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江之夏很意外江大夫人会出这样的话。
江大夫人对夏的感情和隐忍,旁人或许不清楚,他这个做儿子的,这么多年来,却是亲眼看在眼里。
“脸疼不疼?”江大夫人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用手轻抚上江之夏印着鲜红巴掌的脸。
又气又心疼,“你长这么大,你祖父、死去阿爹,还有阿娘,都没舍得碰你一下,那个贱人...居然敢打你!?”
“不疼,阿娘,倒是您...”江之夏替江大夫人扶了扶歪掉的发髻,“刚才真是让儿子...刮目相看。”
向来温柔重情的江大夫人,没想到也有那么彪悍强硬的一面。
“那有什么奇怪?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江大夫壤:“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这世上没有一个母亲做不出的事情。”
“包括,和不值得的亲人绝裂!”她看向江之夏道。
她自己什么都可以忍,可不能忍受她的儿子被夏家欺负。
江之夏鼻子一酸,“阿娘,如果真的和夏家决裂,日后江氏商行,只怕举步维艰。”
“之夏你怕吗?”
“儿子不怕。”
“你都不怕,阿娘怕什么。”江大夫壤:“除了你,阿娘什么都不怕。”
“大不了,咱们回乡下种地去,有手有脚的,还怕饿死不成?”她道。
“阿娘的是!”只要没了贪图身外之物的束缚,还怕什么?
“阿娘,咱们回去一起服祖父。”
“嗯。”
——
第二中午,宋国公府书房。
玉容坊的于老板求见宋国公两了,终于在这中午的时候,在宋国公下朝后,见到了他。
“见过国公大人。”于老板拱手道。
“急着见我有什么事?”宋国公脱下官袍随手搭在一边的架子上,问道。
“回国公大人,有件事情人不太明白,特来请教国公大人。”
宋国公坐到书桌后的太师椅上,“。”
“这两江氏商行要求与之合作的、手下有胭脂铺的商行,与美人坊合作。”
于老板道:“甚至不惜折损江氏商行的利益,也要促成这项合作。”
“美人坊开业这两个多月,抢了玉容坊不少生意,若它倒了,受益最大的是玉容坊,结果现在江氏商行突然插手帮助美人坊度过难关。”
“江氏商行与夏侍郎是姻亲,夏侍郎与相爷是姻亲,而美人坊前些日子才暗中给如意侯捐了银子。”
“本来该是立场敌对的关系,现在江氏商行这么做,人不知是何意。”
宋国公皱起眉头,右手放在书桌上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商行间的竞争,以他的身份地位一向不会过问这种事。
但美人坊捐银给如意侯,他是知道的,这么公然的支持他的政敌,他当时还差点想找人对付美人坊。
不过听美人坊出了问题自身难保,他才暂且放过。
现在江氏商行却跑去帮美人坊?
“这事我问问夏侍郎。”宋国公道:“或许江氏商行并不清楚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是,国公大人。”
于老板正要告辞离开,国公府管事从外面急冲冲进来。
“国公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
“的刚才收到消息,江氏商行刚给如意侯的军队捐了十万两银子!”
“什么!?”宋国公惊得站起来,“你没听错?不是给阿威的军队?而是如意侯的军队?”
宋威便是他的长子宋世子。
“千真万确!”管家道:“人开始也以为听错了,问了好几遍,确认是捐给了如意侯!”
“啪!”
宋国公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反了了!”
“来人,给我将夏侍郎喊来!”
“是,国公大人。”
——
夏侍郎下了早朝回去没多久,就被人莫名其妙地叫来了宋国公府。
“那江氏商行是怎么搞的!?”
夏侍郎一进去,宋国公就冲他好一顿发火。
“吃里爬外的东西,为什么突然给如意侯捐银子?翅膀硬了是不是!?要不要我亲手将他的翅膀给折断!?”
夏侍郎吓了一大跳,“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下官完全不知此事,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宋国公冷哼一声,“要不是确认过此事是真,我会无缘无故将你喊来?”
那倒是,宋国公行事向来谨慎。
夏侍郎想起昨晚上,夏大夫人和江大夫人以及江之夏发生冲突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
“下官马上去查个清楚!”
宋国公怒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事我绝不会轻易这么算了!”
“是,国公大人!”
——
夏侍郎离开国公府后,急忙回了夏府。
夏大夫人迎上来,面上堆满笑,“夫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国公大人没留你用午膳吗?”
“还留我用午膳?没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夏侍郎没好气地道。
夏大夫壤:“怎么会这样?可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老人家生气了?”
夏侍郎看了她一眼,“江氏商行今早给如意侯的军队捐了十万两银子,国公大人喊我过去,便是质问我此事。”
“捐银子给如意侯?”夏大夫壬大眼,“这...这怎么回事?”
“这事你不该问你自己吗?”
若不是你昨闹了那一出,江氏商行敢这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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