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加快了速度,可是眼前的境象让人实在乐观不起来。(本书百度搜索黑yan谷;徐教官靠在石壁上,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她手里紧握住那枝95式突击步枪,可是那枝枪只剩下半枝了。她的身边躺着吴漱雪,半靠在她身上,面向里,看不清情况。而肌肉宋紧靠住石壁,整个人象血人一样,两臂下垂。看见我们过来,他睁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他的身子后面是吴斌,横躺在地上。
只有小白龙,还是那么镇静,那么专注地看着那头巨兽。看见我们走近,他笑了笑,在黑暗中他的笑依旧那么纯洁、善良。
陈头止住了脚步,我知道他还是对小白龙不放心,这么多人受重伤,他应该悲伤或是震惊,可是他没有,如果他不是白痴,那就是冷血。他的手攥了起来,我感觉到他努力在控制自己,调整自己。
我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小白龙,他很受用,冲我笑了笑:“哥哥,这个大家伙真好玩。”我没有回答,扭过脸去看小吴。他的脸色惨白,呼吸微弱,处在昏迷状态。小白龙扭过脸:“她没事,只是被这个大家伙吓坏了。”这时陈头也已经走了过来,他脸色惨白地看着徐教导员,竟然有些痴了,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神,但他的动作温柔,我仿佛能感觉到他的甜密和痛苦,难道那个传闻竟是真的,他们之间真的有过一段难忘的过去。
我抱起小吴,掐了掐她的人中,没什么反应,又揉了一会她的百会穴。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看见我她脸上一阵迷惘:“老七,你也死了吗。”我啐了一口:“呸。死什么死,我们两个好好的。”她扫了一眼,看见陈头,脸上有了笑意:“我还真活着,我还以为有个怪物一口要把我吞下去呢。”话未说完,看见了那正在狼吞虎咽的怪物,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老七,别谈情说爱了,把人救醒,先离开这里。”陈头已经恢复了理智。小吴一怔,从我怀里挣脱,帮他去救徐教导员。我走到肌肉宋面前,他已经苏醒,只是脱力,双臂脱臼,这是个铁打的汉子,咬着牙不叫一声痛。他的潜水刀已经断成几截。练过功夫的人都会一些接骨等治疗跌打损伤的方法,脱臼也很平常,我使劲拽着他的双臂:“兄弟、忍住些。”一只脚采著他的腋下,用力向前,向下拉,只听轻微喀的一声响,他的双臂复位。
我再检查吴斌,神智还算清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的伤更重,身上热的吓人。
还没等我们离开,李大哥他们也沿墙壁走了过来,我刚想表达我的诧异,却看到在他们后边影影绰绰的有一些生物,那些东西并不高大,也看不清模样。
“有成群的鲒人围了过来。”李大哥低声向陈头解释。陈头没有言语,徐教导员的伤势很重,她一直处在昏迷之中。李大哥伸手拍了拍陈头,陈头才有点回过神来,我们显然还没到可以悲伤的时候。
虽然大家多少都有点伤,但结果已经比我们预想的后果好很多了。可是在这地下通道里,前有庞然大物,两边又被鲒人堵住了去路。我们的危险还远没有解除。就算是那个大家伙吃饱喝足对我们没了兴趣,但那些鲒人呢,也许现在因为对那个庞然大物还有点畏惧不敢走近,但那家伙要离开了怎么办。
我们四处摸索,周围石壁虽然不平整,但显然没有什么出路。抬头看那个裂缝,虽然很长,但很细,估计容不下一个人出去,而且它离地有四五米高,周围根本无凭借之处,除非长了翅膀飞上去。
怎么办,大家再一次把企及的目光投向了陈头,可是陈头的脸上除了温柔飘浮、愁肠百转外,根本看不到那种镇定自若、灵光浮现的大将风度。
“我有办法。”白法海低声说。大家把目光投向他,希望他有什么高招。他用手指了指裂缝,我们从那出去。大家都看着他,象看个怪物,只是看不清众人的目光,那里一定是鄙视的眼神。还用他说,问题是怎么上去。
白法海指了指那吃的正香的庞然大物:“我们从它身上上去,高度就差不多了。”我向他伸出大姆指:“你真是天才,那就麻烦你先走一步。从它身上走一趟。”白法海知道我在损他,也不生气:“我是不行,可是有人行。”他用手指了指小白龙。
此时的小白龙依然好奇的在看着那个庞然大物吃东西,他已经靠的很近了,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动物都有一个安全距离,而猎食性动物在进食时的安全距离更大,距离越近危险性也越大。但不知怎么回事,对于小白龙的靠近,那个大家伙虽然鼻子哼哼的表示不满,但并没有特别过激的行动。
但这并不足以说明我们就可以踩在它的身上,那完全是两码事,而且小白龙是小白龙,我们是我们。那小子一脸纯洁,不会连动物也能骗吧。
小白龙越靠越近,每当那动物打着响鼻抗议的时候,他就停在那里,拍拍自己的手,表示没有恶意,那东西盯住他看两眼,似乎在确认有没有威胁,便又埋头狂吞起来。
我们屏佐吸,在看小白龙的表演。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我绝不会相信,能有人如此和一头冷血的庞然大物交流。需要说明的是,一般认为爬行动物是冷血动物,他们和哺乳动物不一样,它们的脑容量小,没有思考能力,只有本能反应。因此是不知道什么叫亲近。
反正,我是绝不会与一个庞大的冷血动物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