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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进去看看。”
此时,俞飞白也感到几分新奇,立即招呼王观进入御街之中。过了大牌坊,就是一栋古朴典雅的阁楼,看招牌名称,却是樊楼。
这个时候,俞飞白挤眉弄眼道:“知道李师师不,就住在里头。”
“千年以前,肯定就在里头。至于现在,鬼魂都不知道飘哪了。”王观没好气道:“走了,前面就是古玩店了,过去看看吧。”
一路上古玩店是不少,但是工艺品店却更多,尤其是售卖汴绣的店铺,更是集聚不少游人在旁边观看。细细的针线,在能工巧匠的手里被绣得如同真景,世界著名的油画及中国古画作品被绣得栩栩如生。
最著名的,当然就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被细微的丝线完成时,给人的是无限的感慨。那么长的在幅大画卷,绣得精细入微,自然吸引许多人花高价买回去,无论是珍藏,还是放在客厅里面做为一种富贵、吉祥、风雅的象征,都非常有意义。
“回头买几幅回去。”
适时,俞飞白笑着说道:“然后送给你做新婚贺礼吧。”
“小气!”
王观自然十分鄙视。
“人家绣得多好,大气磅礴,淋漓尽致,怎么能说小气呢?”
知道俞飞白故意混淆视听,王观也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快了几步,眼前就是一家比较宽大的古玩店铺了。
说起来,王观也有一段时间没逛过古玩店了。毕竟前段时间为了珍宝的巡展,另外还有朱大先生的事情,总是东奔西跑游走于各地。自然忙得连逛街的时间都没有。
至于现在,纯粹是忙里偷闲,或者说碰一碰运气。
毕竟蒙坚只透露了开封这个地名,那么说明在开封之中,肯定有什么线索。说不定这里就是朱大先生狡兔三窟之中的一窟,但是在没有确切情报的情况下,只得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闯,希望能够有什么发现。
此时,两人走进古玩店中,目光随之一扫。只见店里经营的东西比较杂。有陶瓷瓶子,有书画作品,也有文房四宝。甚至连油画也有几幅。
这些东西怎么说呢,假得太厉害了。看了一眼,王观就忍不住摇头,这哪里是什么古董,分明就是现代工艺品嘛。不过考虑到这里是仿古商业街。王观倒是可以表示理解。毕竟商业元素浓厚的地方,肯定就是鱼龙混杂,赝品多,真品少。
“两位小哥。”
就在这里,店主热情洋溢走了过来,笑容满面道:“看中什么东西了?”
“在看。”
适时。俞飞白随口道:“老板,你这里的东西,好像不怎么样啊。”
“小哥。瞧你说的。”店主听到这话,肯定有些不高兴了:“你说说看,东西哪里不好啊?我这些都是好东西,货真价实的宝贝。”
“是吗。”俞飞白笑了笑,也没有反驳的意思。而是直接问道:“你这里有没有柴窑?”
“柴窑?”
店主一怔,随之点头道:“有!”
说话之间。店主真的走回柜台之中,然后把一个瓷瓶摆了出来。
“真的是柴窑?”
一时之间,王观和俞飞白都有几分意外。
“当然是柴窑,绝对是柴窑。如果不是,假一赔十。”店主拍着胸口道,一脸肯定的表情,也让两人将信将疑走了过来观看。
乍看之下,瓷瓶却是光鲜亮丽之极,散发出清澈素雅的色泽,确实十分漂亮。然而,其中的光亮十分耀眼,缺乏古董瓷器最基本的温润光泽。所以打量一眼,王观和俞飞白就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哪里是什么柴窑,分明是新制作出来的瓷器啊。
“老板,你在和我们开玩笑吗?”
适时,俞飞白直接表达不满:“我们眼睛没瞎,如果这是柴窑,片柴值千金的柴窑瓷器,那我直接把它吃了。”
“真的是柴窑。”
这个时候,店主眼中露出几分狡黠之色:“不过,肯定不是古代烧造的柴窑,而是我们省内大师复烧出来的品种,非常精美的工艺品,代表我们开封的形象……”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一听,顿时了然。店主的心肠不算黑,脸皮也不够厚,不至于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
尽管以前没有来过开封,但是两人确实也听说过,豫省之中有人尝试复原柴窑。但是烧出来的东西,到底与传说中的柴窑有多么想像,由于缺少直观的对比,大家也不太清楚。
然而也不可否认,以现代技术精心烧造出来的“柴窑”瓷器,甚至于通过国家专利局,获得省内专家的肯定,足够说明这种“柴窑”瓷器,肯定有几分门道。至少可以确定,这种工艺品的水平不低,质量也有保证。
既然店主说开了,两人在失望之余,也随之仔细观赏桌上的瓷瓶。
五代时期的柴窑,号称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青如天,那是指釉色。传说周世宗柴荣即位,按照惯例需要烧造一批瓷器作为贡品祭器,底下的人不知道柴荣的喜好,所以向他请示,需要把瓷器烧成什么规格,什么颜色。
柴荣也十分风雅,直接批示一句,雨过天青云pò_chù,者般颜色作将来。古代的者,就是现代的这,意思是按照下雨后天放晴的颜色,把瓷器做出来。
这就是青如天的来历,而明如镜,却是指柴窑瓷器的亮度,就好像镜子一般