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方哆哆嗦嗦的哭出一句:“老爷,您的心,好狠哪……”

君伯恭一脸的嘲讽:“不是你自己说是生是死,你都陪着琳儿的吗,怎么这会子我如了你的愿,你却反倒怨起我狠心来?不如这样,你自己在这三样东西里选一样,待你去后,琳儿自然要守孝三年,这三年也足以京城的人忘记此番之事了,而我便利用这三年的时间,竭尽所能为她说一门好亲,待她出孝后,我一定让她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你看怎么样?”

让自己以死成全君琳的亲事……杨氏哆嗦得厉害,这一次,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君伯恭见了,脸上嘲讽之色更甚,“敢情你所谓的疼琳儿,不过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实则心里并不若你嘴上说的那般疼她,不然又怎会连区区一条性命都舍不得为她豁出去?你既然没这个胆量,到了寇家上门提亲那日,就给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着客人上门,若再哭天抹地要死要活的,就别怪我真不念这十几年的夫妻之情了!”

说完,不待杨氏有所反应,拂袖大踏步去了。

余下杨氏直至君伯恭都走了好一会儿后,方如梦初醒般醒过神来,趴在地上“哇”的哭出了声来,直哭得是声嘶力竭,肝肠寸断,也不知是在为君琳哭,还是在为自己哭。

旁边坐着的大杨氏自记事以来,便从未见妹妹哭得这般可怜过,本来心里还有几分恼怒她的,现下也禁不住心软了,起身离座蹲至她身边,一边扶她,一边叹道:“我方才便与你说过,如今嫁或是不嫁寇家,早不是你们母女能说了算的事了,如何?妹夫的性子,旁人不知道,你与他夫妻十几载,难道还能不知道不成?快别哭了,还是趁早想想该怎么与琳儿说罢,不然再惹恼了妹夫,妹夫可是真做得出要她去死之事来的!”

杨氏哭得是涕泪滂沱,反握了大杨氏的手,泣道:“姐姐方才也看见了,他竟真做得出要我们母女命的事,他真是好狠的心,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狠心的人?还是姐姐对我好……我方才是猪油蒙了心,气糊涂了,才会顶撞姐姐的,还求姐姐不要放在心上,不要不管我们母女,不然,我们母女明儿指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实话,大杨氏也觉得君伯恭太狠心了,虽说最后他并未真要了杨氏的命,但那也是因杨氏害怕了,变相的服软在先,若是杨氏不服软,谁知道他会不会真要了她的命?

连她这个旁观的都觉得触目惊心,更何况杨氏还是当事人……可这个时候,这些想法绝对不能在杨氏面前表露出一丝半点来,以免火上浇油。

大杨氏忙打点好精神,低声劝杨氏道:“依我看,妹夫只是想吓唬吓唬你罢了,他若真想要你们母女的命,又岂能当着我的面儿,且还将满屋子伺候的都打发了?可见还是尊重你,与你留了体面的。你也别哭了,横竖你便是哭死了,也改变不了整件事情的结局了,倒不如趁早打点好精神,先把琳儿那边哄好了,再尽快将妹夫拢回来,不然再多出几个庶子庶女的,那才真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了!”

再说君璃主仆由玉簪领着去往君琳现下所住的正房的西厢房,方走到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君璇饱含怨毒的声音:“三姐姐放心,我一定会为三姐姐报仇,总有一日,会将那个贱人卖到窑子里,千人骑万人睡,让她不得好死的……”

玉簪当即吓白了脸,赔笑着小声向君璃道:“四小姐年纪还小,童言无忌,奴婢事后一定会回了夫人严加管教的,还求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君璃摇摇头,缓声道:“玉簪姐姐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心里却在冷笑,君璇小小年纪便这般恶毒,可见杨氏素日里都是怎么教她的!

玉簪惟恐里面君璇再说出什么诛心的话来,忙不迭朝里面大声说道:“三小姐可是还没醒?大小姐瞧三小姐来了!”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之后,一个着淡青色比甲,戴蜜蜡珠花,神色略有些慌张的大丫鬟掀帘子走了出来,屈膝给君璃行礼:“奴婢见过大小姐,我们小姐这会子还没醒,大小姐要不改日再来瞧我们小姐?”却是君琳的另一个大丫鬟朝霞。

“怎么三妹妹还没醒吗?”君璃一脸的狐疑,“可我方才明明听见她在与四妹妹说话啊。还是三妹妹不想见我,所以才推说自己还没醒?”

说着,忽然拔高了声音向里道:“三妹妹,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所误会,可我们终究是骨肉至亲,又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呢?再者,我也担心三妹妹的身体,不亲眼瞧见你已大好了,委实放心不下,还请三妹妹容我进来,有什么误会咱们姐妹当面说清了,也省得以后一直这样生分下去,未知妹妹意下如何?”本来方才她还想着若君琳委实不愿见她,她便走个过场也就打道回去便是,谁知道君璇竟那般恶毒,那她今儿个还非见君琳这一面,给她添点堵不可了!

玉簪在一旁直听得暗自叫苦不已,暗想这神仙打架,最后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小老百姓?要不,她悄悄回去请姨夫人走一遭,待姨夫人来了,三小姐总不好再将大小姐拒之门外了罢?还有大小姐也是,明明已得了便宜了,偏还不忘来苦主面前卖乖,也就难怪夫人和四小姐会气成那样了!

念头闪过,里面已传来君琳有气无力的嘶哑声音:“朝霞,请大姐姐进来!”

玉簪与朝霞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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