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话的后果,令人很难堪。如果时间可以倒转,说错话的人一定会选择把说错的话吃回肚子里。
奥摩休没办法把说出去的话吃回肚子,只好想通过时间来淡化。坦顿纳少将没有给奥摩休太多时间,唠叨得差不多,坦顿纳少将从椅了上站起就走。
坦顿纳少将突如其来的离开,在座的好几个人都没时间来准备。
“等等我,坦顿纳叔叔。”奥摩休狼狈地跟在斐彼莫骑士身后,朝迪特祖柏狱大门的方向走去,他的荷曼中士还在狱房里没有解救出来呢。
安迪更加慌乱,他紧紧跟在坦顿纳少将一行人的身后,不停地用眼色给路过的下属下达命令。至于下属们猜对多少正确的意图,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理会了。
走在最前方的坦顿纳少将健步如飞,完全不理会力量和敏捷降为八九字头的奥摩休,以及肥胖得涨成球的安迪。
奥摩休和安迪气喘吁吁走在队伍的最后,没正经的斐彼莫骑士悄摸摸挤了过来调侃奥摩休。
“你留下来就好,坦顿纳少爷不用等你了吧。”斐彼莫骑士戏谑地对奥摩休说,“住在这里可是‘好极了’呢。你可是乐在其中,对不对,奥摩休小弟弟?”
“不,我一点都不喜欢这里。”奥摩休赶紧澄清。
联想到安迪给贵族犯人所提供的“服务”,坦顿纳一行人误会了奥摩休也情有可原。
其实奥摩休说错了一些话,对总体局势并没有产生非常重大的影响。
例如,安迪仍然非常努力地阻止坦顿纳少将带走奥摩休。
“将军,您不能没有文书的情况下,强行带走犯人奥摩休。”安迪迈动双腿,努力驱动肥胖的身躯跟在坦顿纳少将的身后,“如果您仍然这样坚持,为了我的职责,那么我不得不采取极端的措施了。”
坦顿纳少将对于安迪的话采取了无视的态度。接近主厅的时候,安迪终于采取了他一直忍而不发的手段。
一个中队的重甲步兵从主厅的各个小门后面转出,层层将坦顿纳一行4人包围起来。
坦顿纳少将一行不得不停下脚步。
占据了主动的安迪却苦着一张胖脸,仍然想获得坦顿纳少将的谅解,啰啰嗦嗦解释自己的难处。可惜将安迪列为“杂种”的坦顿纳少将根本不想给面子安迪。
“我没有魔法天赋,没有习武天赋,我是个离开了蒸汽机器一无是处的贵族。”坦顿纳少将的视线落在重甲步兵身后的大门上,“取我性命非常容易,一柄餐刀、一个拳头就能完成。但是我坦顿纳活了41年,性命一直无忧。你想拿我的性命,来吧。另外告诉你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我休尔.坦顿纳还没有继承人。”
安迪的额头上开始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几个呼吸的时间里,汗珠纷纷滑下额头,形成道道汗水小溪。
斐彼莫骑士笑得灿烂无比,他侧过头对安迪说:“不知道胖子先生有继承人了没有?如果你选择进攻,无论你要不要得了我们的性命,你的继承人都不再有财产和权力继承了喔。”
安迪在坦顿纳少将和斐彼莫骑士的轮番压力下,终于放弃了自己的“职责”。
“快快让道。”安迪扒着两名重甲步兵的肩膀,用力分开,“该死的,快点退开,给将军让路!”
从重甲步兵的包围圈扒开一道豁口给坦顿纳少将一行人让路,安迪自己也努力地迈开细小的双腿,殷勤地站在迪特祖柏狱的大门旁,向坦顿纳少将作个“请”的手势。
“迪特祖柏家族非常荣幸能接待来自于维斯晋地区的坦顿纳家族。”安迪弯下肥而粗的腰部,抬头向坦顿纳少将展露他脸上谦卑的笑容。
“等等!”奥摩休原地跳起来大嚷,“我还有两个仆人没来跟上来!”
“奥摩休先生,您只带了一个仆人走进迪特祖柏狱。”
“现在是两个了。”
“1个,您只有1个仆人。”
“两个,或者我死在这里!”
“你!您……您的另一个仆人在哪里?”
奥摩休大踏步走向包围圈外,在侍候了自己4天的侍女面前站定,然后温和地询问她意愿。
“你愿意离开这个地狱吗?”
侍女的呼吸早已经急促得不成样子,她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只得拼命地点头。
看着奥摩休笑得像只偷了小鸡的狐狸,坦顿纳少将用拐杖重重顿了顿地,严肃而机械地吐出一个单词:“荒谬!”说完,迈腿就往外走。
安迪赶紧追随在坦顿纳少将的身旁,谄笑着说:“奥摩休少爷眼光相当好!他选的‘仆人’我敢保证她是完好而聪慧的,无价之宝啊。”
坦顿纳少将停下脚步,用拐杖拨开安迪,看向奥摩休单手牵着的瘦小侍女。
“拿开她的头饰。”坦顿纳少将命令奥摩休说。
奥摩休不明所以,他轻轻将侍女头上一直戴着的蕾丝质头饰拿开。
侍女巨大而呈火炎尖状的耳朵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侍女惊恐地缩到奥摩休身后,瑟瑟发抖。看见侍女异于人类的耳朵,各人的反应皆不相同。
奥摩休又惊又喜,他雀跃不已地重复着一个词语:“精灵,她是个精灵!”
安迪意味不明地笑得非常开心。
坦顿纳少将面冷如霜,他向身边的斐彼莫骑士伸出手掌,说道:“把剑给我!”
斐彼莫往后退出了很远,装模作样地问道:“少爷,剑是什么?”
坦顿纳少将横了眼斐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