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南黎听她们闲话也听了一个时辰,实在是有些累了,刚想靠着墙壁休息一会,就看见一个四十上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腰肢过来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她自称姓花,人人都称呼她为花妈妈。
花妈妈扫了众人一眼,最后指着南黎,嫌弃地说道:“如今什么人都赶着往我们这儿送吗?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了?”
南黎抬头,学着他们这女子的腔调,笑道:“我自是比不得妈妈月貌花容,因家里着实有些苦难,爹娘见我还有些清秀,就送了我来,也不会梳妆打扮,倒是让花妈妈脏眼了。”
花妈妈听了,心中立刻转为欣喜,甩着手里的帕子,道:“呦~可巧这么一个会说话的丫头,倒是我看走眼了。都随我走吧,进去梳洗一番,立刻就教你们规矩了,学得好的,挑了四个,半个月后送进王府,福气是高是低,都只看你们自己了!”
花妈妈在前头带路,南黎等人都在身后跟着,直到来了一处宽敞的小院,里面有一间大的客厅,以及十来间屋舍。花妈妈给她们分配好房屋之后,就开始讲要学的东西。除了琴棋书画之外,还有就是一些青霄王府的规矩和看脸色行事的本领。什么时辰要起身到自己的工作岗位驻守,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回房睡觉,哪些人要守夜,哪些人要巡夜等等,都把南黎说的心里烦透了。
还有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宁可得罪下人,不可得罪贵人。南黎虽说应付的来,到底不喜欢这样!也许是在北国自由惯了的缘故。
不过,那些东西对南黎来说,都不是难事,难得是要怎么将自己演成是个乡巴佬,却又聪明伶俐的样子。所幸,南黎演技不错,这么多姑娘当中,就属南黎最为出挑,加上容貌清妍秀丽,不张扬,嘴巴又甜,所以很是得花妈妈的心。不过这样倒是招来许多的嫉恨,其中有几个人以那略有姿色乐瑰为首者尤甚。好在南黎是个心计颇深的,什么陷害都能一一躲过去,毫不费力。
不知不觉,半月时间一晃而过,明天就得送人进青霄王府。花妈妈在夜间将挑出来包括南黎乐瑰在内的四个女孩都喊到一处训话,道:“你们也算是出类拔萃的,赶明儿进了王府,表现好了是你们的福,也算是我花妈妈的福,若非我,也教不出你们这样灵秀的出来。得空了,回来坐坐便罢了。”
所有人都不傻,都知道花妈妈是在找门路呢,偏偏谁也不说破。
花妈妈又拉着南黎的手,亲昵的说道:“好孩子,我瞧着你就是个乖觉可人的,日后可得多多惦记着花妈妈,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南黎笑着应下了,夜色深重才回了屋子里。手一沾被子,便发觉被褥被泼了睡,无法安睡,眉心一皱,当即掀开了被子扔在了一边,又瞧见被子底下竟是蜿蜒着两条蛇。南黎冷笑,这过家家的把戏,竟也拿出来丢人现眼!南黎冷笑着,一手将两条蛇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便往外面走去。
这是谁干的,南黎心里有数!平日里看她不顺眼的,也就那一屋子的人!
南黎不说废话,就将双手背在身后,踢开了那还没有锁的门。屋子里有两个女孩子,穿着里衣,正和乐瑰说笑呢,见南黎气势汹汹而来,骂道:“好你个南黎,果真是没礼的乡下丫头!得了好处,狐狸尾巴都到天上去了!”
南黎一声不响的接近那三人,三人皆畏惧南黎有时候突然的气场,节节退让,竟是栽倒在了床上,南黎冷笑,道:“我来还礼了!”说罢便是将那两条蛇扔在她们的身上。乐瑰与一个女孩子吓得大叫,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身上,另一个女孩子,不惧怕蛇,可是她却惧怕南黎此刻冰冷的神情,呆呆地站在一边,忘了动作。
南黎冷眼离开,丝毫未曾理会破口大骂的乐瑰。
花妈妈在外面也是看见了南黎的动作,身后的小丫鬟道:“妈妈,这女子未免太凶悍了些。”
花妈妈笑道:“你懂什么?这样的女人,才能在那深宅大院生存下去呢!都像那些柔柔弱弱,不敢正面搞动作的,顶什么用?乐瑰那孩子,怕是抵不过南黎的!”
一早,南黎和惊魂未定的乐瑰就跟着其余的两个个女孩一起,进了青霄王府了。不得不说,这王府的气派,整个王府的门面就占了三分之一的街,里面更是令人惊叹,怕是将那锦绣山水都搬进了王府里。只可惜,南黎被人带着,只能匆匆扫一眼,并不能仔细欣赏了!
带着她们四个的是王府的管家了,直到要进了内院,才由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嬷嬷白氏接手,左穿右绕的才到了后花园,看见一彩绣衣装的美貌女子和几个小丫头在那里弹琴玩儿呢。
白嬷嬷带着南黎她们行礼,笑道:“奴才给王妃娘娘请安。”
王妃也笑道:“免礼了。这就是新来的婢女?先来给我瞧瞧。”
白嬷嬷又领着南黎四人上前,道:“回王妃,这四个丫头是里头最出挑的:南黎、意笙、欢畅、乐瑰。”
王妃打量着四个女孩儿,唯独南黎之容貌最入她的眼,似是见到了老故人一般,当即起身,问道:“你叫南黎?可会画画?”
南黎和众人都不解其意,只能点头。王妃又命人立刻准备了笔墨纸砚,各色彩料,让她当场作画。南黎提笔就落,照着园中那芙蕖而作,不消片刻,竟成一幅佳作,栩栩如生,颇为动容,以“画师”自喻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