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入洞时,唐诗曾经说自己会读唇语,说一个军官拿的天气预报,说十天后上游有暴雨,可这离十天还差的远,我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是不是四天,军官说是四天后又暴雨,而唐胖子误读成了十天。
可陈世安为什么要隐瞒这个预报,又或者他没有隐瞒,只是进到洞内无法和我们联系,但话说会来,就算知道又怎么样,我们一样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路。
水的上涨速度有点超过我的想像,水越来越高,很快已经涨到我的膝盖上面,在这些人中,我的个子算是最高,甚至比三个战士都要高,所以对其它人来说,这水有点深,行走起来更困难。
在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游动,快速地闪动着波浪,在水面划出一道道横线,这些从上游洪水中冲下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鱼或者是其它水生物,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活动已经大大地改变了这里的生态环境。
原来这里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在遭到污染和破坏后,杀死了所有的生物,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里,在极短的时间里,很难再会有新的生物系统形成,可我们这次打开了洞口,外面的生物进来后,在这庞大的洞穴里体系里很有可能又重新形成一个独特的生物系统。
我在胡思乱想,却突然听到了白法海的一声大叫,他的声音很尖锐,听起来有些欢快,也有些愤怒,更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层层的台阶,这台阶直通到无尽的黑暗之中。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法海猛地向上扑去,他的身形敏捷如脱僵的野马,又如奔腾在森林中的猿猴,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便只剩下一个背影。
难道这里就是白法海说的生路,是龙族留给自己的逃生通道,但不管怎么说,这台阶顶部位置较高,就算涨水这里也应该会安全一些,朱天伦吼叫着,我们的顿时来了力气,一个一个地跟了上去。
台阶之间的距离较高,而且上面又粘又滑,这让我们每上一阶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可头上的灯光所及之地,这些台阶根本没有尽头,仿佛直通到天边,而白法海只剩一个若隐若现的白点。
一个战士稍不留神,脚下一滑,已经掉落下去,多亏在最后的凤青龙一把抓着他,才没让他跌到水里面。
从我们身后的水里面传来阵阵的腥味,浓烈的腥味,就象走进一个腌鱼坊,腥味中有一股浓烈的臭味,我不相信从上游来的黄河水中会有这么大味道,除非冲到一个腌鱼坊。
这台阶怎么上不完,上完一层还有一层,往下已经看不到水面了,往上也看不到白法海的身影,往两侧什么也看不到,我们只是在爬台阶。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攀爬台阶是一种非常耗费体力的运动,尤其是这又粘又滑的台阶,我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大家的距离也已经拉开。
我终于明白我们在基地的训练为什么首先是体能,就是为了逃命做准备的,只是这爬台阶的功夫比十公里武装越野累多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四姑娘,她整个人已经发软了,我们在将近七十小时里,只有一次较长时间的休息,在其余的时间里,我们都被朱天伦催促着奔走。
“我们休息一会,这水一时半时涨不上来。”多大声地对周围的几个人说,唐诗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妈的,我这次回去一定要减肥,这次可把我累惨了。”
朱天伦扭过头:“这时候休息什么,快跟上,校已经不见了。”唐诗挥了挥手:“朱院长,你体力好你就追吧,反正我是没力气了。”
我也感到奇怪,唐诗,四姑娘,玉玲珑都是练武的江湖人士,怎么体力都还比不上朱天伦这一介书生,我相信朱天伦不会武功,他的身体虽然没有唐诗这么夸张,但也绝对算不上瘦小,他虽然摇摇欲坠,却还在坚持。
难道这就是精神的力量,可这太不符合常理,我没有时间多想,对朱天伦说:“师兄,大家歇一歇脚吧,反正是往上爬,估计就是一个通道,如果有什么情况,相信校会给我们留记号的。”
其它的人没有发言,但都跌坐在地上,方怡也抬起头附和我的看法:“大家都没有力气了,歇一会吧,在这样走下去一定有人会掉队的。”嫂索龙境秘踪
朱天伦唉了一声,坐在地上,两眼焦急地望着阶梯的尽头,而那里除了无心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此时我们也看不到下面,我们仿佛就坐在无心的黑暗之中,我们随身携带的照明器材的光亮也比开始时有了明显的减弱。
更糟糕的是,长时间在潮湿温暖的环境里,我们身上都粘乎乎的,特别在隐藏的部位,发出一种特别难闻的味道,全身搔痒,让人忍平住想去挠。
远处又传来轰隆隆的响声,仿佛有无数巨石滚落在水中,在这些响声中夹杂着一声长时间的鸣叫,仿佛是牛的吼声,又有点象狮子,在洞穴中回荡,这声音并不难听,但为什么听到后会有一种抑制不着的恐惧。
四姑娘身子一抖:“七哥,那是什么声音?”我不知道,我只能安慰她:“是水牛吧,这洪水太大了,把水牛都冲进来了。”
方怡很疑惑:“老七,这黄河岸边有水牛吗?我在南方长大,水牛的叫声似乎不是这样的。”这女子认起真来,我没法回答,只有随口应付:“应该有吧,这里两岸也种水稻,种水稻自然需要水牛,声音不像,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