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儒显得有些紧张,端着酒杯的手都有些颤抖。校场的座椅旁边都有小桌子,方便达官贵人一边享用酒菜一边观看比赛。
金黄色的座椅显得极为奢靡,不过弥龙并非奢靡之人,这些金黄色的座椅不过是南楚一种特殊的黄金木所制成,并非真正的黄金。
偌大的演武台完全由坚硬的玄武岩打造而成,上面刻画了不少阵法,在演武台上方,还有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光罩。
毕竟在这里是皇帝和王公贵族要观赏演武的地方,容不得出半点差错,所以阵法也自然多了许多。
两人在校场上站定,巫仇天则是坐在周显儒身边,他现在完全将自己当成了局外人,反正这不是他的事,他懒得操心。
一场下来,打斗极为激烈,毕竟两人都是为自己的国家在战斗,自然会倾尽全力去做事。不过也奇怪,两人最后好像都没有下重手,南楚的那位修士对秦国的修士拱了拱手便退了下来。
头筹被别人拔走,弥龙脸色不变,自己是主,对方是客,第一场让着客人无可厚非。
紧接着是第二场,对方还是用那个修士,可是这一次,两人打斗没多久,依然是南楚这边的人落败。
这下,弥龙有些坐不住了,一个还好,说是让着客人,可是连续两个都不行,问题就有些大了。
他铁青着脸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第三场,已经算得上是车轮战了。南楚这边上场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光是那身腱子肉,看上去就极为威猛。不过修士不能跟平常人做比较,也许一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人是高手,而一个身形健壮的人却不过是个庸人而已。
好在南楚这边也丢不起这么大的面子,那个彪形大汉手下还有两把刷子。当然,以比对方高的修为对付对方,却堪堪只是打个平手,多少还是让南楚这边丢面子。
壮汉一个不慎,被那秦国修士一巴掌拍在胸口,口吐鲜血到飞出去,身体撞在周围的阵法上面,引起了阵法的反噬,竟然让一个两百斤重的壮汉在一瞬间被吸成了人干。
汉国使者大惊,对身边的随从轻声问道:“这是什么阵法,为何如此玄奇?”
手下人也不认识阵法,不过能够在短时间内将一个高手吸成人干,这样的阵法可不简单,如果布置出杀阵,那基本上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连续十余人,南楚只赢了一阵,第二个上场的秦国汉子一上场就没下来过。
秦国使者得意地道:“陛下,看来南楚也不过如此,论民风彪悍,还是比不过北地儿郎呐!若是南楚派不出人来,不若今日就到此为止?”
西蜀使者也笑道:“本来还想让手下人和南楚的英豪好好切磋切磋,没想到南楚的年轻人连秦国的人都搞不定,看来外臣手下的人,怕是没机会出场了。”
西蜀使者说话很有水平,这样直接将两国得罪,可是本来各国就不像表面上那样和气,他们根本就是在虚与委蛇,所以没必要客气。
周显儒忍不住了,站起来道:“诸位大人真是好没道理,说好了地阶对地阶,你秦国拿出一个天阶强者,却说自己是地阶,现在还有脸奚落。若是真要打,我大楚随便拿出一个天阶高手都能扫平你们。”
巫仇天憋着笑,没有说话。
周显儒完全就是误会了,他修为不到家,自然看不出那人到底什么修为。
虽然那人看上去是个瘦竹竿一样的汉子,个子也不是很高,而且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那人却实实在在只有地阶巅峰修为,正好能够让巫仇天感应出来。
这人手段的确不若,手持宣花大斧,就像拿着两根竹棍一样轻松,而且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是势大力沉,力量不及他的人,根本就无法跟他抗衡。
瘦汉的真气也是极为霸道,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南楚派上场的人就算是地阶巅峰的存在,在力量上面想要赢他,基本上不可能。
而且那瘦汉的身形也极为诡异,有时候在打斗的人明明已经感觉自己的兵器触碰到了对方的身体,可是一眨眼,对方却什么事都没有。
这样的打斗,完全就不是公平的打斗。
弥龙身后的人自然也看出了不对劲,不过他们是天阶修士,九州上天阶修士还是名义上最强大的存在,他们的身份,不好出来说话。
当然,他们可以提醒弥龙。
然而一番传音之后,弥龙却绝望的发现,南楚要找出一个力大如牛身法也非常厉害的青年才俊,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东齐使者笑眯眯地道:“陛下,若南楚真的派不出人来,不如就让我等代劳,免得丢了陛下的面子,长了他们的威风。”
弥龙虽然生气,却不得不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这倒是不劳烦诸位了,泱泱大楚,臣民数十亿,朕就不信找不出一个能比得上他秦国的修士来。”
巫仇天昏昏欲睡,他对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很感兴趣,被人当作猴子一样看,又没有好处,他觉得只有傻子才会做这样的事。当然,如果有足够的好处,能够痛快杀人,那他也不介意动手。
不过他觉得自己是客人,弥龙没理由会让他出手,而这些大国之间所谓的博弈,让他听了不胜其烦。
周显儒投过求助的目光,巫仇天眯着眼睛当作没看见。这种时候,已经不是兄弟情谊能够说得通的了。若是周显儒被人欺负了,别说对方不过地阶巅峰,就算对方是天阶巅峰巫仇天也不怕,要知道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