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相信你说的是实情,更相信山里的人不是笨蛋,所以我不会在你身上寄以厚望。但其他的人,可不像在下一样明白事理。因此,在下要在你这里,看群魔乱舞,看到底有哪些人穷凶极恶。真要看到面目可憎的人,也许我会逗他们玩玩呢!”
本来,宇文不弃与郭正义早年就是结义弟兄,只是郭正义日后在江湖上的名气比他混得强,“眼子竿”的名头较之“云雕”可差得远,但二人情感深厚,这次宇文不弃寻郭正义报仇,郭正义便一力相助,哪知功败垂成,笼中之鸟却变做会飞的煞星,眼看青松山庄方面伤亡惨重,你叫宇文不弃如何不又羞又愧,忧愤攻心呢?
一口气向前飞奔三四十丈远,通玄羽士展雄鹰脚步略缓,这才说道:“无尘道兄,幸亏咱们刚才发生误会,打了一场混战,不曾触犯‘以众击寡’的杀律,否则,武当、青城、乃至与会群豪,很可能会全数毁在无敌老人的‘七杀令’下!”
他把得宝经过告知郭正义,听得郭正义诈舌不已。这个老江湖立刻猜出那胖龙厉七公的连环毒计,便告诉了他,并且教他道:“日后你如遇上那恶人,不妨要回那对灵鳗套,虽然你不必仗此宝以人世行道,但此宝落在恶人手中,终非善策。他如再失去另外那对宝套,只怕要心疼死了。因为他一生是著名吝啬鬼,气异常……”他稍微顿一下,又遭:“现在你把灵鳗套褪上一点,让我再抓住你的脉门,你便明白擒拿的妙窍了。”
宇文不弃道:“花灯教就是花灯教,会有什么改变,聚一批凶残荒无耿之辈凑成的集团,怎么会好得起来,藉邪说邪术以成众,又岂是成大事的做法,不错,他们是能救人,在医术上是有独特的手法。但是这种医术,却为仁人所不取,取他人之眼来治盲,残他人之肢以治跛,虽然创下神迹,但其中又包藏了多少的血腥,当他们使一个人起死回生,至少他们要残害十条无辜的生命。”
大家不期而然的举目朝峡谷出口处望去,只见夜色中,缓步从谷口走入一个头脸微向左歪的青袍人来,这人脸长如驴,白中透青,额下留着一把花白胡子,看去—脸奸相,但他两道眼神,却是炯炯有光,逼人生寒!
“宇文大侠,”请坐,喝两杯。”郭正义笑吟吟一团和气,态度不亢不卑:“在下作东,请赏脸。”慕容廉明绰号称剑客,表示是侠义英雄,虽则所行所事其实与侠义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确是打出侠义旗号,在江湖耀武扬威,至少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勾当,不做明抢暗偷的脏事。因此,郭正义客气地称他为大侠。
左刀光如雪裹,郭正义左右闪晃,一连避过去对方的九招九引,他一记“鬼索魂”斩出,头也不回的反手倏抖,铁链一阵脆响,刹时崩断,一共十一枚铁环流星似的四散飞射,去势是那么快,悲呼起处,郭正义与宇文不弃、尤化三人险险闪过,七飞锤仅存的五人及刚刚加入战圈的一干好手,已东倒西歪的栽下了九名之多!
慕容廉明向无敌老人衣冠冢那面望丁一眼,心事重重地说道:“郭道兄最好别过早乐观,咱们的性命说不定仍在无敌老人的掌握之中,他老人家从不虚声恫吓,想活着离开此地,恐怕不大容易,灾难随时都有降临的可能!”
他走开去找出纸笔,便在灯下画个人,道:“在未开始说及点穴法之前,有一些话得跟你提提,便是点穴一门,虽然总是身上那些穴道,但因天下各派手法不一,力量各异,是以后果也截然不同。因此我要先告诉你各家独门手法伤人的特征,然后才说及我昆仑派的独门手法,最注重的那三十六处大穴。”
慕容廉明与神刀天匝,六个人落在那位美丽姑娘的手中,郭正义是目击者,了解事故的经过。姑娘出动所有的人搜寻他,其实他并没远走,就藏身在姑娘先前隐藏的山坡树林内,姑娘的随从却忽略了他们的藏身处,仅在他可能逃走的方向搜寻。
四个黑袍人面目冷峻,一身武功,大是不弱,但对郭正义侯延炳确是十分恭敬,闻言果然退了下去。他们四人动作划一,欺来的身法极快,这飘退之势,也同样迅速,一下退回到他们原来站立之处,这—进一退,竟然分毫不差。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道:“郭院主,咱们是一起打江山的老弟兄,说句真话,郭正义这厮是武林中有名的煞星。心黑手辣,歹毒无比,栽于他手上的江湖同道不知凡几,在外头闯世面的朋友很少有敢招惹他的;咱们既已和他缠上了,要脱手只怕也脱不了,咱们不能栽,一栽,这基业就瓦解了。千万心注意,别冲动,说老实话,我们的人,就算硬把子,三个五个也圈不住人家……”
“不错,四十来岁年纪,瘦削脸,面上有着青灰色地记,因此叫花面狼,此人原是江湖上下五门的一个败类,专门用mí_yào拍花,诱拐幼童,贩卖图利,后来被花灯教收罗了去,授以武功及邪术,然后为他们拐骗有根骨的幼童蒙上了兽皮,充作马戏之用。
慕容廉明回头瞪了仍自闭目行功的陆正平一眼,道:“无敌老人的‘七杀令’仅仅适用于这座破庙之内,咱们大可以在庙外截杀于他,量他慕容即使生有双翅,也断难逃出咱们的掌握,假如道兄肯和贫道合作的话!”
“实不相瞒,我也立刻要离开此地了。”他道:“只因我师门中规矩是未得掌门人充许,不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