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见太阳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高兴的欢呼起来,太阳闪出了万道金色光芒。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書屋天空变得更蓝了,深沉的大海透出了明净,白云也变得有光彩了,显得非常柔和,优美。我被太阳照耀着,感受到阳光的温暖。这美丽的景色感染了我,陶醉了我,让我永远无法忘记那美好的一刻。有多久没见过太阳了,我不知道,但是那阴暗的地下,向老鼠一样东躲西藏的日子已经结束了。远处大海在沸腾,就象一锅煮开的米粥,我们的筏子就象一粒米在四处飘荡。我们都被绑在固定的地方,大声笑,大声唱,只有陈头和骆驼的手可以动。等到大海渐渐恢复平静时,他们用刀割开自己身上的鼠皮索。然后帮助我们解开。
我们开始欢呼,在筏子上相互拥抱,跳舞、乱吼乱叫。声嘶力竭、五音不全的唱歌,从国歌唱到两只老虎。陈头坐在筏子上,徐教导员慵懒的靠在他身上,两人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而我们则围着他们俩个乱扭屁股。
也不知田华用的什么药,薛宏是不再烦燥,不再发狂,可是他却安静的吓人,每天只是痴痴地看着苏原,除了吃饭和喝水时张张嘴,其余的时间嘴从不张,我们想过很多方法他都不张口,而苏原除了认真照料他外,也没什么办法,看到他们两个这样。白法海的脸更象是被人打了一个耳光一样,一向快乐的他也有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常常前言不搭后语。
阴暗潮湿的环境里,我们或多或少的得了皮肤病,此刻暴露在阳光下,正是最好的消毒剂。我们除了遮羞的衣物都脱脱的干干净净,接受阳光的爱抚与恩赐。我们大口呼吸着海上的空气,这里面在没有腐烂变质的味道。也没有那种腥臊味。活着真好,我们要回家了。
但是事实原非我们预想的那样,我们设想的洋流,微风都没有如期到来。而太阳每天如期升上落下。已经没有浪漫的日光浴,太阳晒的皮肤生疼开始大块的脱皮,我们象是在沙滩上的鱼,只有张嘴等死的份。
但是这种生活对东海门的两位鱼美人却是快乐的,她们每天都在享受这种生活,有一半时间都泡在水里,幸好有她们,我们的食物、水都有她们来解决,食物自不消说,标准的海鲜,水是海里肥厚的大鱼,从鱼肉中挤出来的。看着他们在水中自由自在的快乐,我们的情绪也被感染,小白龙加入了她们,而我们其他人就只有在筏子上看的份,晒裂的皮肤一接触海水,痛的象刀割一样。
而在太阳暴晒下,我腿上的鳞片开始渐渐淡去,胸毛也开始脱落,只是手指修长依旧。太阳的暴晒让人很快失去了力气,而从鱼肉中榨取的水分根本弥补不了水分流失。我们只是躺在筏子上,张着嘴。只有鱼美人把食物送到嘴边时,我们才睁开眼。
这茫茫的海上,既没有飞机,也没有渔船,甚至连风都没有,我们开始还划着筏子,后来连划筏子都没有力气了,任他在海里飘荡。
“要有点雨水多好。我可不想成鱼干。”白法海说的话更象是梦呓。我添了添发裂的嘴唇,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他。没有人回答他,大家都已经没有力气,连小白龙也蔫了下来。
我用手轻轻拉着吴漱雪,她没有拒绝,也许是没有力气拒绝。我心里不知是甜密还是苦涩。我们这这样迷迷糊糊的,不知生与死,不知道时间的流失。
有一滴冰凉的感觉润透了我的嘴唇,如琼浆玉液,我抿抿嘴唇。感觉到了那股久违的凉意。我努力睁开眼,天阴暗起来,微微有凉风扑面。难道真是上天眷顾,恩赐给我们以生的希望。
雨一滴滴落了下来,我们张开嘴,象待哺的鸟儿一样热切企盼,贪婪的妄图吮吸每一滴。虽然还是有点咸涩,虽然里面还有点腥味。水,生命之水,滋润了我们。
历经磨难的我们恢复的很快,小白龙一会儿都安静不下来,我们又恢复了生机。可是东海门的两个女孩却高兴不起来,她们呆呆的望着远方,远方天空黑如墨汁,我们不管,不只一次经历了生死的我们已经没有空闲时间来思考以后,我们只关心现在。
陈头坐在筏子头前,徐教导员靠在他身上,两眼紧闭,但脸上有满足的笑。而骆驼和李大哥坐在那里,满脸笑容的看着我们,眼光里满是慈爱。
雨水里我们搓去身上的老泥,痛快淋漓地跳舞。苏原和小吴也去掉了女性的羞涩,脱去外衣,露出曼的身材,暗无天日的奔波,缺少营养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身材。只是这几天的暴晒,她们的皮肤从地下古城里的苍白变成了古铜色。
我痴痴地看着,毫不掩饰自己的**,人还有青春几何,我们又为了什么飘荡不定,我们又在追寻什么。
一个浪子打过来,打的人生疼,我站立不稳,跌倒在筏子上,抬起头,四周已经暗了下来,乌云象成群的怪兽一样在奔腾咆哮,风越来越大,雨越来越急,吹的我们睁不开眼。我们的筏子犹如一片树叶,开始随着越来越大的浪头摇摆起来。欢呼声也变成惊呼声。
陈头脸色苍白,要求我们重新绑在筏子上,连东海双姝都轻轻绑了,而小白龙开始坚决不愿意再重新绑上,没时间争执的陈头气的骂了一句脏话,就不在说什么了,我真的害怕他掉海里喂鱼,便硬绑着他的腰。
绑在筏子上,眼睛仍然睁不开,只有眯成一条缝往外窥视。大雨如注,风掀起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