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拉起师兄疾退,两道波浪紧追不舍,两人却一起退入了水里,两道波浪稍一停顿,沙水激荡,两个黑影腾空而起,徐惠手中长棒挥动,迎空击出,朱天伦师兄也一棒挥出,但两人都击了个空,两个黑影扭身闪过,已经刺向了两人。
人影闪动,这两人已经被凌空击飞,正是白法海舍了斯奎得,回身来救两人,自己却被斯奎得扑倒在地,两人扭做一团。在些时,纳斯和冷二已经到了近前,两个日本忍者也再次扑了上去。
我扣动了板机,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斯奎得已经咬向了白法海的喉咙,我顾不得多想后果,瞄准了就是一枪,枪声在寂静的原野显得是这么响亮,子弹从混血儿的头皮擦过,打在沙滩上,溅起飞沙,所有的人都愣在哪里,斯奎得扭脸,两只眼睛象野兽一样看着我,。
白法海趁势一脚把斯奎得蹬得飞了出去,三人背靠背依在一起,纳斯脸上铁青,估计他已经认出了白法海,他应该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斯奎得在咆哮,冲我咆哮,我很抱歉地一笑:“我只是在警告你,不要伤害他们。”
对不起,我不仅仅是想警告你,我是瞄准你的脑袋的,你那野兽般的眼光我有点害怕,在这个地方最适合生存的就是野兽,而不是我这种人,有你我很难睡着觉,只是我的枪法不准,打的偏了一些。
朱天伦他们三个人估计已经认出了我:“老七。( ”朱天伦的生意有些高兴,有些惊讶:“书呆子”白法海的声音更多的是高兴,“叛徒,你还活着。”徐教官的声音更多的是鄙视。
我心中一抖,是啊,我此时的身份不是战友,而是叛徒,一个背叛国家、背叛组织、背叛朋友、背叛爱情的叛徒,虽然我还是把自己视为组织的一员,虽然我还在为自己的国家效劳,但却没有人知道,连曾经并肩战斗生死与共的战友也不知道。
斯奎得在吼,我也在吼:“不准伤害他们,谁他妈的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就开枪,老子六亲不认。”我知道这个野兽般的混血儿听不懂,但我知道,其它的人一定听的懂,只要其它人听得懂,明白我的决心就行了。
纳斯看了一眼四姑娘,四姑娘点了点头,我心中一暖,在任何时候他都会站在我这一边,那样凤青龙和冷二也不会有别的选择。纳斯笑了笑:“老七,我明白你的意思,在这个时候,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
他用手向上指了指,指向了依旧斜挂在枝头的太阳:“就是它和这里的环境,大家多一份人总是多一份力量。”他扭脸冲斯奎得和两个日本人说了些什么,语速很快,我们一句也听不懂。
凤青龙拱了拱手:“朱院长,徐女士,白头翁,三位都是明白人,我们七少爷是个好人,看在旧交情的面子上,不难为你们,也希望你们不要让他难做,从今天起,三位的安全就有我凤三承担了,三位交出兵器如何。”
徐惠在冷笑:“凤三先生,你是让我们投降,做你们的俘虏。”他的眼光直刺向我,象利剑,象探照灯一样,仿佛要射穿我身上的一切。
她永远是那样的固执,坚守着自己所追求的一切。四姑娘淡淡一笑:“徐姐说笑话了,在这里两个人力量总比一个大,能活下来才有希望,何况我们两个女人在一起,做什么事也方便一些。”
她说的合情合理,就连徐惠也有些犹豫,朱天伦看了我一眼,把手中的木棍一扔:“忻娘说的对,活下来才有希望,死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老徐,凡事也别太执着了,执着有时也是心魔。”
他眯缝眼睛看了两眼四姑娘,又看了两眼我,点了点头:“老七啊,你就是被这位忻娘所救,我怎么看着他有些面熟。”我在上学时,和燕语曾经多次去师兄家蹭饭,燕语出事后,他也曾经多次去医院。而在北非的美尼斯的陵墓里,他们两过也曾见过,只是黑暗中并不容易看清楚。#~\?四姑娘和燕语最起码有九分相似,就连我也有时分不清楚,只是四姑娘我们在镜像过了这么久,已经鬼不像鬼,人不像人,但饶是如此,也有七分相似,让人有些分不清楚。
四姑娘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弯了弯腰,表现的非常客气:“朱师兄,你好,这一段时间老七一直念叨你,希望你身体安康,却不料在这里遇见你。”朱天伦展颜一笑:“姑娘客气了,我师弟托庇于姑娘家族,他学生出身,涉世不深,如有得罪还望姑娘和各位前辈海涵。”
朱师兄一个技术官僚,并不是江湖中人,但这一段话说出来,圆滑异常,官场如江湖,江湖如官场,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白法海拱了拱手:“凤三叔,冷氏兄弟,都是高人,何况还有老七兄弟和弟妹,都是一家人,那有什么俘虏和投降,这叫联合在一起。”他说出这段话时,眉角都是笑,仿佛真心实意,可我明白,他说的这些话只是在糊弄大家。
纳斯也在笑,他的眼盯着我,又盯着四姑娘,似乎看明白了什么:“这么说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就好,那就好,人多自然是好事。”大家一时间一团和气,互相点头致意,只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徐惠,他仰脸看天,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另一个是斯奎得,他半蹲在沙滩上,手里象变戏法似的多了条烤的半熟的的东西在啃,纳斯有些不好意思,朱天伦笑了笑:“以后都是朋友了,分享一些东西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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