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看了一眼我,又看了看我们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谁有什么法术一类的,别藏着掖着了,这下子我们几个要惨了。打,打不过,跑,跑不了,怎么办?”
龙少爷在苦笑:“我们龙家的武功,强调死打硬拼,现在看来,真是最笨的办法,没有什么用啊。”他仿佛在自责:“我一向对自己自负的很,想不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次死了也算咎由自取。”
几根须腕越来越近,我们拉着陈世安等人只好向后退,加米拉仿佛是在戏弄我们,明明可以追上,却并没有立即进攻。而那两具被昆塔烧焦的尸体竟然颤巍巍地站立了起来,在他们后边,从黑暗中又钻出来两具,其中一具的大腿上被削去了一大片肉,露出了白骨。
“天远兄弟,三少爷,老七兄弟,纳斯先生,赫先生,谢谢你们了。”一直沉默的陈世安开了口,他的声音是那么和微弱,似乎有血从嘴角里溢了出来:“你们五个逃吧,也许我们还能阻挡一会,跑出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外面的人,绝不能让这个怪物逃出去。”
龙天远愣了一下,望着陈世安,此时的陈世安伤势十分重,却十分安详,他没有说话,朱天伦淡淡地说:“我们已经无法战胜,就只要保存力量,逃的一个是一个,不能坐这一起等死。”
三郎轻轻一笑:“你想让我们做逃兵,不管我们是敌是友,此时凤三叔已经重伤,我们轩辕家出来这么多人,我自己一人回去,我就不是勇三郎,而是懦夫三郎了。”朱天伦摇了摇头:“留下来拼命只是匹夫之勇,逃出去报信才是大智之勇,你理解错了。”
三郎奇道:“那你为什么不逃。”朱天伦看了他一眼:“你们五个年轻,武功也不错,如果分散来逃,有逃出去的机会,而我和老宋年纪大了,又不会武功,根本逃不了,也跑不动。”他望着那个还痴痴望着加米拉的大汉低声说道:“小宋,绝不可能逃的。”
我相信肌肉宋绝不会逃的,他的眼里只有加米拉,他的神情木然,这象一尊会移动的雕像。我的心里突然有一丝心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这就是爱上一个人,那我,真的谈过爱过人吗?
龙天远跺了跺脚:“三郎,老七,纳斯我们走,我们五个分开跑,不管是谁活着出去,一定要想法设法毁了这里。”三郎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我。
我很想逃,此时的我全身炽热,酸麻无力,根本逃不动,只是徒让别人笑话,我从来没有象今天一样灰心过,老七我怕死,生活是多么的美好,我还有很多没有享受过,四姑娘说怕死是因为热爱生活,热爱自己身边的一切。
我今天依旧怕死,可是我却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我身上的炽热,烦燥,象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我就算能逃出去,又能活得了几天,我不想一个人在这漆黑一团的地方一个人活着,死有这么多人陪着,也算是一件幸运的事。
朱天伦可能看出我不想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老七,活着回去,你已经不是外勤组的人了,只是个普通人,你有权力好好地活下去,享受人生。”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能听出来他动了感情:“很对不起把你拉下水,回去告诉你嫂子,我是在搜寻真相的道路上倒下的,让她保重自己。”他还想说,却已经说不下去。
“你们别费事了,根本走不掉的。”一个熟悉而有陌生的声音,我们转过目光,却是肌肉宋。他已经满头大汗,脸上却充满了喜悦:“你们只有真心效忠于她,成为她的仆人,她会留下你们的命的。”
我从来没有听到宋涛能说出如此流畅的话,而且他说话的姿势非常优雅,就象一个模特,只是这种姿势放在肌肉宋身上,显得非常奇怪。
赫思远一跺脚:“完了,他已经疯了。”朱天伦大喝道:“宋涛,你守住心神,不要受她的蛊惑,否则你生不如死。”他的话音刚落,肌肉宋已经飞一般的扑了过来,一拳打向朱天伦,他高大威猛,这一拳打过来,犹如泰山压顶。
我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抢先一步挡在机械宋面前,一拳击出,三郎和龙天远同时抢步,我们三人都是本能反应,要知道,朱天伦是个普通人,加入外勤组后虽然也参加军事训练,但和我们这些从小练武的人体质还是有本质的区别,肌肉宋一拳如果打实,恐怕会当场要了他的命。#~\?我这一拳是逼肌肉宋自救的,可他根本没有躲闪,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身上,但与些同时,我的胸口一阵剧痛,我能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后背又结结实实地撞上一堵墙。
我两眼发黑,身上本就混乱的那股热烈猛地烧向胸口,然后烧向喉间,我控制不住,那股炽热的液体从口腔中喷出。
我努力地睁开眼,肌肉宋一只手按在朱天伦的肩膀上,另一只拳头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他的脸痛苦,慈祥,愤怒、高兴,欢愉,贪婪,你很难想像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而这么多表情再瞬间转换,他敞开的衣服上挂满了手雷,象是一圈奇怪的装饰品。
三郎和龙天远两人站在不远处,满是惊疑,却不知如何是好,我们三人联手夹击,一招既败,肌肉宋力大无穷,武功在我之上,但绝不是龙天远的对手,何况还有三郎,可现在,他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击,我们三个就无法招架。
机械宋怒吼道:“宋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