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哥!”这是苏幼蓉和秦琪女声二重唱。
“兄长!”这是小济的童声独唱。
“别管我,快跑!”
好不容易弄出来个还算有利的局面,周秦川不愿他们因为搭救自己而错过,而且以自己的体重,不论上哪匹马,势必都跑不快跑不远,反成拖累。
生怕她俩不知好歹地要回来搭救自己,周秦川伸手从地上捞了一把碎石,也顾不上会不会伤到二女,转身用力掷出。
“噗噗”声中,两匹马俱被打中,吃痛之下,二女再也驾驭不住,扬蹄绝尘而去。
周秦川见此状况,这才伸手从背上拔出开山刀,准备迎敌。
骑射非他所长,落在地上之后,周秦川反倒有了些信心,自忖或许能在这一片混乱之中窥取良机,从而获得一线生机。
别的不说,就这些倒伏在地的马匹就是上佳掩体,对追兵多少能阻拦一二。
只是打脸来得实在太快,周秦川方自站定,一骑马就从他左侧越过倒地的障碍,纵身扬蹄,向他踏来。
周秦川脑洞大开,扬刀向马蹄砍去。
不妨一柄弯刀自上而下飘来,与他的开山刀撞个正着。
轰然的响声中,从刀上传来的力道让周秦川清醒了些,他这才知道,飞驰而来的马匹之力,绝非一个人站在原地单枪匹马所能敌的。
当下不敢硬顶,借力向后连滚几个跟头,勉强算是扛下了这一击。
未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又一骑飞速而至,又是借着马力的一刀,再度将周秦川打得连扑几个跟头。
一连三骑,周秦川一直在地面翻滚,连起身站立都做不到,所在之地也离马祸现场有了好长一段距离。
好在这般可怕的接二连三的攻击并未继续下去,后续的追兵中陆续有几人下了马,去往倒伏在地的人马之中施救。
周秦川这才得以喘息口气,知道刚才自己的想法实在是托大了,此时即便是成建制的军队以步对骑,也是异常吃力之事,何况自己孤身一人,至于砍对方骑兵马蹄什么的,就更是异想天开了。
此时所谓的掩体对他再没甚帮助,对追兵来说,也实在算不上什么麻烦。
这些瓦剌精兵战力不俗,马上功夫了得,刚才他好不容易制造的那点混乱,对这些天生的骑手来说,也就只是那么一小会儿而已。
要是追兵数量极少,仅只刚才突进那一小队的话,或许还能借机翻身,可对方人数不少,小小混乱不足挂齿。
“留下几人慢慢同这南蛮子玩,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大队人马从周秦川身侧滚滚而过,其中有人阴恻恻地这么吩咐。
周秦川这才知道,原来对方对他不是留手,而是要像猫捉老鼠那般,慢慢戏弄至死。
苏合吩咐完,策马继续前行,心中恨意难平。
没想到一次原以为十拿十稳的追击会出现这等纰漏,那南蛮实在可恨,居然能把自己的虎都(蒙语小弟)弄到那步田地。
如今额乐还未被救出来,是生是死尚且未知,若侥幸得活,也必受重伤。
苏合很想亲自下场把那南蛮子给杀了,只是与额乐相比,他的脑子要好用那么一点。
刚才额乐突袭折戟,不但自己被弄得扑在马下,还连累了原本要去隔断白莲圣女的那一小队人马,白莲圣女如今仍与哈尔固楚克相中的那汉人女子混在一起。
要是不与哈尔固楚克一道,谁知道这个没落的黄金血裔在见了白莲圣女后会弄出什么祸事来。
额乐不论是伤是死,已成定局,可不能再节外生枝,弄出其他乱子了。
是以苏合连下马探视额乐的工夫都没有,只留了几个手下在此料理,就打马跟着哈尔固楚克继续追击去了。
周秦川并没有趁着这一小段间隙逃跑,跑也没用,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
而是抓紧时机喘息歇息,只有尽量多恢复些体力,才有可能败中求胜,同时前后打量当下局势。
刚才将他打得屁滚尿流的三骑,此刻已然勒住战马,正慢慢往回兜。
另一方的马祸现场,除了下马的两人正在刨人救人,还有两骑护在前方,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周秦川,只要他一有异动,必然会纵马施以雷霆一击。
如此看来,以马祸所在之地为掩体的想法恐怕是难以实施了,正面硬抗骑兵,周秦川自问没那个本事。
不过或许能用点计谋?
周秦川暗忖,用什么办法能将这二骑诱离原地,自己再跑到那堆伤马伤员之中呢?
未等他细想,身后戏虐的笑声伴着滚滚蹄声,三骑又来了。
又是一连三下的纵马持刀攻击,只是这一趟,力道明显轻多了。
周秦川应付得虽然轻松了些,心里却在苦笑,看来这几个蒙人士兵是在严格执行刚才大队人马离开前的那句吩咐,不要让自己死得太痛快,这是要虐杀自己的节奏啊。
嬉笑声中,第二lún_gōng击结束。
或许是见他全无反抗之力,与刚才单人只身,凭一己之力弄翻两匹马,拦住两队人的变现大相径庭。
留守在马祸现场的两骑,大大放松了警惕,在同主攻的这三骑说了几句话之后,率先催动马匹,由他二人开始了第三lún_gōng击。
周秦川一看,马祸现场倒是没人留守了,只是他却没有在五骑轮番攻击下跑过去的机会。
手忙脚乱地挡下第三轮和第四轮的五骑攻击,喘息声中,周秦川不得不感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