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齐蹲在尸体前,灯光照在他脸上,他脸上如刀刻斧凿一般,凤青龙从一个士兵手中拿过一把刺刀,轻轻挑开一个士兵的衣服,四姑娘示意士兵们把灯光照近一些,三郎也湊了过去,可翻来覆去,那个士兵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朱天伦一直在后面,这时突然用手拉了拉凤青龙,指了指死亡士兵的头顶,低声说了什么,凤青龙脸上变了颜色,从一个士兵手中要了一双胶皮手套。用刀挑开士兵头上的安全帽。
士兵们都是光头,安全帽一挑开,灯光照射下可以看到在头顶正中央有一个浅浅的血痕。凤青龙扭脸看了一眼朱天伦,眼里满是诧异。
朱天伦挥手示意大家往后退,每个人都退到十米开外,并把所有的灯光都集中照射,他自己也往后退,退到我们的身边。
凤青龙用刀轻轻在那个士兵头颅上轻轻拍击,他的敲击非常有节奏,长短结合,只是敲在士兵的脑袋上,让人心里异常的难受,士兵们开如喧嚣起来,只敲了十几下,突然间从士兵的脑壳里传来了咕咕的响声。
这响声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听起来象北方人常玩的蝈蝈,凤青龙双手持刀,往后退了一步,而我们所有的人也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声音更响了,清脆而悦耳,凤青龙刀如疾风,连斩连刺,一个如手指头大小的东西在灯光下飞翔而出,晶如碧玉,闪闪发光。凤青龙刀如狂风扫落叶,但那个碧绿的小东西,叫声愈来愈响,格外流畅。
凤青龙突地大喝一声,声如响雷,那东西叫声顿停,凤青龙刷的劈下,小东西发出一声惨叫,如婴孩夜啼,声音嘎然而止。凤青龙长吁了一声,回过头来望着朱天伦:“这是什么东西,莫非是南洋降头一类的巫术?”
朱天伦摇了摇头:“有点相似,但又有不同,似乎是一种食脑虫,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这人全身无伤,脸露微笑,而且八具尸体显然是有人故意摆成这样,我想起原来一位拜火教大德曾经写过的一本游记,上面记载曾经在波斯西北部见过这种。”
他刚说到这里,却听到蝈蝈声再此响起,开始还只是一二声,似乎是那几具尸体在叫,但随后越来越多,在墙壁、地面、洞顶、大型挖掘机,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同时在叫,叫的人毛骨悚然,大家不由的握紧手中的枪。
朱天伦伸起手拿起一把刺刀,狠狠地拍在一辆挖掘机的车头上,他的敲击频率更快,但非常有节奏,蝈蝈声叫的更加响亮,也带着一种凄凉。卡齐冲着对讲机大声命令着什么,似乎让什么人迅速赶来。
随着敲击,从那些坚硬的墙壁上,从地面已经被踩实的路面上,一个又一个如手指头般大小的碧色幼虫慢慢地爬了出来,在灯光的照耀下,如满天的星星一般。所有的士兵一步步地向后退去,生怕被这些东西碰到。
一个士兵突然嚎叫起来,整个人蹦了起来,卡齐一个箭步穿了过去,左手一把抓起士兵的安全帽,他的右手手快如闪电,猛地从安全帽下抓起一个东西,那声音嘎然而止,那个士兵也突然栽倒在地。
我心中悚然一惊,刚才凤青龙刀如疾风,费了好大的劲才杀死一只,这卡齐身形如电,并不在凤青龙之下,我委实小看他了。
而朱天伦也已经被满天的星星所包围,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就在这时,听到车响,十几名士兵手拿喷火枪,全身防化服从车上跳了下来,陈世安和李大哥、安德烈等人也赶了过来。
这些碧绿的昆虫围着朱天伦,仿佛跟着他敲击的节奏在起舞,场面十分地诡异。卡齐让几个防化兵往前,数枪同时开火,火烧在那些碧绿的昆虫身上,发出一股异常的香味,大家纷纷握着鼻子,防止有毒。
那些昆虫出现骚动,一些开始躲避,李大哥等人招呼我们往后退,这样一来,场地中间只有朱天伦一个人,距我们越来越远,我观注着场里面的情况,渐渐焦燥起来,朱天伦被困在里面,凶多吉少。百度嫂索龙境秘踪
卡齐高声喊叫,十几名持枪士兵列队跟在喷火兵后面,每人一个巴雷特大口径阻击步枪,对残余的碧绿昆虫一枪一个,那些昆虫遇到了烈火高温,似乎反应迟钝了许多,一动不动。但是有更多的不断从四周,地下涌出。
就在此时,一个肥大的身影从我们的头顶跃起,犹如一个飞天的雄狮,他在一个士兵头上轻轻一掂,已经跃上了一辆挖掘机上面,身形疾奔,犹如平地,两个起落,到了朱天伦的身边,吐气开声,竟然把朱天伦扔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笑弥陀李金刚。
朱天伦身材高大,也吃得肥头大脑,少说也有一百八十斤,而李金刚这一掷竟然有数十米,摔倒地下,不死也要重伤,我平扎马步,伸手欲去接,身上一股大力传来,身子斜撞了出去,却见陈世安脸色凝重,做了个太极拳的似封似闭的招式。
何笑大声让周围的人躲开,朱天伦整个人象泰山一样撞了过来,陈世安身子突然开始旋转,朱天伦比他还要高大,两个人一接触,象粘在了一起,朱天伦也跟着他开始旋转,两人转了四五圈,才慢慢的跌倒在地。
众人急忙相前,搀扶起朱天伦和陈世安,凤青龙伸手在两人脉博上一摸,朱天伦脸色苍白,而陈世安却面色红润,犹如喝醉了酒。凤青龙面色如水:“朱院长一介书生,勇气过人,凤某人佩服,只是陈处长,这一撞气血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