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巫仇天嗓子眼里的一句话被那冷冰冰的年轻人堵了回去,对方修为不高,但他为了不露出马脚,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应付着。
剑是阔剑,在中原地区少有,锋利的剑锋将空气切割出一块,速度极快。
巫仇天故意露出破绽让手臂上多了一道血口子,然后倒退数丈,将身后几个炮灰撞飞出去之后停下脚步怒道:“将军这是为何,难道就不问是非么!”
那看上去瘦弱的青年不再攻击,将长剑垂下:“好小子,还以为是个贪生怕死的主,只是侥幸才能在冲锋中活下来,没想到还是个修士。你是逃兵,我有一千个理由杀你。”
巫仇天梗着脖子道:“兵,我并没有想要当这个兵,我正新婚燕尔,是你们带着人到我家将我的娇妻推倒在地,将我绑了过来。”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很多家庭,所以那瘦弱的冷面青年没有怀疑什么,面对巫仇天的责问,青年略微思考了一会道:“这个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我们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是死,也要死得像个军人。”
“我不是军人,我也不想成为一个军人,我更不想死得像个军人。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想死,我还年轻,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巫仇天无所畏惧的针锋相对。
他很想告诉这些人,他们的想法都是错误的,但是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很多已经认命的壮丁心中那种根深蒂固的想法。
口舌之争只进行了一会,侯府之中的上层军官就来了,来的还是一个巫仇天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卢飞燕。
跟着巫仇天去平阳城之后回到禁军依然无法受到重用的卢飞燕,因为自身是女子的缘故被安排在东城门这边守着一帮新兵。
心里肯定不愿意干这种差事,危险倒是不怎么危险,可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士兵送死,心里终归是不太好受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女子。
修士看不起普通人,甚至不把他们的命当人命看,以前的卢飞燕也是如此,不知怎的跟着巫仇天去了一趟平阳城之后,她现在有了怜悯之心。
这也是为什么张超能步步高升,她和孙一山这种功臣反而寸步难行,若不是平日里较好的先锋将军还能说几句话,只怕她已经在禁军中没了立足之地。
卢飞燕显然没有认出巫仇天,只觉得眼前年轻人的眼神有些熟悉,下意识便动了恻隐之心,问清楚情况之后,卢飞燕板着脸道:”你们不用管了,以后这年轻人跟在我身边。”
瘦弱的冷面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长剑离开了。不管怎么看不起卢飞燕,她终究是一个掌控了五十万控弦之士的先锋将军。禁军死命令,凡是有人敢以下犯上,杀无赦。
巫仇天很顺从的跟着卢飞燕走了,也许是女人有先天性的优势,对巫仇天会跟着自己走,卢飞燕感到很高兴。
路上,她主动问巫仇天:“你叫什么名字?”
巫仇天随口胡诌了个名字:“回将军,我叫天仇。”
这个胡诌的名字还是有讲究的,如果卢飞燕还记得自己,听到这个名字肯定会想起已经当了叛徒的平阳将军巫仇天,如果她不念当年的那份情,那么只要打死不松口,对方也拿自己没办法。
果然,听到巫仇天说自己叫天仇的时候,卢飞燕身子明显一震,转过身狐疑的看着巫仇天:“你说你叫天仇?”
巫仇天略带疑惑:“怎么了,小的名叫天仇。”
卢飞燕不自然的笑了笑:“哦,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而已。”
巫仇天道:“将军想到的可是平阳将军巫仇天,以前就有人说过,还有人取笑我说我是个叛徒哩。”
卢飞燕道:“乍看去你的眼神和巫将军还有点相似之处,我差点就将你当成了巫将军。”
巫仇天道:“将军还敢叫巫仇天为巫将军,难道不怕别人听见告诉侯爷?”
卢飞燕很是警惕的盯着他:“我刚刚才救你一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救命之恩的!”
“我自然不会说出去,只是这战场上四面八方都是人,侯府的混沌卫也不是好惹的,那些人神出鬼没,说不定现在将军身边就有,所以将军还是小心为上。”巫仇天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告密。
心里对卢飞燕的好感多了几分,看着女人的表情,好像对巫仇天成了叛徒并不是很反感,说不定她心里早就有了反叛之心。
“以后不要说自己不想成为军人,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军人,他们之中也有很多事迫不得已进入行伍之中。你可以在心里想,但是不要说出来,这样对你没好处。”卢飞燕交代两句之后准备离开。
说是说要巫仇天跟着他,可那也只是敷衍之前的几个士兵而已,真正带着巫仇天到身边,那些垂涎她身子的高级将领还以为她又看上了什么小白脸。
就和巫仇天去了一趟平阳城,禁军中可是有不少之前和她有染的将领在她想找人帮忙的时候对她爱答不理的。
巫仇天活动自由,也没拿什么令牌,自然无法闲逛,不然再次遇到某些人,只怕又有数不尽的麻烦。
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在卢飞燕营帐周围几十丈范围内的自由,出了这个范围,那些胸脯高高的卫兵可不会对他进行贴身保护。
一直到夜晚十分,卢飞燕才嘴角挂着乳白色的不明液体回来,潮红的脸上挂着怒意,铠甲不正,一般人一眼就看出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