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晚上,就我们一群半大的小子,大人们眼中的小兔崽子,袭击宰杀了四个匈狗,还抢夺了两百多匹的战马。”
听到这里,参战过的少年们都骄傲的昂起了脑袋,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们就是老三的模样。
不理会这群骄傲的小公鸡,萧文继续道:
“也就是从昨晚,我才知道,匈狗和咱们长得一样,都是肩膀上顶着一个脑袋,长了两条胳膊两条腿,白刀子进去红刀子会出来,也会死也会叫,也会怂的跟孙子一样!
可是,为什么他们却能屡屡欺压我们?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我们的噩梦?区区一百人,就吓得我们连夜逃遁,甚至都不敢和他们硬撼?
使我们弱吗?
不是!”
萧文挥舞着胳膊,吼叫:
“我们不弱,二壮叔以不到匈狗一半的人数,打的匈狗哭爹喊娘,我二叔带着十几个人就敢摸到匈狗当中,杀得他们连追都不敢追!”
“所以,我就想,那为什么我们总是觉得匈狗可怕呢?”
这群质朴的少年苦思,唯有从山洞中紧赶慢赶跑来的萧成和萧方圆两人隐隐间有答案,但不等他们回答,萧文就说道:
“因为我们不敢战!因为我们怕战!因为我们总害怕匈狗会将我们当做儆猴的鸡杀掉!
可是,屡屡不战,屡屡惧战,屡屡怯战,让我们下意识的养成了我们不敢战、我们怕战的想法,所以逢敌便退成了我们唯一的选择!”
“可是,扮猪太久了,会成猪的!”
“我不想未来的时候,我还要带着大家说匈狗来了快跑!”
“大人们说他们有他们的考虑,他们是为了庄子,他们的理就是唯一的理,我们人言轻微,就应该服从。”
“但我不想这样!”萧文越说越激昂,而这些少年们,也听得如痴如醉。
“我们,就应该昂着脑袋,骄傲的说匈狗来了,有我!”
“我们,就应该骄傲的站在人前,拿着刀告诉他们,匈狗来了,别怕,有我!”
“我们,就应该站在匈狗面前,告诉他们,你爷爷我不怕你们!”
一群少年幻想着萧文话语中的场景,热血沸腾的难以自制,那副场景,像刀刻一般深深的刻进了他们的心里,这一辈子,他们也忘不了。
“我其实没有什么梦想,如果硬要说有,那就是继承爵位然后按部就班的带着庄里的乡亲,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活着。”萧文放缓了语气,如有神助的开始敞开“心扉”,谈及这些。
“可是,昨晚的匈狗来袭让我忽然明白,咱们身处边州,想要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活着其实都是一个奢求。”
“总有人想着去抢你,总有人想着去杀你!”
“躲!避让!忍!真的能躲一辈子避让一辈子忍一辈子吗?”
“昨晚匈狗追来,一个不慎,我们庄子就会被狗日的匈狗杀的血流成河,这就证明,躲、避让和忍,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看到了吗?这些匈狗现在被咱们庄子的乡亲,追的像死狗一样在跑!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打!就是杀!就是干掉他!”
打!杀!干掉他!
听着萧文的嘶吼,少年们默默嚼嚼着这几个字,骤然间凶悍的吼叫起来:
“打!杀!干掉他!”
制造了这场热血演讲的萧文,在演讲中自己忍不住热血激昂了起来,现在听着少年们撕心裂肺般吼叫的附和,更是热血,更是沸腾。
“对,这才是解决问题多的办法!”
“反守为攻让匈狗不敢南侵,这才是解决之道!”
“可能有人会笑我们不知天高地厚,有人会笑我们年轻人不知道好歹,有人会笑我们年轻人只会说大话。”
“但是,我觉得我们该去为这个目标去奋斗,该去为这个目标去努力——我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后人会问,什么叫匈狗南侵,因为他们再也不会有匈狗来了的威胁!”
萧文望着被自己一席话说的热血激昂的少年们,再一次道:
“你是愿意有一天你的后人问你什么叫匈狗入侵,还是愿意有一天自己喊着匈狗来了带着后人亡命奔逃?”
“文少爷,我不想像三叔公那样,为了不拖累乡亲,带着一帮老人走在最后!”
“文少爷,我想让我的后人们,再也不经受匈狗入侵的折磨!”
面对这样的提问,谁愿意选择亡命奔逃?谁有愿意自己的后人像父辈那样,一听得匈狗来了就慌忙的携妻带子亡命?
“那么,你们愿意陪我去实现这个梦想吗?”
愿意吗?
少年们一齐撕心裂肺的吼叫,用最大的力气发誓吼叫:
“愿意!”
“我们愿意追随文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