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运兴自信满满,认为吉尔伽美什来到的阴间就是这个阴间,这让我非常难以理解,这种英雄史诗实际上和藏族的格萨尔王一样,是借助民族历史上英雄的名字,来表达这个民族对自然,对生死,对亲情的看法,附会远多于历史,做为一个知名学者他连这一点基本的常识也没有。
格萨尔王消灭的魔怪变成了青藏高原的一座高山,吉尔伽美什么也消灭了神牛等诸多妖怪,如果他去阴间可以相信的话,那青藏高原的山,那在苏美尔附近呈凶的神牛难道都是真实存在的吗?这个施运兴太过于执着了,已经走火入魔了。
士兵们开始在墙壁前面堆积爆炸物,开来准备引爆爆炸物,安德烈大声地吼叫着,和卡齐激烈地争吵着。纳斯说安德烈反对炸开石壁,因为那样将会给我们所有的人带来灾难,他说这道门在苏美尔文字中有记载,当年吉尔伽美什曾经击碎过阴间的石门,其结果是“我击碎了地狱的大门,踏着粉碎的石块,我离开了封印。让死者吞噬活人,让死亡湮灭生存。”
后世的苏美尔人历经艰辛才是新封闭了这里。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安德烈说的是真是假,但前面层层叠叠的骨骼,散乱的呵,海豹和苏联人的尸体已经告诉我们,这里绝不会一直风平浪静,许多人又开始窃窃私语,士兵们也表现的并不积极。
由于走在前面,我们事实上也在台阶最高处,回头望去,后面的几十名库尔德士兵静静地排着队,注视着我们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他们隐藏在黑暗中,我始终看不清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跟在后面做什么。
卡齐似乎也有些犹豫,他的安德烈是老朋友,应该明白安德烈的能力和为人,他和何笑低声说了两句,便走到后面的队伍中,和几个人低声说着什么,这几个人都穿着厚厚的库尔德国民军士兵服装,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
凤青龙低声说道:“老七,这些人没安什么好心,记着这几个人的位置,万一动起手来,我们两个擒贼先擒王,如果有抵抗,不能手软,格杀勿论。”他声音很低,就象在我耳边低语,但我却听得很清晰。
施运兴认为上面是祭祀用的话语,自己只能解读一部分,那尊多臂雕像也很奇怪,似乎并不是苏美尔人的神。他解读的那些字和中国道教的内容差不多,无非是轮回重生,敬仰神明之类的,真不知道他是真的翻译出来还是顺口瞎说的。
安德烈的挣扎并没有什么效果,陈世安一直冷言旁观,从进入洞穴,他就象消失了一样,不发表评论,也不去和别人争论,只是静静地走路,停下,吃东西,喝水。
他这样,肌肉宋、机械宋、李大哥也无所适从,只好闭上嘴巴,听之任之,就连三郎也只好等待,看看这陈世安葫芦里到底埋的什么药。
我们后退,寻找合适的掩体,在这种山洞上爆炸,有点找死的感觉,我真担心当量没有算好,引发个什么连锁反应,我们也被埋进去。我们往左侧墙壁靠了过去,这两边的石壁上雕刻着很多怪异的神,只是我们只能看到一部分,并不能看清楚是什么神。
靠在墙壁上,伸手所扩,整个墙壁湿漉漉的,上面长满了发黑的苔藓,这里的地下水应该很丰富,我很好奇苏美尔人在这山洞里怎么排水的。那些美国海豹和苏联人又是从什么途径进入到这里的,我们一路上并没观察到有其它的洞口可以供人进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进来的洞口就在我们头顶某处雕像上,只是我们在下面无法观察到。
我还在胡思乱想,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震得人头昏眼花,乱石飞溅,有碎石打在身上,非常痛。但最难受的还是巨响,可能由于山洞本身就有回音聚音的功能,爆炸声在这里非常响,而且经久不息。
我的两耳头痛,身上刚刚压抑下来的烦燥情绪突然又迸发上来,胸口闷得难受,身上也热得难受,象一把火在身上燃烧,我暗叫不好,努力调整呼吸,克制自己,龙随云曾经教给我一套吐纳的方法,我也经常练习,对我身上的这种反常很有效。
这是这一次,这种烦燥,炎热更为炽烈,也更为持久,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保持清醒。“老七,怎么样,你出了什么事,要不让笑弥陀帮你看看,他在医学上还有非常有见解的。”凤青龙很关心我的健康,这让我有一丝丝的温暖和感动。
可我不敢让李大哥看,他在海底古城曾经见过我发病的样子,在此时,旧泊发并不是个好现象,也许就失去了利用价值。;笔
台阶上施运兴大声命令士兵搬去炸掉的石块,可这石块却引起朱天伦的兴趣,他拿到手中一块,正仔细观察。这不是石块,而是一块砖,由粘土、石粉混合一种类似金属粉未的物品,入手极沉,比普通的花岗岩还要沉重一些。
我强撑着,挤出一个笑脸:“没事,只是刚才的爆炸声让我有些不适应。”我刚说完这句话,却闻到一股非常怪异的气味,玫瑰花香混合着烤洋葱的味道,还有碘酒和福尔马林、双氧水的味道,你可以想象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是多么的怪异。
可这种味道我闻起来却非常难受,刚刚抑制的烦燥,炎热又开始泛滥起来,我暗暗心惊,可是周围的人都很正常,大家指指点点在讨论什么。
士兵们忙碌着在洞口架上灯光,施运兴第一个伸出脑袋望向了里面,他立即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