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贤道:“请公子吩咐。”
宇文不弃微微一笑道:“方才在下举手一拂,已截闭了刘兄两处经穴,刘兄不妨吸一口气试试,左胸是否有两处隐隐生痛,这是在下使的截脉手法,除了在下,无人能解,解错了手法,就会立时逆血攻心而死,而且这种手法,子不过午,到明天中午仍然不解,也会逆血攻心……”
刘子贤听得脸如死灰,说道:“公子,在下已经答应和你合作了,这……”
宇文不弃含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刘兄是日月堂的人,此刻又要回日月堂去,在下如何信得过你?只要刘兄依照在下的话去做,明日午前,在下自会给你解开的了。”
刘子贤无可奈何的道:“在下一定遵照公子吩咐行事。”
宇文不弃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刘子贤没再多说,举步走出厅门,双足一点,纵身上屋而去。
司空玉兰道:“程大哥,我们也马上动身么?”
宇文不弃道:“慢点,你们三位,只好委屈些改扮成飞龙公子的侍女了,目前尚少三套梅红衣裙,让商老二上街去沽衣铺去看看,有就最好,没有也没关系。”
商老二答应一声,就转身往外行去。
不多一回,商老二捧着一个包袱,兴匆匆走入,笑道:“咱们运气还好,总算买到了,只不知合不合身?”
荆一凤从他手中接过,叫道:“阮姐姐,司空妹子,我们去试试看。”
三位姑娘像一阵香风般往房中奔去。
一回工夫,三人已经换好衣衫,走了出来。
阮清香拉着杜鹃,朝宇文不弃说道:“明弟,你比比看,颜色还差不多吧?”
荆一凤道:“表哥,你看我们还像吧?”
宇文不弃朝她们看了一眼,说道:“颜色差不多,只是质料差了些。”
司空玉兰抢着道:“程大哥,飞龙公子有四个侍女,我们也正好四个,只是我们叫什么名字呢?”
宇文不弃啊了一声道:“这倒是很重要,杜鹃,飞龙公子手下的三个侍女,叫什么名字?”
杜鹃用手醮着茶水,在桌面上写着:“莺儿、燕儿、翠儿、他平常都叫小婢鹃儿的。”
司空玉兰道:“程大哥,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宇文不弃笑了笑道:“咱们这一路是奇兵,应该出奇制胜才好,方才我想到了一件事,我们虽然假扮了飞龙公子和楚人杰,但日月堂中有些什么人,我们一个也不认识,去得早了,岂不立时露出破绽来了?因此咱们最好扣准了时间,等丐帮和少林、武当三路人马会合,向日月堂正式拜山,咱们随后赶到,就可省去许多麻烦。”
阮清香道:“明弟说得不错,最好等他们已经动上了手,咱们随后加入,可使贼人混淆不清,敌我难分,是为上策。”
宇文不弃道:“阮姐姐说得是,我们不妨等过了二更再动身不迟。”
徂徕山不算很有名,但却很古。
徂徕山在泰山山脉之中,群峰起伏如屏,山势幽邃,山西多古松,日月堂就在一片古松之间。
没有到过日月堂的人,一定认为日月堂占了很大一片山崖,或者有许多屋宇,因为日月堂一直是领导江湖义士反清复明的根本重地,控制着全国陆上和海上的一切反清运动。
像这样一个庞大而秘密的组织,自然会有一个庙宇或者寺院作掩护,院落重重,覆盖甚广,纵使有官兵前来围剿,也足可与之抗衡;但你如果到过日月堂,那就会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