹃的附近我和凤青龙起了争执,同样的花团锦簇,同样的繁花似山,让我坚信我们再重复前几天走过的路。
四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凤青龙讲武林典故,冷二讲武林规矩,四姑娘则讲爱情故事,我只好讲上学和上班时发生的事,当然主要内容纯属杜撰,主要是把各种各样的段子融合到校园生活和工作中去。
只可惜中姑娘讲爱情故事讲的自己热泪盈眶,我们三个无动于衷,甚至有次冷老二差点没有睡着;而我讲的笑话往往是自己乐不可支,四姑娘陪着笑两声,凤青龙和冷老二努力想笑,只是脸上肌肉抽动,实在笑得太虚假了。
到最后,凤青龙的武林典故已经开始重复了,冷二开始教我们怎么样用最快的方法摘无花果。再到后来,我甚至一把沙子打下无花果而不伤果柄,而两人再也没有话可说,而凤青龙甚至捉了一只母山羊,让我们路上喝羊奶。
可我更想吃羊肉,我是人,人属于灵长类,但并不是猴子,就算猴子也属杂食性动物,偶尔还逮个昆虫开个荤,而我个人偏好以为自己是肉食性动物,而一路上除了坚果,无花果和野葡萄和偶尔两颗草莓,我一口肉都没吃过,甚至连个蚂蚱腿都没吃过。
我几次扛着鱼叉去捕鱼,都被凤青龙拦着,可那个老头明明吃了很多鱼,并没有死,我吃一点又怎么用,只可惜我打不过凤青龙。凤青龙告诉我,这种鲤鱼叫人面花鲤,在一本古老的道教书里有记载,
又是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