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红着脸道:“文伯伯在我年幼时,用内功打通我全身八脉,从小就教我坐功,据说这样可以事半功倍,锻炼达摩神功,三年可以速成,我练了差不多两年半,今日一试,一点儿功力也没有,说起来真惭愧呢?”
道人又笑道:“你以为达摩神功,一经使用,应碎石纷飞,你一掌,石头连动也不动,故而怀疑,是不是?”
宇文不弃点了点头。
道人即拉了他的手,带他走到石头旁边,叫他用手摸摸石头,宇文不弃满脸茫然不解神色,只好用手一摸,只见随手是一堆碎石,他再用手一推,石头崩了一大半,都变成碎石块。
道人笑道:“你现在该明白了吧!这种掌力,功力愈深,似乎那股横劲也愈小,打着东西,外表看来无损伤痕迹,实际上,已变为粉末,你只有七成掌力,不能使石块变为粉末,但整块石岩,变为碎石,这也就不容易了。”
宇文不弃又请教道人名号,道人笑道:“我复姓司马,名子阳,道号紧阳,系昆仑派掌门,因事南游,昨晚原拟游岳麓,凌空虚渡,飞奔麓山,因见你小小年纪,即喜爱自然夜景,一时好奇,隐在你家竹林中察看你的行动,又见你奇姿美质,故而脱口称赞,想不到你家里还隐藏着一位少林高手,赏了我一把金钱镖,被我用飞袖神功将他—一收去,他还想不到是我吧!”
宇文不弃答道:“是的,文伯伯想了很久,结果想不出是谁,今天可能还在那儿纳闷呢?”
宇文不弃人既俊美,语言也很天真,紫阳真人对他实在喜爱异常,宇文不弃邀他到家中小住,紫阳真人毫不推托,说走就走,两人下了山,到了湖边,跳上小船迳奔水鹭洲,一上岸云涛偕虬老儿,已早在岸上恭候多时了。
一见紫阳真人,云涛早已恭身施礼道:“昨晚道长谬赞小儿,云涛已备闻始末,当时忖测,预料小儿可幸获名师,今鹤驾已临,所料宁非幸中?惟爱护小儿之德,令云涛感佩终身。”说完,又恭身施了一礼。
昆仑掌教忙还了礼,笑道:“贫道紫阳,因事南游,为令郎奇姿异质所吸引,相见自有缘分,令郎资质,旷古难逢,殊非过誉,贫道才浅,只能暂作启蒙,他年深造,恐另有名师。”
虬老儿忙上前见礼道:“昨晚我道是谁有这种功力,原是昆仑掌教,鹤驾南游,真是幸会了。”
昆仑掌教微笑道:“少林旧友,侠名早著,今日一见,殊慰生平,你我原是江湖同道,彼此不必多礼!”
云涛忙请客人走在前面,自己陪着同往家中,入室坐定,张罗酒筵,宾主相对甚欢,相逢恨晚,饭后,云涛着宇文不弃沐浴更衣,布置了前厅,特请昆仑掌教坐在正中椅上,命宇文不弃行了拜师大礼,昆仑掌教受了宇文不弃八拜,云涛也恭身一礼,谢了掌教,彼此自然谦逊一番,拜师仪式,就此完成。
虬老儿着人布置了后院,使后院特别宽敞,又制造各种锻炼轻功的设备,昆仑掌教—一见过,点点头,表示许可,当晚,即传了昆仑内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