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柒得瑟的拍了拍手,见着空了底的黝黑瓷碗,随即把瓷碗放在独木上,撑着手观看林桀的表演。
黝黑的瓷碗碎片砸在黄沙地里,瓷碗中的水在黄沙之中显出一个窝来。
林桀蹲着身子手里握住瓷片,另一只手触碰到沾湿的黄沙上,一弯起手指便就见不到白皙肤色。
“我说,林小公子这瓷碗摔碎就碎了呗,水洒出来还能赖在我头上不成。
你看今这天不错吧,不错就以独木休憩一下,难得的好日子。”
反正待会都是要被便宜老爹罚的,何不让她先心中欢喜之后再累到吐水吐血,也不迟!
蹲着的少年慢慢起身,狠狠的瞥一眼睡着的姣好面容。
真是被赫连柒这副美人相貌给骗了,这心真是比赫连战生气时的黑脸更甚。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正想着赫连战,这不他就走了过来。
嚯嚯的鞭子声响从赫连柒耳边飞驰而过,由两个木头墩子架着的独木一颤,她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
得嘞,又得起来乖乖去领罚。果不出赫连柒所料,睁开眼睛就陷入林桀的怒火之中。
见赫连战毫不在意且拿着她铁鞭的模样,她心里就知道林桀又在犯傻。
真是一天天想什么,她还是老头的亲闺女都没有什么特权可以用,更何况是被自家老爹送过来的林桀。
“噢,老头我知道,就和寻常一样。负重跑来回两时辰,且舞着铁鞭手不离。喏,把铁鞭给我吧!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奈何我就一夜未见铁鞭就想念非常,真是相思入骨却不知啊!”
悠哉悠哉的摇着身子往负重处跑出,她可是怕赫连战反应过来给自己再加上一个时辰。
这两三月下来,她可是把赫连战林桀的性子都摸透,前者在自己面前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穿!
可她是不敢放肆的,万一便宜老爹一个不开心拿自己开涮,送自己回京怎么办。
那她不就是前功尽弃,所以只能每天在小事上气一气他,顺便也是给自己找个乐子。
至于地主家的傻儿子就更加不用顾忌,你越是对他以礼相待,他就越觉着自己好欺负。
在经过第一次的“镇压”之下,林桀只能乖乖的陪着自己历练,早训午动晚相斗的,就连受罚都没有错过。
一边舞着鞭子,一边逗着自己的“革命战友”。“林家小公子,不就是负重跑两时辰,你至于这样吗?
低下的头颅和斗败的……”
“七冰你不许说话,刚刚要不是你,我头上的瓷碗也不会摔下来更不会把水洒得一滴不剩。
分明是你的错,战王为何问都不问直接罚下来,还……”
“连你一起罚,是不是!”
真是地主家的的傻儿子,赫连柒绝对相信是林修自个把林桀送来军营的。
简单的头脑咱加上不太发达的四肢,是得和自己好好的罚一罚。踩着军营后最高的一个沙坡,手中的铁鞭尾巴直接落在林桀面前。
“你自己算一算,我们一共被战王罚了多少次。三月来一日没有落下,所以你觉得还要和我说……
你,我!而不是,我们。你想想整个军营之中,除了我们还有谁是被战王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