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启明脚步停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进去捡起了那条项链。
“合上它。”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
韩启明看向霍砚。
他跟霍砚算不上很熟，但远称不上陌生，而他又非常擅长感受他人的情绪。
他跟霍砚的几次会面中，他都能感受到霍砚是一个内心非常强大而又坚定的人，可以说他有一些偏执，执行能力又很强，不达目的不罢休，很少受到外界影响。
这一次却明显感觉不同。
霍砚怕是真的遭遇了不小的事情。
“啪嗒……”项链的盖子被合上了。
韩启明不动声色地把项链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放置妥当以后，他才缓步走到了霍砚面前的那把沙发上坐下。
“到底是怎么了？”
霍砚闭上眼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
很显然，他的情绪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平复，把他叫过来，却好像还没有准备好怎么跟他说这件事情。
韩启明大脑早就飞速的运转起来。
虽然他获取的信息很有限，但是他很快就抓到了整件事情的重点。
顾未眠。
霍砚排斥所有有关于顾未眠的物品、信息，看到她的照片反应就这么大，可是他又跑去了约克大学，国际奥数决赛现场。
所有的一切既矛盾又统一，而统一的点就在于顾未眠。
韩启明静静地等着，没有着急开口。
他找到了关键词，但是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切入口。
病人的情绪起伏太大，如果他太过鲁莽的话，可能会带来一些不可预测的后果。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等到日头逐渐偏西了，霍砚才缓缓开口，“你还记得我们对未未所做的事情吗？”
韩启明精神一振，“当然记得。”
霍砚闻言，扭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韩启明会意，“我是说那种这个，而不是说记得整个具体的过程。”他声音舒缓地开口，“我实在是很好奇，当时我们到底是怎么做的，又是谁给我们所有人抹去了记忆？”
他说到这里，笑吟吟地看向霍砚，“难道霍总想起了什么？”
霍砚眼睫微垂，“我没有想起什么，我把你叫过来只是想问问你，那件事情会不会对我的精神状态产生什么影响？”
韩启明怔了一下，“你的？”他脸色一变，“你的精神状态怎么了？”
他见霍砚又不说话了，连忙道，“其实我回去后，就这个事情思考过很多，这世界上即便有比我高深的催眠大师，那也应该一只手掌就能数过来，而为什么我能够坐在第一宝座？很有可能是这些比我强的人，他们的手段见不得光。”
霍砚眼瞳一缩，“你是说……”
“对，催眠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完全统一的理论和标准，每个催眠大师也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所以技术高深的几位顶尖大师，很多甚至都是某个理论的创派祖师，也都拥有自己的独门绝活。”韩启明嗓音漫漫，声音带上了几分沉重，“这些独门绝活，往往不会被公布出来，这其中用到最多的可能就是一些辅助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