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个这个了,正好,这封信赶紧给我寄到雷鸣镇上去,交给住在那边我的庄园里的罗瑟。加急!”伊凡迪自然知道西文狄为什么会磨磨蹭蹭,他没有明说只是浮在半空中将信飞了过去,升降台这时已经停在一楼了。
升降台的缺点是没有中间随时停靠的功能,只能直上直下直达终点,不过对伊凡迪来说也够用了。
“哦哦,好的。我马上就去。”西文狄哪里还有心思流连忘返啊,匆匆下楼向商会跑去,这是伊凡迪阁下亲自交代的任务,务必要完美完成。
伊凡迪紧跟在西文狄后面出了门,法师塔的大门被关上,不知道何时门上面多了一张纸,纸上有几个鲜红的大字:出门游历,勿扰。私闯后果自负。
法师塔是很特殊的一个存在,这也导致每次伊凡迪出门的时候总会有不明人士做出一些艺高人胆大的事情。要知道法师塔可是伊凡迪的毕生心血和老巢,随随便便来个人都能搅风搅雨,那他还玩个屁,早早回自己庄园去算了。
法师塔里布下了数量繁多的禁制,一旦伊凡迪离开,里面的禁制全部都被启动,想要解除禁制只能等伊凡迪回来或者闯入者自己破开。这也导致伊凡迪每次回来,总能在法师塔里碰到几个陌生的年轻人在他的家里破解禁制,几个想要证明自己有多英勇为了享受崇拜的目光而跑进法师塔里作死的年轻人。因为一直都没有死过人,勇闯法师塔渐渐的变成了某些人的一种活动。
不管怎么说法师塔都是伊凡迪的家,一天天的趁他不在就有人私闯民宅,换谁谁都受不了啊。家里没东西那也就罢了,法师塔里可都是他毕生的心血,出了问题他上哪儿说理去。
于是乎,他加强了禁制,抛弃了一些华而不实的幻术禁制,换上了一些更危险的禁制。在某一天,他需要出门一个月,但又担心他一出去,就又有人闯进来。他在临走前贴了一张纸在门上:出门游历,禁制已加强,勿闯。私闯后果自负。
伊凡迪特意强调了禁制被加强的事情,但他没想到这反而激起了那群喜欢作死的年轻人的好胜心,以往都是五六个人闯进法师塔里证明自己,这一次足足组了20人的团队。只是,他们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等伊凡迪回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法师塔的大门在某天的夜里被打开,二十具死状各异的尸体以及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被抛出,扔到了法师塔门口,门上的纸缓缓的飘落在最上面的那一具尸体上。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任何道歉的言语,就好像这个事情不是发生在法师塔里面的一样。
直到这时人们才恍然想起伊凡迪的真正身份——大法师,他们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在试探一位大法师的底线。
哪怕这些受害者的家属告到城主府上,城主也不会站在他们这一边。不单单是伊凡迪大法师的身份,而是这群作死的年轻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过分。现在好了,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后,城防队的工作也轻松了。
但这个世界上总有不信邪的,或者说总有胆子大的,同样的事情后来又发生了两次。第一次五个人进来,五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扔了出来。第二次三个人进来,三具残破不堪的尸体被扔了出去,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随便硬闯法师塔了,法师塔也终于迎来了属于它的宁静。
这项运动始作俑者也失去了踪影,他们突然发现根本没有人认识这个人,这个人突然冒出来引发了一项运动,又突然消失了。
伊凡迪认准了雷鸣镇的方向,笔直向雷鸣镇飞去。不多时,从他的身后“咻”的一声,飞过一只飞音雀,超过他继续向前方飞去。这只飞音雀是由艾迪商会放出来送往雷鸣镇的加急信。
“希望师弟能早点收到这封信啊。”
今晚注定会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飞音雀跟伊凡迪正往雷鸣镇赶。
雷鸣镇上,越来越多的冒险者汇聚在一起,雷鸣镇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突然间变得繁华起来,本该早早关门的饭馆营业时间也几乎赶上了酒馆。
镇上艾迪商会里,科斯特将消息传了回去,与此同时他们也为分会第二天要举办的拍卖会担任起护卫维持秩序的职责。镇上的广场上拍卖会的现场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布置起来。
雷鸣镇东郊庄园的古堡里,罗瑟在为辛嘉德解惑的同时温故而知新,两个人各有收获。尽管罗瑟不认为自己是辛嘉德的老师,但辛嘉德早已经把罗瑟当成自己的老师了。这无关岁数,他相信哪怕寻常的老师都不会像罗瑟这样耐心为他解惑,这个老师他必须要认,哪怕老师不认他。
在雷鸣镇的西郊树林里,拱门已经被完全搭建起来了。年轻的男人左手端着一瓶鲜红的液体,右手握着一支才刚刚从左下角画起,看年轻男人的样子,他似乎是要在拱门上画满,确实是一道繁琐复杂的工程。
现场除了那个年轻的女人跟54号之外,剩下来的三十多号人都崇拜的望着面前由他们自己亲手搭建起来的拱门,狂热的表情让半途加入完全不知情的监工54号隐隐有点不安。
他们表现出来的状态太奇怪了,这种状态他曾经有幸在宗教的狂信徒身上见到过。狂热,无惧生死,信仰就是他们的生命,为了信仰他们能做出任何的事情,哪怕在寻常人眼里邪恶无比的事情。
年轻男人手上的那瓶鲜红的液体不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