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玉轻蔑的望了荣王爷一眼,然后又朝皇帝俯身道“父皇,儿臣还带了人证过来,恳请父皇宣他们进来”。
皇帝大手一挥道“宣人证进来”。
只见几个人依次走了进来,当先的一对母女神色凄苦,面容悲伤。她们一见到皇上便跪了下去,连连恳请皇上为其作主,原来她们是那老板的家人。而后面几人,两个是当时的围观群众,两人是京畿处白天跟随齐景玉巡街的士兵,最后两个竟然是荣王府的侍卫,并且还是跟在齐景墨后面的侍卫。所有人的说法均与齐景玉大致无二。皇帝这才叹了一口气,让他们都下去了。他望了荣王爷一眼,道“皇弟,现在真相大白了,你还有何异议么?”
荣王爷只得作罢,气恼的告辞了。
皇帝赞许的望了齐景玉一眼,道“小六,此事你做的很好,父皇甚是欣慰,晚上你就留下陪父皇用个晚膳吧”。
齐景玉点了点头,淡笑道“好”。
是夜,齐景玉便留在了皇宫里,与皇帝作伴叙话。
话说荣王爷出了御书房后,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径直去了皇后的凤仪宫。一进凤仪宫,荣王爷就气急败坏的在大殿内踱来踱去的。半晌之后,他目光炯炯的望着皇后道,“皇后,我们起兵吧”。
皇后惊讶的望着他,“这么快?现在这个时间,并不适合起兵,太过仓促了”她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荣王爷生气的说,“随便你,反正我是要起兵了,只是来知会你一声而已”,说完他便甩了甩衣袖,欲就此离去。
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叔,且慢,可否容宸说一两句话再走不迟”。
荣王爷闻言,身体一震,这是?他惊喜的转过身去,便见一个身穿青衣的温润男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像,太像了!荣王爷眼角含泪,宸儿像极了自己那去了的皇兄,从小皇兄就很疼自己,且天资聪颖,备受父皇的宠爱,在他这个亲弟弟眼里,皇兄几乎就是无所不能的优秀,如果不是面前这个讨厌的女人,可能自己的皇兄现在早已是俯瞰众生、叱咤风云,将大齐建设的更为强大了,而不是如齐越泽这般无所事事,只会玩阴的,将大齐弄得乌烟瘴气的。荣王爷声音有些发颤的问道“你是?宸儿吗?”
齐景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王叔,是我”。
荣王爷激动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齐景宸的头发,满眼爱怜的道“宸儿竟如此大了,皇兄在天之灵亦能瞑目了”。
“王叔,请您听宸儿说几句话,好吗?”齐景宸温柔的说。
“嗯,好,只是千万别像你那个不成器的娘一样一味的劝阻我不要起兵就行”荣王爷厌恶的回头看了坐在上位的皇后一眼,后者则尴尬的别开了脸去。
“王叔,其实母后说的没有错,您且先冷静冷静,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一想再做决定不迟啊”齐景宸温言道。
“不行,我意已决,休要再进行劝阻了,宸儿,王叔就此告辞了”荣王爷转身就走。
刚刚走到大门处,就听得齐景宸朗声道“王叔,您这是要让王弟不得安宁,责怪于您吗?”
荣王爷听到这话,身子顿了顿,然后回头直视齐景宸的眼睛道“如果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为其讨回公道,惩治凶手,你的王弟才会真的责怪于我了!”荣王爷心里始终觉得只有拿齐景玉的命来抵自己儿子的命,这才算真正的公平,才能告慰儿子的在天之灵。
齐景宸微微叹了口气道,“王叔,您有没有仔细想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这里面存在很多奇怪的地方,不是吗?委实经不起推敲啊”。
荣王爷大步走了回来,大声问道“怎么说?”
齐景宸直视荣王爷的眼睛,道“王叔,这第一处奇怪之处就是那个老板,据我调查,该老板是前几日才盘下那个店铺的,按理说采买衣料的店铺,一般都会将东西仔细的收在店里面,怎么会随意的将衣料摆出店铺之外呢?难道他就不怕被别人顺手牵羊吗?就算他们说那些都是旧的衣料,摆在外面只是为了快速的回笼资金,好进新货,还可以吸引客人进店购物,好吧,这也勉强可以说的通。可是,这个老板明明有身强体壮的儿子及儿媳,为何却要自己亲自动手呢?好吧,姑且就再相信一次好了。可王弟今天手执的乃是一根细长的软皮鞭,只会是伤筋不伤骨,但是就是这样一根不会伤人的软皮鞭,竟然会将一个年纪不是很大的老人家给抽死,这不是很奇怪吗?”
荣王爷一边仔细的听着,一边静静的思考者,他见齐景宸不说话了,便抬起头来望着他道“你继续说”。
齐景宸眼见荣王爷已经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便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这第二处奇怪的地方便是齐景玉了,据我了解,一般这个点,齐景宸是不会出现在事发地点的,可是今天他偏偏出现了,还出现的很及时不是吗?这第三处奇怪的地方就是王弟的马了,据我所知,王弟所骑的这匹马乃是西域进贡的纯种汗血宝马,交到王弟手中时早已被驯熟了,一般是不会受惊的,除非有人在马上动了手脚,让马突然发狂了”齐景宸瞥了荣王爷一眼道。
“是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现在就去检查一下墨儿的那匹马”荣王爷打算离开时却又被齐景宸给叫住了,“王叔,您太心急了,并且您此刻去,就算有证据,也已经被别人给毁掉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