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提高了警惕,可那个黑影却再也没有出现,也没有见到那条狗。路又渐渐宽了前面,地面上出现了呵,这些呵并不是从崖壁镶嵌上掉下来的,踩在上面很坚硬,显然年代并不久远。
这些呵非常散乱,基本上没有完整的,我能清晰地看到生锈的头盔,变了形的突击步枪,还有没有完全朽化的制服,电台、匕首,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东西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四周,不用猜,这里肯定发生了激烈残酷的战斗。
纳斯捡起一根锈迹斑斑的枪管:“这是改装的14侦察步枪的枪管。”他伸起手在一具呵旁边拿起一个铁疙瘩:“这是鲁美诺斯军表。”
他的声音有些尖利起来,这里死的是海豹,美国的海豹曾经来过。”没有人接话,何笑往前走了一步:“你说的是海豹突击队。你说海豹突击队来过这里?”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海豹,就是美军海豹突击队,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特种部队,这只部队是世界上最为知名的特种部队,据公开的资料共有2000多名现役海豹突击队战士,他们个个文武双全,体魄强健,主要是夜间执行任务,对视力要求不亚于战斗机飞行员。进入海豹突击队,学员要通过被认为是世界上最艰苦最严格的特别军事训练,而且有时训练完全是真枪交火,学员们在超常的困境中培养锻炼毅力和团队作战的能力,最后70的学员要被淘汰出局。.
如果这里死的真是海豹突击队成员,也就是说美国人已经发现了这里,并曾经来到过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里已经被美国人发现,如果是这样,我相信这里早已经没有什么秘密而言,卡齐和其族人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我虽然见识过隐藏在黑暗之中神秘的力量,但这结都是相对于我们这些猩游兵散勇而说的,和现代科技,尤其是美国,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帝国比起来,不管是应龙,鳄蛟还是黑暗天使都是脆弱不堪一击的。
空气中一下子沉寂下来,何笑低声问道:“只有这一条通道,我们花如此大的代价才进来,美国人是怎么进来的?”施运兴也接口到:“没听说过海豹还做这些事,是不是冒充的?”
安德烈在地上捡起一个东西,在灯光下仔细观看,我能看见他的神色凝重,他摇了摇头,望着卡齐:“这些人是海豹,只可惜他们都死在了这里。”
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这是美军的生死牌,这上面记载着士兵的姓名,血型、籍贯和隶属部队,只有活人的还戴在身上,一旦战死都会被战友摘掉,所以生在身上,离身就代表人死,可这个生死牌还在这里,只能说明他们都死在了这里。”
施运兴低声嘀咕了一句:“也许其它人忙着逃命,根本顾不得摘这些物品。”他声音很小,但我们听得却很清,安德烈没有看他,只是低声说:“是你一定会,海豹一定不会。”
他说完这话,我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如果以勇猛顽强、训练有素的海豹们都葬身在这里,那这里是什么,真的地狱还是魔鬼之家,我们这些人又有几人能够回去,我突然又有些庆幸,庆幸四姑娘没有和我们一起,也许她的梦是真的。
卡齐扫了一眼众人,厉声说道:“库尔德人数百年来受人奴役,从来没有抬头看见过属于自己的天空,我们只能任人宰割,任人驱使,今天目标就在前方,不管胜败,我们都是为了库尔德民族的自由、强大而努力,我们每个人都会被后代记着自己的名字,记着我们为自由、强大的库尔德斯坦所做的努力。”
他用手指向前方:“那里就是我们的希望,先知已经指明,神明已经给我们启示,先祖们在天上看着我们,为独立牺牲的战友们在注视着我们,不达到目的我们绝不回头。”他声色俱厉:“退后者杀,前进者赏,有谁看我后退,当既可以射杀,我看见任何一个人后退,那怕是我的亲人、朋友,我也绝不留情。”
所有的士兵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整个洞穴被震得的瑟瑟发抖,士兵们挥舞着身中的枪,象刚刚吃了兴奋剂一样,死亡、黑暗这些刚才还让他们恐惧,让他们发抖的事,在瞬间都一扫而空,士兵眼中闪烁着饥渴、兴奋的光芒。
我们踏着散乱的呵,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可以看到这是一场多么残酷的激战,墙壁上布满了弹孔,还有手雷爆炸的痕迹,只是不知道他们遇到的是什么样的对手,能让他们如此的激战后,还会葬身在这里,难道是那个袭击我们的黑影。
可那黑影已经无影无踪,仿佛已经消失,是畏惧我们强大的火力,还是在黑暗中等待机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和海豹比起来,这群士气高昂的士兵和平民没有什么区别。
在接下来的一段路里,我们还见识到前苏联制式的武器装备,前政府军的武器装备,只是和前面的海豹突击队的士兵一样,他们的主人只留下散乱的呵,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呵总让我想起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小岛山洞内哪些散乱的呵。
前面出现了许多乱石,可以看到一堵残破的墙壁,已经坍塌,露出一块块的石头,这是用用大块的石头堆彻而成的。在乱石上到处是污黑的血迹,残存的尸骨,破损的武器。
很显然进来的人打开了这堵石墙,却遭受到了围攻,这些曾经在这里战斗的人如今到了哪里去了,难道真的都战死在这里,无一生还。
又往前走了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