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年慌忙拜了下去,道:“晚辈宇文不弃,奉家母之命,叩谒老前辈来的。”
云中叟口中唔了一声,道:“哥姓岳……,啊,请坐,请坐,令堂要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宇文不弃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布包,双手递了过去,道:“家母令晚辈送来此物,请老前辈过目。”
那布包已是十分陈旧,外面用针线缝得密密的,不知里面究系何物?
云中叟接过布包,手指略为抡摸了一下,纳入袖中,呵呵笑道:“很好,很好,哥就在这里请坐,老朽去去就来。”
宇文不弃忙道:“老前辈只管请便。”
云中叟朝他微微一笑,转身朝里面走去。
宇文不弃心中暗想:“敢情云中叟也不知道这布包中是什么东西,匆匆进去,想是要拆开看过了之后,才能和自己谈话。”
心中想着,就在下首一张木凳上坐了下来。过了一盏热茶时光,仍然不见云中叟出来。
宇文不弃因母亲叮嘱过自己,见了云中叟老前辈,不可有失礼之言,只好耐着性子,恭恭敬敬的正襟坐在凳上等候。但听门外响起一阵橐橐履声,一个手持竹耸的紫脸老人,飘然走了进来。
这老人穿着一袭布袍,身材伟岸,银髯飘胸,望去使人有肃然起敬之感!他跨进屋中,一眼瞧到坐着的宇文不弃,脸上微露惊奇,拂髯道:“哥怎么又来了?”
宇文不弃不知这位紫脸老人是谁?尤其他这句“怎么又来了”,的好不奇怪!
自己还是第一次来,也从没见过他,他可能认错了人。心念转动,但因对方也是找云中叟来的,自然是前辈高人无疑,一时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子,拱拱手道:“晚辈是叩见云中叟老前辈来的,今才来,老丈也许认错人了。”
紫脸老人目射奇光,问道:“你昨不是来过了,怎今才来?”
宇文不弃暗暗哦了一声,心想:“他果然认错了人。云中叟老前辈名动八方,求见他的人,自然不少。”一面答道:“晚辈还是刚才才来,昨来的只怕不是晚辈。”
紫脸老人微嘿道:“难道老夫还会看错?唔,你找云中叟有什么事?”
宇文不弃原是心高气傲之人,心中暗道:“我不过尊你年老,你自己缠夹不清,认错了人,好像还是我骗了你一般。”想到这里,不觉淡淡一笑,笑道:“晚辈方才已经拜见过云中叟老前辈了,他要晚辈在这里等候……”
紫脸老人身躯微震,双目寒光一闪,急急问道:“你你见过云中叟了?他人在哪里?”
宇文不弃道:“云中叟老前辈有事进去了。”
紫脸老人迅速朝里瞥了一眼,沉声道:“他在里面?”话声方落,人已抢着朝屋后掠去。
宇文不弃但觉眼前一花,紫脸老人已经闪入屋去,心中不禁暗暗惊骇:“这老人好快的身法!”
念头还未转完,疾风飒然,那紫脸老人已经站在面前,白髯飞扬,一脸肃穆,沉声道:“哥方才看到的是何等模样之人?”
宇文不弃楞的一楞道:“云中叟老前辈不在里面么?”
紫脸老壤:“老夫问你方才看到的是何等模样之人,胆敢在泰山云步桥假冒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