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刻阵,也便学会了天下间九成的法阵”
“刻阵学起来很难,非天纵奇才或大毅力者不能学会,但原理却是非常简单,就是将本来庞大的阵法浓缩到一个极小的带有五行或五行之外的可随身携带的小物体之中,再在其中刻画出一个核心,相当于阵眼,以自身道术法力引动,可在瞬息之间爆发出比原有阵法大出几倍的威力”
孟瑶悉心讲解着刻阵的原理,孟小鱼却突然开口问道,“瑶瑶姐,那照你这么说,我岂不就是你口中的天纵奇才?”
孟小鱼歪着小脑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孟瑶笑了,声音如银铃般动听,捏着孟小鱼的小圆脸。
“小鱼儿,我发现你最近脸皮可越来越厚了啊”
“别捏了,把我帅气的脸给捏丑了,我以后可就赖上你了”,孟小鱼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是相当的没羞没臊。
孟瑶明显愣了一下,打趣着说道,“那就希望到时候小鱼儿不要嫌弃姐姐长得丑啊”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孟瑶立刻止住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
“不过说正经的,这刻阵本来是我们孟家女人才学的,不过大娘说你体质特殊,对于修道这一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资质,这才叫我将刻阵之法传授与你”
说起他的母亲,孟小鱼顿时神色黯然了几分,脑袋耷拉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
“瑶瑶姐,我自打记事起就再也没见我我娘,我老爹说我娘离我们很近,我也知道我娘就在我的身边,但就是为什么,我们一家人离得这么近却始终无法相见?这到底是为什么?”
抚摸着孟小鱼的脑袋,隔着一层面纱,都能感受到她那充满着的母性光辉以及不忍。
“小鱼儿,一切等你成年了,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大娘会亲自告诉你的”
“这是我娘亲口说的吗?”
孟瑶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你将你赢回来的石珠拿出来”
孟小鱼直接拖出一个布袋,看他那吃力的样子,里面应该装有不少的石珠。
“石珠五行属土,受阳光照射千百年,内含阳力,再受到人的打磨,外表染上了人气,是用来刻阵练手的好材料”
“现在,你用刻刀将我教你的一品法阵刻在这石珠上,等你成功了,我们再进行下一步”
石珠质地坚硬,长时间被把玩,表皮也有些滑腻,就算孟小鱼的木雕手艺已达到了入微入门之境,想在石珠上雕刻东西已是极难了,更别说雕刻法阵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日子,也一天天过去着,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年。
在这一年中,孟小鱼的父亲和他的二伯、三伯都没有回来,虽然很想念他们,但他的修行却一刻都没有落下,反而更加刻苦。
负重跑,桩功,书法,符箓,法阵,他的进步很大,前一个月便进入到了一品凡师的境界,以他七岁的年龄来说,这绝对是天纵之资。
唯有刻阵依旧没有成功,石珠都快消耗的差不多了。
学习刻阵,刚开始消耗大,有一丝的错误材料便报废了,后面熟练了,一个石珠可能要刻画一天、甚至几天,要不然,孟小鱼存的一年的石珠早就消耗一空了。
“小鱼儿,今天放你一天假,你下山去补充一下石珠,顺便好好放松一下”
孟小鱼“嗯”了一声,几大口将手中的稀饭刨入嘴中,拎着一个小袋子,直接往山下走去。
原本一小时的山路,孟小鱼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
山下的小伙伴都还在,只是有几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已经随着父母务农去了。
一听到小鱼儿下山了,一年不见,也挺想念他的,一下子全跑过来了,就连还在地里耕地的知道小鱼儿下山了也跑了过来,惹得他们的父母一阵笑骂。
“小鱼儿,你怎么这么久都不下山来和我们玩啊?”
“就是就是”
“我这一年可是苦练弹珠神功,早就想把你血虐一顿,结果你小子死活都不肯下来”
“是啊,小鱼儿,要不是长辈们不允许我们上山,我们早就来找你了”
听到小伙伴们七嘴八舌的嚷嚷着,孟小鱼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这一年积累的郁结也消散了不少。
父亲不知所踪,母亲不能相见,唯有瑶瑶姐相伴,每日出了苦修还是苦修,承受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东西,很多时候他都是累的精疲力尽,在不知不觉间睡着,还是孟瑶将他抱进他的棺材里的。
回过神来,孟小鱼看着自己的小伙伴,笑得很开心。
“来玩弹珠吧”
“来就来,谁怕谁,早就想收拾你了”
“对,我这一年的苦功可不是白练的”
没过一会,惨痛的现实就证明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他们这一年的苦功并不是白练的,完完全全是白给。
进入一品凡师的孟小鱼,感知力与控制力完全不是一年前的他可比,就算这一年他没有玩过弹珠,但依旧是双指一用力,想弹哪就弹哪。
将小伙伴们手中的弹珠全给赢了过来之后,孟小鱼连忙在他那布袋中摸出十几颗漂亮玻璃珠,分发给众人,笑着说道,
“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嘛,这次来的时候一人给一颗玻璃珠”
众人借过玻璃珠,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石珠可以肝出来,玻璃珠可肝不出来。
“小伙伴们,一是想你们了,山上的日子太无聊了,想和你们一起玩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