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与北国之间是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再虚与委蛇了,这场战争是势在必行的。只是在齐济柯临走前,贺驲终于提醒齐济柯要小心齐济桓。
这一次的贺驲是有私心的,他是以一个外公的身份和自己的外孙子说这句话,而不是以国家重臣的身份去提这个醒,否则这个提醒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了。
齐济柯很是不解,他虽然提防着齐济桓,但是也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觉得他始终是一个流言蜚语的起点,是能够威胁到他皇位稳固的存在,虽然也多次怀疑齐济桓的病是不是装的,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的猜想落空了。原本以为知道等到齐济桓死了之后,他就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了,现在外公却给了他这样的一个忠告。
齐济柯想要追问,可是贺驲却忽然咳嗽起来,齐济柯也只能暂时作罢了。只是外婆陈氏安抚了贺驲睡下,便和齐济柯出去了。齐济柯问道:“外婆,外公他......”
陈氏拉着齐济柯到了旁边的小屋子,说道:“人老了,怎么可能没有病痛?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安安心心的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你做的好了,你外公才能安心的养病。”
齐济柯知道外公外婆的感情一向都很好,如今外公的身边也就只有外婆一个人贴身照顾,贺驲知道的,陈氏一定也知道的,于是将刚才的疑问都问了出来,希望得到陈氏的解答。
陈氏忽然冷眼看着祥公公,说道:“我与皇上说事情,你下去吧。”
祥公公下意识地去看齐济柯,等着他的吩咐,齐济柯也说道:“你去外面候着吧,没朕的命令,不要进来打扰。”
祥公公这才弓着腰出去了,但是心里却在打鼓,是不是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已经被发现了?又一想不太可能也就松了一口气了。
陈氏拉着齐济柯坐下,说道:“孩子,齐济桓虽然是你的弟弟,但是平心而论,你们所有的兄弟当中没有一对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尤其是青霄王爷的身份实在是特殊,你必须得提防着他,哪怕他现在是以一个病秧子的形象出现在百姓的面前。只要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就必须想到最坏的打算。”
齐济柯说道:“外婆说的,我都记着呢,只是九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府中的,而且药也从不间断,我实在很难想象他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陈氏说道:“所以,你就放任他了?就掉以轻心了?你也不想想,当初那天下第一神医说他活不过三十岁,那神医若是为了维护九王爷而说谎呢?别忘了,那神医是先皇找来的,在神医宣布之前,房间里也只有先皇与九王爷还有神医三人。”
齐济柯问道:‘外婆的意思是,父皇想要瞒了天下人而保护九弟?’
陈氏说道:“事实究竟如何,你我都不得而知,但是九王爷其人,你实实在在是要小心的,不能因为他的表象就放松了警惕。这一点,孩子,你做的很让人失望。这么多年,你可有派人暗中监视着他?”
齐济柯说道:“自然是有的。只是......”
陈氏接了他的话说道:“只是你看到了开头他病的那样的重就已经相信了,所以慢慢的就撤回了自己的人,就算没有撤回来的,你也没有再去认真的过问,以至于你现在都不知道现在的这些人究竟还是不是你的人,对吗?”
齐济柯无言以对,看着陈氏慈爱中却又带着无奈和失落,这是齐济柯最害怕看见的眼神,比起外公时不时的眼里,这样的眼神更加的让齐济柯无所适从。
齐济柯虽然是皇上,站在了最高点,但是这个位置究竟稳不稳固,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的很,他所能相信的两个人,就只有全心全意为自己的老人。所以,他尊重他们,将他们看做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在他们的面前,他可以不用伪装,不用去想那些让他伤尽了脑筋的阴谋诡计,实实在在地像个孩子。
陈氏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外公时时刻刻都记挂着你,将齐济桓的情况,虽说没有完全的掌握,但是也掌握的七七八八了,本来想着用自己的力量及时除掉齐济桓的,可是却发现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齐济桓的羽翼早就丰满了,而且他周围的势力已经不是你外公一个人可以抵抗的了了的。”
齐济柯从来没有想过齐济桓会发展到连贺驲都已经没有办法的地步了,可是这又是什么意思?
陈氏说道:“齐济桓根本就没有病。或许他曾经有病,可是已经好了,也或许只是不会造成致命的情况。可是他现在的的确确是一个健康的人,他手下有许多的人替他卖命,且个个实力非凡,宗阳王齐济榆与他私交最好,和国师柳子阳之间也有来往,有时候他会宣称自己因为身体的缘故闭门谢客,只不过是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罢了,至于是什么事情,恐怕是来回奔波南北二国,或者是去寻找那天位玉玺的下落。”
听到天位玉玺的时候,齐济柯没有忍住,说道:“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样,我也能及时阻止!”
陈氏说道:“如何告诉你?我和你外公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的,齐济桓隐藏的太深,我们知道的时候想要去除掉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何况他拉拢了那么多的人心,除掉他,没有得手,传出点风吹草动,我和你外公早就去见阎王了!后来你外公知道齐济桓可能是在找天位玉玺的下落,索性就将计就计,让齐济桓去找,找到了我们再想个办法从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