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悠素闻北国风气开放,便是阶级亦不十分明朗,开玩笑若是无伤大雅,倒也无妨,如今一瞧果真如此。只是看着底下的人皆是一副看热闹看笑话的脸面,便是素蓉也不帮着说上一二,谢青悠便猜测这诸芳宴的意图就是要给自己一个难堪了。只她谢青悠也不是看着柔弱就可欺的。
谢青悠向着素蓉道:“母后,儿臣自小体弱,怕是比不得这北国的女中豪杰,深怕丢了皇家颜面。”
素蓉笑道:“无妨,不过图一乐罢了。你且挑一挑,与那安国侯府的易彩小姐比一比,便是输了,也是她胜之不武。”
谢青悠道:“若是母后如此说,儿臣自当尽力而为,只是既然是比赛,可有赏罚之分?不然,倒也无趣了。”
素蓉点头道:“这话说的在理,若是赢了,你二人要什么奖赏都可,只要本宫做的了主。”
谢青悠暗笑,那易彩更是自信满满,向着谢青悠道:“既如此,太子妃,请选一项吧。骑术,射术,剑术或是其他,只要不是你南国那些花拳绣腿便可。”
谢青悠听闻她似有瞧不起南国之意,心下已然准备给她一个教训,便起身,道:“论其他的我自是不擅长的,只在所有的不擅长中,选一项拿得出手的便是,不若射术如何?”
易彩更是洋溢笑容,这可难不倒她的。这谢青悠身似弱柳扶风,不定连拉弓都费劲的很,别说射准了。谢青悠自去更衣,出来时,已然是干练的模样,与诸芳不差多少,这倒让人有些惊奇了。
素蓉歪在座位上,瞧着她二人站定在各自的位子上,听易彩道:“咱们五支箭,五只都射中了那靶心,便赢了,如何?”
场外墙上的男子的不免觉的这易彩小姐有些欺人,瞧那太子妃的模样,怕是一支箭也射不准。这场比赛一开始不就定好了结局吗?
谢青悠并无异议。见谢青悠应了下来,那易彩便迫不及待的拿了箭,一箭接着一箭,五只箭都中了那红色靶心,惹得满场喝彩,便是场外那些男子,无论方才如何评价此女,现今都夸赞这箭术不凡,,一拉一放竟没有半丝犹豫。
易彩瞧着谢青悠,道:“怎么样啊太子妃,该你了。”说罢,便将弓箭递给了谢青悠。谢青悠接过了弓箭,竟又将自己的眼睛用白绸缎给蒙上了,方从丫鬟手中抽出一支箭。
众人都当她找了个借口为自己惨败开脱,便是易彩亦是不屑神色。只是谢青悠却不管那些传进耳朵里的议论之声,只是专注地凭着方才的映象瞄准了红色靶心,一放便是正中红色靶心,这第一箭可是比易彩的更精准,便是上前瞧,也是正中圆心,没有丝毫的偏差。
这下可让笃定了谢青悠会惨败的人都敛住了笑容。谢青悠却不管他人怎么想,又抽出第二支箭,瞄准一射,竟然劈开了第一支箭,独占鳌头正中圆心。第三箭,第四箭,第五箭皆是如此,最后留在靶上的只有一支箭!
易彩不可置信,早已说不出话来,场外男子皆是敛气屏声,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南国的相门贵女该有的箭术。
孟灵昀与孟灵琦亦是瞧见了,只是二人的神色都是十分的不善,道:“听声辨轨,与南黎的如出一辙。想不到这天底下的第二个人,竟是谢青悠!有意思啊!你这位太子妃深藏不漏啊!”
孟灵昀心中却自有思虑,只是尚未表露出来。那边谢青悠褪去了白绸,道:“不知,我这似杂耍的花拳绣腿,入不入得了诸位的眼?”
入得!如何入不得?这箭术,易彩自是无话可说的,只是心中甚是不甘心,恨恨地瞧着谢青悠。原以为能贬一贬这太子妃的傲气,替她那太子表哥出出气,不想反落了自己的面子!如今便是再说比试其他的,怕是要让人认为她是个度量小的,岂不是更加贻笑大方?
素蓉拍手称赞,道:“果然,南国虽多秀丽之辈,却也隐藏着像太子妃这样的高手。不知,你想要什么奖赏?”
谢青悠道:“儿臣不若像母后讨个人情吧,儿臣瞧着这位易彩小姐甚是出众,日后郎君,必得旗鼓相当方是,儿臣不才,在南国时便促成许多姻缘,当过几回红娘的,易彩小姐的婚事,儿臣心想也是给得起意见的。何况,按资排辈,想必易彩小姐得唤儿臣一声嫂嫂,且易彩小姐上无兄弟,母亲又早亡,俗话说,长嫂如母,儿臣也想疼一疼这表妹呢!”
打量她谢青悠不知道易彩的来历吗?她便是素蓉的侄女,孟灵昀的亲表妹,孟灵昀可就这一个表妹!北国又最是尊重辈分,谢青悠拿出辈分说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口。即便是身为皇后的素蓉,对于谢青悠的这番说辞,也是无法反驳的,且她自己做出的承诺在先了,如何收回?
如今素蓉瞧着谢青悠的眼神方转变了,带着一丝的探究。不过实属正常,这南国官员最是擅长玩弄权术的,尤其是坐到了丞相之位的谢云,他的女儿又如何会是一个柔弱可欺的?今日一见,当真是刮目相看了!
谢青悠如今虽是孤立无援,好歹是太子妃,且她是南国和亲之人,今日做法,并不会危急到自己的安全,反而让北国之人更加不敢对她轻举妄动。她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好!她便让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再不情愿,她也是北国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亦是有权决定她们未来命运的人!
谢青悠如今在这诸芳宴大放异彩,不仅让诸多人刮目相看,也让素蓉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