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用新鲜干净的树叶包裹的红肉,还冒出丝丝热气。5个肥胖的厨子分工合作,其中一个轻轻将红肉捧到砧板上,握着一柄厨刀,细心地料理、腌制。
护送车队的第12军士兵眼睛挪不开了,眼睛盯着厨子刀下的红肉,喉头不时耸动。
一根鞭子幻化成鞭影,“叭叭”在各个士兵脸上抽了一鞭。陶尔夫手里提着皮鞭,冷冷地走动。“你们可以走了!”陶尔夫站在露天厨房前,狠狠刮了眼周围的士兵。
“是!”带队的军官用力合并双脚,转头对自己的部下大声喊道,“全体,往后转!跟我走!”
奥摩休目送着第12军士兵离去,他转过头,打量佐兹勒男爵带过来的酒肉,发觉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多。大约也就五六个人的份量。
“奥摩休先生,你可不能把我们的晚餐分给士兵,否则,我会在明天早餐之后再开始谈判。”罗威达勋爵微笑地对奥摩休说。
奥摩休厌恶地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眼罗威达勋爵。后者面目并不可恶,反而笑容和熙,嘴角肿胀,眼眶乌黑,平易近人的模样很有亲和力。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奥摩休知道贵族们没吃东西,不会谈正事,所以干脆把话题引到罗威达勋爵的脸上,“你的脸现在长得像修辞学。”
罗威达勋爵脸上的笑容凝固,大声咳嗽起来。
奥摩休马上改口,歉意地纠正道“可能我说错了,应该说,你的脸,现在,像头猪。”
录华和佐兹勒男爵脸上挂着笑,不作声,悄悄地打量罗威达勋爵的脸。
罗威达勋爵嘴角抽搐,不得不说“我觉得第一个比喻好,虽然我不觉得自己长得像修辞学。而且,我这副模样,是追求情人失败之后的战果,fēng_liú之余的恶果。”罗威达勋爵又自信地笑,仿佛在对大家说来,问我为什么受伤。
奥摩休轻蔑地哼了声,说道“顶着一副车祸现场的脸蛋,有什么可骄傲的。聊天聊天,有个毛好聊的!又说谈判,谈判就谈啊,我们在这里干耗时间,谈成了毛线!我的耐心有限,我警告你们,别耍花样,真等老子的耐心耗光,先杀一批看不顺眼的人,再谈!”
罗威达勋爵等人沉默了一小会后,佐兹勒男爵勾勾手指,把厨子召唤过来,吩咐说“三分熟,赶紧上来。”
厨子快步离去。
侍女迈着优雅的步伐小跑过来,在桌子上摆放了4只晶莹的高脚杯,然后从篮子里掏出5支红酒,取刀子撬开,往水晶杯里倒。
红酒颜色暗红,并没有奥摩休想象的那样清沏。果香倒是浓郁,抄地来,抿了小口,味道还不错。
只能说,不错。不如雪碧好喝。好像并没有雪碧这样东西,不存在。感觉被世界欺骗,不,又不是欺骗,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糟糕,贵族们燃烧自己的表情,表现得这里的一切都非常厉害而已。
元历xxx年,最好是某某酒庄的酒。
呸!
奥摩休不屑地把高脚杯丢到桌面上,嘴角挂着冷笑,看向脸上维持着骄傲表情的佐兹勒男爵。
佐兹勒男爵讪讪地说“确实,这酒不是元历207年的红葡萄酒,也不是威福特德酒庄所出产。那种极品,只有王室有财力享用。我……我只是个男爵,家产也……所以,我才上的战场。”
罗威达勋爵同样脸色稍暗。
“亲自上战场的贵族,即使坦顿纳伯爵那样的望族,代表该家族需要以军功擦拭他们暗淡的族徽。开始没落,甚至已经没落的家族才会选择送列入族谱的族人上战场。”录华低声说道,“我不同,我上战场……不对,我没有上战场。我带着军队离开……不是叛变,我……并不是约翰的人,我是王子!我姓兹玛,我叫录华兹玛!”
奥摩休眯起眼,细细打量。
录华在自言自语,然后被自己的话给气得焦急。
罗威达勋爵向奥摩休举起酒杯,“所以,现在得出第一个结论奥摩休先生,虽然你突破了包围圈,但是你输了。你是否有异议?”
奥摩休举起手“等等!也就是说,录华是国王的儿子,外面包围的丛林女战士是国王的支持者,你们是一伙的?”
罗威达勋爵点点头说“是的。抱歉。”
奥摩休冷冷地笑起来“我不相信!”
录华的小脸涨得通红,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拳紧握,辩解道“我的父王在很小的时候,引诱了巩高……我外公的女儿……我的妈妈。我,是,没错,我是私生子!但也是我父王唯一的后裔。我拥有王位的第一继承权!”
奥摩休大约明白了什么,他无奈地摇摇头说“哦,王子。好吧,贵……你族可真乱。国王引诱政敌的女儿,然后……嘿嘿……埋下一颗地雷。这颗地雷突然,嘭!爆炸了。啊,巩高家真是可怜。”
3个真正的贵族眼中冒火,怒视奥摩休。
“好吧,我认输。我们只有十多个人,打不过你们。”奥摩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那么你们演这么一出包围和被包围的戏,是为了引诱约翰的人前来西城区,然后一一消灭咯?”
录华赶紧否认“不是!”
但罗威达勋爵同时给予肯定“是的!”
录华固执地抬起头否认“我们第12军,有真正攻击过运河郡的部队!”
罗威达勋爵不再理会录华王子,他捧起红酒,任由侍女把三分熟的牛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