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若曦赶快让位。
莱曼翻开凌少琛的眼皮仔细观察，又调出检测仪的数据，看了一会儿。
“看来，那个药剂确实有效。病人刚才大脑异常活跃，应该是被药剂刺激到了。你说，他刚才说话了？”莱曼检查完，有了自己的结论。
“是！他睁眼了，我们都看到了。可，可，可他好像不认识我们了。”付若曦忍不住想哭。
莱曼也不知道为什么了，看向科利华。
对！科利华，这会儿只有他能解释！
“我说过，我不确定它的副作用，这，这个可能就是。”科利华见大家都看自己，不得不表态了。
“你是说，他会失忆？”付若曦和凌霄不由自主同时问。
“从刚才情况看，很有可能。”科利华脑袋开始冒汗了。虽然自己千方百计阻止他们使用这个药剂，但如果这个药剂真的出问题，他还是有责任的。
付若曦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还会不会有其他副作用？”
“或许，这很难说，您知道……”科利华无奈地解释。
“还会有什么可能？”付若曦追问。
“还有最大的可能就是智力退化。”
付若曦一下子瘫软了，白玫在背后紧紧抱住了她，搀扶着让她坐到床上。
“小曦，你别难过，这也算是个好的开端，至少你刚见到凌总醒了。对不对？我们会有办法的。”白玫小声劝着。
“夫人，这个失忆可能只是暂时的，毕竟刚才注射的量很小，应该没有太大的刺激作用。我，我继续去研究，研究……”科利华有些不知所措了。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付若曦也缓过神来，药剂试用了，效果也看到了。很有可能以后就是这个结果了。
凌少琛醒来，却不认识自己了！不认识也到罢了，他还可能智力退化，退化成一个几岁的小孩子！
那样的凌少琛还是凌少琛吗？
“小曦，你也好好休息一下！让白小姐陪着你吧！我再去找找那个21号试剂。”爱若起身了，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对啊！还有一个21号试剂，那个会不会效果更好！
付若曦仿佛又有了“希望”！
“这次多谢你了！爱若。”付若曦这会儿已经说不出更多感激的话。
爱若和科利华走了，屋里只剩下凌家父子二人和白玫。
“爸！您有什么想法吗？”刚才大家都忙做一团，凌霄却没有说一句话，这会儿没有“外人”了，付若曦征求公公都意见。
“我明天去见见米歇尔。”凌霄开口了，“那个21号试剂应该在他手上。”
“等爱若去要不是更好吗？”付若曦有些不解。
“你不了解恩格这个人。你们来这么久了，他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他或许就是在等我去找他。”凌霄叹了口气。
“他，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付若曦好奇了，爱若那么优秀，那么好，他老爸应该“坏”不到哪儿吧。
“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嗜财如命！”凌金楠用三个成语一下子让付若曦明白了老米歇尔的情况。
“啊！”付若曦实在想不到。
“如果这几年不是爱若在主持大局，我们根本不会跟他合作。上次光电版的项目，就是他看中了马顿的资产，才横插一杠。这次恐怕是又嗅到了什么。”凌金楠有些生气，看了白玫一眼，没有再多说。
但付若曦已经明白了，上次马顿事件，就是因为米歇尔家的“出尔反尔”，给凌少琛造成了很大麻烦，这次，难道他又知道了“芯片”项目？
“爸，如果他只是要钱，我们给他，什么也没阿琛的健康重要。”付若曦抬头看公公，她相信，公公拎得清轻重。
“小曦，我知道该怎么做。但你也要有思想准备。你也看到了，这个药剂的不确定性太大，就算能让阿琛醒过来……”
“爸！就算阿琛智力倒退成零，就算他忘了一切，我也要跟他在一起，我让他重新爱上我！我再嫁给他一次！”付若曦打断了凌霄，她知道公公的意思。
“哎！小曦，那样的阿琛，还是阿琛吗？”凌霄叹了口气，他完全相信这个儿媳妇对儿子的感情，可她说的容易，这个过程将是多么漫长，成功的可能性能有多大？
“好了，小曦，我们现在也弄清了很多情况，形势也逐步明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凌霄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带着凌金楠离开了病房。
接下来的两天，白玫一直陪着付若曦照顾凌少琛。
凌少琛自从试用那次药剂之后，“暂时”醒过来一次，就再没了动静。
凌霄父子一直在跟米歇尔谈判，可奇怪的是爱若也再没出现。
“白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付若曦忍不住地好奇。
“不知道，这几天我可一步都没离开你，我哪儿知道啊！”白玫说着，还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公司也不知道，这两天爱若也没去公司。”
“哦！好奇怪。”付若曦话音刚落，凌霄父子推门进来了，一同进来的还有孙嫣然和可儿！
“妈！嫂子！你们怎么来了？”付若曦彻底傻了，起身拥抱妈妈。
“你出这么大事，妈怎么放心的下！”孙嫣然看着明显有些憔悴的女儿，忍不住地流泪。
“嫂子，你怎么能这个时候带妈来？小荔枝呢？谁照顾她？”付若曦开始埋怨嫂子。
“她外婆带着呢，她很好，没事的。”可儿流着眼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